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着朋友圈里被刷屏的照片中,那些熟悉的面孔,仿佛未变,却又仿佛苍老了许多。这是时间带给我们的错觉吗?大半年过去了,写着这些文字时,我真的像是感觉到时间在以有质的形式流动着。
对我们赖以生存的时间与空间,空间是我们十分了解的。人类每天在三维空间中运动着,而对于我们同样置身其中的时间,人类却似乎一无所知。
当然,物理学界早已把时空切实相连,而对于认知一片混沌的我而言,时间,实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我实在是想象不到时间的起点与终结,时间的向前与回溯……还有那个最最闹心的问题:时间都去哪儿了?
上了大学之后,这着实成为了一个最令我难过的问题。我们在特定时间下所做的一切,决定了我们未来一段时间内所做的事情,决定了我们的命运。然而,我们真的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命运,既会拘于时世,也会拘于运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都能影响我的命运,我们生活在巨大的不确定性之中,或许这是因为这个世界,这个看起来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却我们所赖以生存的宇宙本就混乱无序而又熵增。
时间,理性而又准确地来说,是个物理学概念,而它又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文学性。世上有太多的感慨与嗟叹源自于时间。与宇宙那数不清带有多少个零的寿命相比,地球太渺小了,人类太渺小了。人类一直致力于在有限的生命中做出些能为自己,为别人,为这个无限的宇宙留下些什么的事情。可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的人被时间湮没,人死看不见身后事,我们只能参考历史,人们无法怨恨时间,于是便只能质疑活着的目的与人生之意义。
人们应该很难在大历史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吧,我们都只是被一言以蔽之的芸芸众生。在《钟鼓楼》里,钟鼓楼注视了多少北京城发生的悲欢离合与生老病死,它们,作为时间的象征,见证了多少光阴的流逝与身处其中的人们的奋力挣扎。每个人的命运构成了这整个世界,正是芸芸众生各自的生活,让北京城有了生命的气息与活力,让这地球有了生气,或许也是宇宙中唯一的生气。
活下去吧,还有那么多美未被发现,还有那么多答案未被揭晓。宇宙啊,你又是以一种什么方式活下去的呢?你到底是冰冷的黑暗,还是有炽热的温度?这个世界到底是善占上风,还是恶占上风?宇宙也许是黑暗的,但那发现其黑暗的过程即物理,却可以是迷人美丽的。宇宙按着一种我们或知道或不知的规律,或无规律地存活着。宇宙死去的那一天,时间便也终结了吧。人类能生存到时间终止的那一天吗?
唉,当你为生活与自己而苦恼,抬头看一眼夜空吧,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夜空,潜藏着多少黑暗与你所不知道的苦痛。命运与未来,迷惘又彷徨。别怕,宇宙也有它的命运和未来,该来的都会来,所有的暗黑终有终结之时,哪怕是被更为暗黑的暗黑所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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