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80后,小时候女孩儿们很爱玩的就是假装游戏——“过家家”,那时候和伙伴们争着做“妈妈”,谁都不愿意当“小宝宝”。
及到自己有了女儿,发现这种爱假装的特色,在孩子小时候都会出现,我发现我女儿明显“爱假装”的时候是她3岁。
当时第一次去给孩子报画画班,我跟店长各种咨询,女儿自己满处玩(她知道不出店门的)。后来聊着聊着发现有个美女老师出来进去的都会看看我,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我脸上没什么东西吧?”我只能这么猜测。
等请教完所有我的疑惑,果断给孩子报了最长时间的课程后,美女老师走过来跟我说:“你知道吗?我拿根木棍儿和你女儿玩,我告诉她:‘你把这根木棍放在头顶,老师就看不到你了。‘起初和别的孩子没有区别,你女儿把这根木棍儿放在头顶,我假装看不到她。可是,她竟然拿木棍儿给我,让我也放在头顶,然后她假装看不到我!要知道我和一个六岁小女孩儿玩这个游戏,那个小女孩儿也被骗了的!”
当时我就想,“假装”对于孩子的意义是什么呢?
后来因为女儿问一些“XXX喜不喜欢她”这样的问题,我意识到她进入了婚姻敏感期,可为什么会有婚姻敏感期?这个时期就会很明显的假装当“妈妈”、“爸爸”。
直到读了《小公主》,才体会到“假装”的巨大好处。
《小公主》这个故事里,主人公叫Sara,一开头就是爱她的爸爸不远万里从印度把她送到英国学校就读。坚强的Sara第二天就独自生活在这所学校里,并帮助其他的人。直到他爸爸生意失败突然过世,她由高高在上的优渥小公主一下子被校长女士安排在简陋的阁楼,并帮工厨房。她的生活一下子陷入窘境,变成类似乞丐的存在。
相信即使是成年人,遭逢如此突变,打击也不会小。而Sara经历这些的时候都尽力表现平静。当外出回来,饥寒交迫的她回到那个简陋的阁楼,她会“假装”屋子是温暖的,墙边的小老鼠好像人一样,会带她给的面包屑回家,给自己媳妇孩子吃;会“假装”自己住在一个视野非常好的地方,登上桌子眺望外面的风景。
可以说“假装”是Sara顺利度过那些艰苦岁月的保护衣,既能掩盖自己的脆弱,也能呵护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如果是不会“假装”的人,很容易在听到深爱的爸爸突然过世、自己被学校虐待的时候自暴自弃,甚至自杀了吧?
那样,还怎么等来她爸爸朋友的救赎?
人世间的所有安排都有其用意,如果想把艰苦的日子过得下去,非得掌握这门“假装”的技能才行。
当然,“假装”不是要自己不理现实,就只是神游出去了。相反,“假装”是为了更好的面对现实,在现实耗损了所有的心力事,还能自我丰盈,给自己回血,然后继续与残酷的现实做斗争。
很多时候,我们“假装”去相信的,在一直努力下,就成真了。著名绘本大师桑达克曾说,他的一生只纠结于一个问题: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在他的绘本里,他能提供的唯一武器是白日梦、幻想、疯狂的想象力——创造一种假的生活来保护自己。
原来这就是“假装”的真实用途。
按照心理学的解释,这是孩子通过想象,将创伤性的经验转化成生存和成长的正面能量。所谓“没有杀死我的,让我更强大”。Sara后来有能力惩治那所英国学校的校长女士,然而她却选择找到之前买面包多给两个的女店主,要她多救济饥饿的小女孩,Sara会付账就离开了英国,这是多么有力量的结尾啊:无所谓宽恕,只做自己应该做的。
那么在现代社会呢?小孩子的假装有什么功能呢?比如“过家家”其实就是婚姻敏感期中孩子们在建构夫妻两性的关系认知——听起来很玄乎吧?那么点的小孩子哪懂什么叫婚姻?
正因为不懂,才去搜集信息,看自己父母是怎样当爸爸当妈妈的,然后通过模仿和演绎来“假装”,直到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认知完成了。咱们都知道要是相亲,不光看当事人,得看这个人的爸妈,就是这个道理。
还比如有的小孩子对各种车感兴趣,他不光要车模,还会“假装”自己是司机,“假装”在一个什么环境中,驾驶着某驾车——像不像VR模拟的脑中影像?孩子是天生自带此功能啊,只是从开始认知有限,到后续慢慢增加认知,这样的“假装”游戏其实是在进行着“理论——实践”这一学习过程呢!
读了《人类简史》这个大部头,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人类喜欢故事”这个点了。我就想,小孩子喜欢“假装”,那么大人呢?大人的“假装”是什么?然后就看到很多公号推荐要让孩子学戏剧表演——对呀!这个就是大人的“假装”呀!“假装”我是别的某个人,或者一棵树,还得配个故事,人们都好喜欢呀!甚至还发展了电影电视这样的产业。
王芳在《最好的方法给孩子》里面也有提到教育孩子时候,可以进行角色扮演来启迪孩子,比如孩子如果关门很大声,那么可以由家长来扮演孩子,让孩子走在后面,家长来假装成孩子那样来关门,让走在后面的孩子感受一下,之后不用说什么孩子也会有所改善的。
写到这儿,又想起来这几年大热的“职业体验”,也是“假装”游戏呀!这样的游戏可以拓宽孩子的认知,那么孩子自己小的随意的“假装”就得靠家长发现并注意保护了!因为这也是拓展孩子认知的一部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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