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卖掉了小绿等人,也采办好了货物,事情都已经办完了,看来好似还挺顺风顺水的。可是,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就在徐浩得意快活的时候,这个小旅馆的老板也正在想办法与另外一些人联系,想着怎么谋算他们呢。
原来,徐浩等人落脚的这个小旅馆,偏僻是偏僻了一些,有利于他们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家店也是当地一个有名的黑店,它的老板正是本地一个不务正业的人。
当那个老板看到这些人开着车,采办着满车的山货,如今又收了那么多挖煤人买媳妇的钱,他立刻就红了眼。他等到徐浩几个人晚上睡觉后,他马上就溜了出去,找到了一帮平时与他在一起鬼混的人,聚在了一起商量着如何对徐浩等人下手。
那老板想,在自己旅馆里下手肯定是不行的,日后他这个旅馆还要营业,还要靠这个店来养家糊口呢。另外,这几个人有两辆车,看上去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他们来到本地后,也有不少本地黑道上的朋友,弄的声势也比较大。如果谋算这些人不成,把声响搞大了,他也害怕收不了场。
那一帮二十几个本地穷混混聚在了一起后,东一句,西一句,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让旅馆的老板还是先回去,继续盯着徐浩等人,单等徐浩等人离开了旅店,他们一干人事先埋伏在野外的他们车辆必须经过的山沟里,等他们人车一到,他们守候在路上,拦下他们的车,然后解决掉他们。
这些地头蛇商量好了后,便按照约定的事情分手去准备。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个旅馆的老板小心呵呵地伺候着徐浩等人吃过了早饭,把他们一行五个人小心翼翼地送上了路。等他们的车子出了镇子,他便用自己的BP机,通知了那些早就埋伏在远处山沟里的那一帮人。
徐浩见这一趟事情办地如此顺当,他今天的兴致显得特别地高。早上离开旅馆时,徐浩上了吉普车,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让黑头、环毛也陪着他,坐在吉普车的后排座位上。在一路上,徐浩向他的这些知音好友胡乱地吹嘘着他在百货总公司的威望和功绩,他现在就仿佛看到了县百货公司副总经理的宝座已经摆放在了他的前面,萍也已经折服于他非凡的工作能力和眼前的这桩不朽的工作业绩,杜斌也好象惧怕于他的淫威,臣服在他的副总经理的宝座面前。
两辆车,五个人,出了镇子,绕过了两三个山梁,又到了一处渺无人烟的山坳子。这里的山路还算比较宽敞,有两三个车道,但是路上除了他们的两辆车外,前后数百米依旧没有看到其他的车。路的左边是高山,右边是长满杂树的斜坡,他们的车辆开着开着,发现前面的路上散乱地出现了一些石头,他们只好放缓了车速,慢慢地向前开。
没一会儿,在他们前方路上出现了一伙人,那伙人全部带着头盔,有的拿着锹,有的拿着锨,还有几个手握着螺纹钢做的敲棒。见有大小两辆车开了过来,那些人打着停车的手势,叫他们把车子停下来。说着说着,这些人还都向他们围了过来。
徐浩在从淮宝临出发时,就有老的采购员给他提过醒,说去山西的路上不怎么太平,说那里的人比较穷,民风又特别彪悍,自古就是响马土匪出没的地方。到了现在,还时常出现一些劫道的,让他去那里采购一些不值多少钱的土产可以,但是千万不要露富,否则可能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徐浩见到今天眼前的这个架势,他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他忽然想起了临行前别人给他提醒的话。
有了这个不好的预感,徐浩连忙让老鳖不要停车,说这些人看样子来者不善,可能是劫道的,要他加速往前闯。
老鳖听了徐浩的话,便不顾路上那些打手势拦截的人,他提了档,加了速,继续向前开。他们在接连绕过了几块石头后,吉普车的前左轮“砰!”地一下,撞在了一块路正中的石头上,老鳖急忙打右转向,可是这时候车子已经不怎么听他的使唤了,吉普车在失去了控制后,直向路右边的公路护栏和杂树撞去。
车子在撞断了路边的护栏后,又撞在了一棵山坡的大树上,车子终于息了火,停了下来。然而,在老鳖惊魂未定之际,他看了看车上的人,又立刻吓呆了。
这时候徐浩前面的车子挡风玻璃已经全部被撞碎了,徐浩的头撞在了吉普车的边框上,他已经是满脸满身是血,头部更是血肉模糊;黑头和环毛坐在后排还好些,他们在慌乱之中跳下了车,现在都躺在山坡的地面上直叫唤。
见吉普车上出了这么大的车祸,那些本来打算拦路打劫的人,这时候见这阵势便立刻收起了贼心,全部装成一群好人似的,围了过来,大家抬的抬,扶的扶,七手八脚地把徐浩累人弄上了路。
众人见徐浩进气少,出气多,看样子肯定是活不成了,他们便大家伙敲的敲,抬的抬,装着是清障的护路工人,把路上的石头一一地掀下了山坡。然后,在老鳖和胡蛋给了他们两个钱后,又帮助他们把伤了的人抬上了大卡车,指点他们赶快掉头回到县城的医院去救治。
徐浩被送到当地医院时,还没来得急抢救,就已经断了气。黑头摔折了腰,环毛掼断了腿,老鳖竟然只刮破了几处皮,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损伤。经过一番紧张地忙碌后,他们都在柳林县的第一人民医院里住了下来,胡蛋在用他们手头上的那些钱,替徐浩和黑头等人交上了住院费和停尸费后,只能在医院里坐等着徐浩的家里人来处理后事。
徐副县长听到了自己独苗苗死去的恶耗后,他当天下午就和妻子到南京坐飞机赶到了山西,然后由淮宝县委县政府出面协调,由山西地方上安排专门车辆,把他们送到了柳林县第一人民医院。徐副县长夫妇见到了死去了的儿子,看到徐浩那一张浮肿的整过容后变了形的脸,徐浩的母亲当场就哭地晕了过去。
徐浩躺着的水晶棺灵柩由山西省柳林县人民政府安排殡仪馆的专车,专门送了回来。灵柩到淮宝县城时,自有人组织了乱七八糟的数百人的浩浩荡荡的庞大队伍,到进入县城的洪泽湖大堤入口处地去迎接。灵柩过县城时,有几十辆小车子尾随其后,与那迎接的队伍一道,成为淮宝县历史上最为壮观的一支接送殡棺的依仗队。
徐浩的葬礼安排地非常隆重,县内的四套班子都派人参加了。另外,根据县委办和县政府办的统一安排,各个部委办局也都派人到县殡仪馆作了吊唁,送了花圈。
在追悼会上,商业局那位中文系毕业后干了十多年文秘的吴书记,更是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充分发挥他的特长,他声情并茂地介绍了徐浩短暂而又光辉的一生,说他的一生就如那璀灿的流星划过夜空,他的因公早逝是整个淮宝县商业系统的重大损失,也是整个淮宝县人民的巨大损失,直说得许多不明根底的人一个个掉下了感动的泪珠。
萍也服从县商业局的统一安排,跟着全公司的人,去了火葬场的纪念堂,参加了徐浩的追悼会。她和全公司的人听了吴书记所致的悼词后,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从徐浩的追悼会上回来,人们照常上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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