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笺《列子 天瑞第一》“用之不勤”句,引王弼注曰“无物不成而不劳也”,以某之理解,当断句为:无物不、成而不劳。“用之不勤”为《庄子》第六章句“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句,《庄子》第五二章句“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王弼之注此句之“终身不勤”曰:无事永逸。可相发证明,下面先生用《国语》释勤为劳,用《易》释“不劳”为能、为善成。罗罗列列,大旨释勤为过分意,引《淮南子 本经训》为“取焉而不损,酌焉而不竭”。,
先生或许无意,然此几句颇费某之周折,所谓先生乃神仙,所言为天书也。“过分”某所以特用以黑体字标出,为此意某读是节三日之久方才有悟。盖列子、庄子之意,凡事依循规律,不过分取用,则事情无不谐矣。古人之意无误,今亦当遵循,某试举几例。某少年读《安妮日记》,颇不解希特勒何以仇恨某某民族若是,非灭其族而不能解。后读书渐广,方知如此民族,乃是人世间一毒瘤,非去之而人类不得安宁也。其最大之罪恶,就是无论干何种事情,非涸泽而渔不可。如同寄生虫,一旦宿主不足以养活其类,转而啮之为最后之养分。希特勒在欧洲灭其族之时,中华民族以无比之胸怀纳之,表面上此族人感恩戴德,实际上,与日本制定“河豚计划”,欲立其族之国于东三省或上海也,其冷血若是。前则(六四则--道)某尚曰美其败不远者,亦是观其族附身于美,吸食养分殆尽也。《知乎》上某尚答“抗战后何以国府溃败如此之速”为:民心尽失,举某之乡事为征。吾乡唐氏大儒,少为山东法政学堂前几期之毕业生,厌恶北洋腐败,归家为医,颇有名声。抗战胜利后,为家产误判为日伪资产,打官司于济南,盖其老师、同学皆为民国高等法院之高官也。其布衣草履,携几口袋(吾乡若麻袋之装载粮食之工具,为棉花作粗线织就,耐磨,装载量约为现在麻袋之二一)银元(吾乡八年为日伪占领区,抗战后法币仅为国统区之五一),宿泉城旅馆,夜伸其旱烟管于电灯泡求火,为人笑,不以其行李为是也。后家产发回,而银元去其两口袋。所应关注者,以口袋装银元,饰为粮食,盖路途不靖;伪为未见世面之乡老,旅馆不安;银元去两袋,既是师生之谊,同学之情,孔方兄亦不可少也。唐氏后人总结曰“那时打官司,就是用钱塞(音chuai,一声。未知是此字否,意为用力放进别人之口袋,还得陪着笑脸)”。一乡间小事,可见其民心向背。
观民国抗战后之政策,恰如老饕,饥不择食,吃相全无,非但无不损不竭,几为吃干抹净。无怪乎陈寅恪先生书联曰:今日不为明日计,他生未卜此生休;谶语也。而美之事,与彼时如是契合,当殷鉴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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