我亲手勾了前女友的魂

作者: 焱公子 | 来源:发表于2017-05-18 09:58 被阅读12644次

文 | 焱公子

【壹】

夜幕又一次降临,我庄重地披上斗篷,调整好帽檐,紧了紧拉绳,像往常一样。除了些微残存的仪式感,这动作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今天,我竟然调整了三次才把帽檐拉正——我承认,刚才蓦然看到的那个名字,立时扰乱了我的心神。

华灯初上,我走入喧哗的大街,霓虹灯下,迎面而来的男女被照得光怪陆离。他们或三两成群,或形单影只,或春意盎然,或醉生梦死。但这些都与我无关。

此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瓶洋酒,满脸嚣张跋扈,脚步踉跄扭曲,喷着酒气忽然就朝我撞了过来。我维持着正常的步态,无动于衷地继续走着,直到他穿过了我的身子。

嘭的一声,他手中的酒瓶落在了地上,接着听他喊了一声:“见鬼!怎么突然这么冷?卧槽!老子的酒!”

声音之中,透着我所熟悉的莫名惊恐和颤栗。

我没有回头。他并不是我的目标,我也从不喜欢节外生枝。

我的目标,是一个叫莫莉的女人。一个小时前,她刚在家里死去。

我今晚的任务清晰又简单:奉命勾取她的魂魄,带她去往另一个世界。

我是个鬼差,这个辖区刚好归我负责。

这一贯程式化的事情,现在却让我极度不安起来。

因为,莫莉是我的前女友,我唯一深深迷恋过的女人。

她才27岁。

【贰】

盘龙巷28号,这是莫莉家的住址。

我多希望不是这个地址。即便目标的名字叫莫莉,这城市可能有很多个叫莫莉的人,但是盘龙巷28号的这个莫莉,只能是她。

我站在她家楼下,仰头瞧着她屋里依然透出的灯光,很多本已尘封的画面如洪水般决堤而来。

我忆起第一次送她回家的场景,当时我俩站的位置几乎和我现在的位置一模一样,莫莉眼神魅惑地瞧着我,挑逗地说:“真的不上去坐坐?我——一个人住哦。”

那时我们刚交往不到一周,她的这个建议令我立时心潮澎湃。

在我的眼中,莫莉漂亮、活泼又火辣,举手投足都充满十足的女人味,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我咽了咽口水,正要说好啊,莫莉却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嫣然笑道:“想得美,人家可没有那么随便!”

她轻快地转身自己上了楼,我站在原地目送着她。随后我看到三楼的灯亮了起来,莫莉推开窗,向我摇了摇手。

“快回去吧,大傻瓜!”

她的头伸在窗外,月光均匀的铺在她柔和的面庞上,愈加衬得她多情又妩媚,整个街道甚至都立时变得温柔了起来。我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似乎全是她身上香水的味道,这味道通过鼻翼直沁入我的心底,直到现在仍没有完全散去。

我抬头望着三楼此时透出的光亮,那光亮依然透着生命般的鲜活,但我知道这不过是种假象。我知道那只纤手再也不可能推开窗子,空气中也不会再有香水的味道。

是时候该上去了。我下意识地重新调整了帽檐,紧了紧拉绳。这只是行动前的一种仪式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踏着冰冷的阶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这阶梯很窄,我宽大的斗篷填满了全部的通路。前面出现了声响,一个老人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正在走下来。孩子似乎很顽皮,努力想挣脱老人的牵绊自己走,老人一边哄一边牢牢拽着他的手,腰弓得有些吃力。

他们快要接近我时,我努力侧了一下,与他们刚好擦肩而过。祖孙俩没有任何反应,继续正常地下着楼。我笑了笑,继续往上走。那老人哄孩子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奶奶。

我终究走到了301室门口,再次摸了摸帽檐,又一次百感交集。

一门之隔的屋内,它的主人是我唯一深深迷恋过的女人,也是我今晚的——勾魂目标。

【仨】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莫莉的家。

虽然刚交往时她就邀请过我——不管出于真心还是试探,只可惜终究我没能上去。之后的一年多里,她再没邀请过我。

那时的我不会想到,第一次进入心爱女人的家,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当然不需要敲门,自然也不需要钥匙。我就这样径直走了进去,门对我不会造成任何的障碍。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结构的房子,适合单人或者年轻情侣住。我穿入大门,正面的是客厅,左手是厨房,厨房旁边是卫生间。卧室在我正前方,关着门。

客厅的墙是天蓝色,陈设很简单,一套水蓝色的沙发,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尺寸不大的液晶电视,沙发前面是一张米白色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盆已经开始凋谢的红玫瑰,玫瑰旁边有一个茶杯。

那个茶杯引起了我的兴趣,那显然是个定制的杯子,上面有莫莉的头像——不、不止是她。我走上前去,看清了杯身上的图片:她亲昵的搂着一个棱角分明的陌生男人,笑得妩媚而满足。

我心里有些冷——当然这个说法或许并不准确。自从死了以后,我本该一直是冷的。我曾以为生前的一切都不可能再牵起内心任何的涟漪——毕竟我已经死了。但是我错了。

从看见莫莉的名字那一刻起,我似乎立刻就回忆起了她身上独特的幽香和有关她的一切,我——没能忘了她。

这个男人是谁?他何时出现的?在我之前还是之后?还是……同时?

我没来由地想着这些本不该想的问题,忽然有些恼。我不再看那杯子,两步走到卧室前,迅速地穿了进去。然后我看见了莫莉。

她仰面躺在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

我缓步走到她的床前,静静地凝视她。

依旧精致的面庞,脸上的血色尚未完全褪尽,长长的睫毛遮住双眸,仍是那般动人心魄的美丽。

床头柜上有两个没盖的药瓶,里面是空的;地板上有个碎了的水杯,旁边的水渍还没有干。

【肆】

我蓦地意识到了不对。

鬼差勾魂有个期限,一般是24小时内,这是为了应对意外死亡的情况。因为判官生死薄上记载的,多是自然死亡的人,我们在这些人阳寿将近前便收到通知,同时先提前待命;但对于意外死亡的情况,只有人死后我们才会得知,因此时间上有个滞后。

莫莉的死,显然就属于意外。

人死之后,即便没有鬼差前往,一般魂体(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灵魂)也会在一段时间后自然离开身体(魄体),这时间大约是三天左右,长短因人而异。莫莉刚死不到两个小时,可当我现在与她足够接近时,立即就发现了异常。

她的魂体已经不在体内了。

这怎么可能?!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四下打量着。

客厅忽然有了动静,尽管很微弱,仍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我闪身出了卧室,正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魂体从卫生间偷摸闪出。

除了若隐若现,她有着和床上躺着的莫莉一模一样的外形。

刚才在客厅时,大约是心神不定,我竟没有觉察出她魂体的气息。

莫莉也立即看见了我,猛地浑身一颤,连退几步缩在了墙角,指着我道:“你、你是索命的无常么?”

她此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又茫然无措,令我瞬间重新涌起了当初那种想要不顾一切保护她的冲动。

我望着她,缓缓摘掉了帽檐。

她一双大眼圆睁着,细细打量着我,满目的惊疑不定,旋即扑向了我。

“阿棘,怎么是你?真的是你?!”

我没有闪避,任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她使劲摇晃着我的胳膊,就像当初和我撒娇时那样。我轻轻环住她的腰,试图找回些许当初那种触电般的眷恋和悸动,然而微微悸动的终归只有我的内心,她的魂体和我的鬼体一样冰冷又虚无,即便紧紧相依,也生不出任何的温暖和快感。

我默默推开了她,她惊讶地看着我,问道:“阿棘,你……你也死了?”

我微微点头,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对,一年多了。”

她拉着我的手,让我一起坐在沙发上,对我说:“阿棘,我当时不该离开你,我很后悔。一直都在后悔。”

我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我也并没有怪你。”

她问:“跟我说说,你……你是怎么死的?”

我笑了。

“大概是车祸吧。人生无常,你知道的。具体我也不记得了。”

【伍】

我骗了莫莉。

我当然记得我们分手的那个雨夜。

那天下着我生前记忆里最大的一场雨,但是莫莉坚持要出去玩,我就陪着她逛商场、逛游乐园、打电动、看电影、泡吧、喝酒,干了所有她想干的事,一直玩到了凌晨两点多。

从酒吧出来我打算送她回家,甚至还想过要不要借机上楼,但是莫莉自己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喷着酒气对我说:“阿棘,我们分手吧。”

我愣在了原地,问她为什么。莫莉最后一次拥抱了我,在我耳边说:“阿棘,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你会遇到更适合的人。”

我无法理解她这句话,这简直是最标准的分手模板。我想让她解释一下,但她早就坐着车绝尘而去,并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

我当时手上提着一瓶酒,边喝边漫无目的地走,骤然亮起的车灯刺痛了我的眼睛,接着是喇叭声、刹车声和惊呼声。我的脑子浑浑噩噩,身体在空中飞翔,空气中充满了香水的味道,最后一刻脑中闪过的画面,依旧是莫莉挥之不去的笑颜。

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正被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用一条铁链拖着往前走,他的铁链似乎穿进了我的身体,但我也并不觉得疼。我看着四下有些虚无的景象,鼓起勇气问他:“我这是怎么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那人冷冰冰地说:“你已经死了。死了该去哪里?”

我愣了,但好像也并不怎么害怕,“你是说……我死了?你要带我去投胎?”

那人更冷地说:“投胎还是服役,得看过你的档案才知道,我只负责带路。”

在我的自我评估和周围朋友的眼光中,我该算得上是个好人。

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从小到大没打过架,上学没挂过科,上班从不迟到,孝顺父母,尊老爱幼。就连刚刚跟我提出分手的莫莉,不也说着,你是个好人?

然而就是我这样一个好人,竟然因为所谓阴德不足,需要服役三年才可再入轮回。

于是我就成了一名鬼差,负责的辖区刚好还在原先的城市。

【陆】

我陪着莫莉的魂体默默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没有任何动作。

勾魂的时限还有很久,并不需要特别着急。但真正的原因是,我一直没有拿定主意。

“阿棘,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靠着我的肩膀,双手挽着我的胳膊,我感觉不到她的体温和重量,我想她也一样。但她还是保持着这个亲昵的姿势,这让我又一次想起了当初那短暂却令人刻骨铭心的温存。

“你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她苦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桌上那个定制的茶杯。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他很优秀,但是为了他的前途,他轻易背弃了誓言。这是报应,对吧?我也背弃了你。”

“你没有背弃我,你开诚布公地说了出来。”我摇着头,“是我们不合适,我太闷了。”

“你这个傻瓜。”她看着我笑,“你真的是个好人。”

我说:“其实你犯不着为他自杀。你这么年轻漂亮,追你的男人不在少数,何必做这种蠢事?”

她点头道:“是呀,我发现自己死了后,才认识到我做了多么蠢的一件事。我真的后悔了,阿棘。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我一愣,“你要我怎么帮你?”

莫莉盯着我的眼睛,眸子闪闪发亮。她现在是个魂体,身体若隐若现,双目异彩纷呈,与还是活人时的样子相比,更平添了几分妖异和妩媚。

她伸出一根纤指指了指卧室方向,缓缓开口道:“我想活,不想死。”

【柒】

莫莉这念头吓了我一跳。她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口中这轻飘飘的六个字意味着什么。

抗拒勾魂,罔顾轮回,借体复生,犯了这任何一条,都是万劫不复的重罪!

“可你现在已经死了。”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客观的提醒着她。

“所以我这才求你呀。”她摇着我的胳膊,俏皮地望着我,“我的鬼差大人。”

我又是一惊,推开她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她得意地望着我,眼里透出一贯的狡黠,“这很难猜吗?你要是人,根本看不见我;是鬼,早被别的鬼差带走了;你唯一的身份只会是来勾我魂的鬼差,对么?啧啧,真想不到呢,阿棘,你好厉害!”

厉害?她这话听得我有些别扭。从最初交往到分手,她都始终处在绝对的主导地位,去哪里见面,吃什么东西,哪怕最后的分手,她都从未问过我的意见。就算现在我是勾魂的鬼差,她是待勾的魂体,我似乎也还没找到那种猎人与猎物的关系。

我索性点了点头。

“对,我是奉命来带你走的。”

莫莉瞧着我,目光惹人怜惜,“阿棘,可是我不想死,不想投胎,我这辈子还没活够呢!”

“你已经死了,莫莉。”

“但我想活回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有!”

我摇了摇头,“你高看我了,我只是最普通的一个小鬼差,没那么大能力的。”

“那谁有?谁有?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莫莉哀求着,脸上梨花带雨,若是我还活着,一定全然抵挡不了。

我依旧摇头,这不仅仅是能力问题,更违背了阴世最高秩序,后果没有谁可以承担得起。

莫莉观察着我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手拉着我,带我走进了卧室。

“阿棘,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一直想要我。现在咱俩这样子……彼此都没有感觉。你去找个身体吧,让我也回到自己的身体,然后我把自己给你,好吗?”

她将我一只手摁在她高耸的胸脯上,媚眼如丝地瞧着我说。

【捌】

在我还活着时,莫莉的确是我每个夜晚的全部梦境,是我抖动自己时看到的所有光芒。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她欢好的画面,那些画面混淆了真实与虚妄,让死后的我现在想来,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似乎真的发生过。

但是她现在突然这样说,竟让我生出了莫名的反感。此刻的她,好像忽然间变得不像我记忆当中那个莫莉了。

我拿回了我的手,一字一句地对她说:“莫莉,我最后和你说一次:你已经死了,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偏着头,没有看她的眼睛。我怕她眼中的光芒,那或许会让我再次轻易陷入纠结中。

我的余光能够觉出莫莉此刻正在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目光充满玩味。

“好啊!那你动手啊!”她忽地张开了双臂,眼中满是挑衅。

“阿棘,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和你分手?你穷?你呆头呆脑?你没有情趣?没错!这些都是原因,但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么?”她走到我正前方,咄咄逼人的盯着我,“是你不够男人!自己连半点主意都没有!你说你拿过点什么主意?你活着的时候窝囊就罢了,死了还是如此窝囊!你真让我鄙视!”

她这段话有点激怒了我,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情绪。

“这不是窝不窝囊的问题,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要求意味着什么。你在试图让我挑战阴世的规则。”

“规则?什么规则?”她望着我,眼中流露着鄙夷,“你还说你不是个循规蹈矩的窝囊废?规则不就是用来挑战和打破的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自由自在呢?”

“自由自在?”我笑了,心底阵阵发凉,仿佛又回到了那阴寒无望的所在,“如果你的自由自在,是要以我的万劫不复为代价呢?”

“哪有那么严重?”莫莉似乎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希望,噘着嘴,立即做出一脸撒娇的俏模样,“你不是一直说爱我么?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呀?”

我看着她,那张脸明艳绝伦,依旧令我心动不已。我努力回想着与她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而蒙昧的瞬间,像无数根针一样一下下狠狠扎着我的头颅,我重新感觉到了疼痛,疼到通体麻木,最后只剩一片荒芜,终于寸草不生。

莫莉见我始终不做声,追问了一句:“你倒是说话呀?”

……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忽然变得陌生了。我直视着她的脸,似乎也不再沉陷于她诱惑的眼神。这些我死时便该消散的牵绊,终于在她的恩威并施下真正开始烟消云散了。

我面无表情地笑了,点点头说:“好。”

我重新戴上了帽檐,认真地调整好,紧了紧拉绳,像往常一样。除了我所坚守的仪式感,这个动作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我从斗篷的内侧抽出一根银色的锁链,右手握住它的末端,在地上拖曳出令人不安的声响。

“莫莉,我的确爱过你,尽管你今天的表现和我想象中截然不同,我还是给你个机会。”我说,“这根铁链我只甩出一次,你有三秒钟时间。你可以尽可能地跑,若是栓不住你,我就放了你。”

莫莉瞪大眼睛望着我,还想试图说些什么,但她看不清我帽檐下的表情,只感受到了我的无动于衷。她开始破口大骂,浑身颤栗,咬牙切齿,曾经的优雅荡然无存。

“3、2、1。”

我闭着眼数完了秒数,朝着她逃跑的方向,精准地挥出了锁链。

(全文完)


焱公子

写有灵魂的故事,过有温度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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