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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金水区的空气因为刚下了场雨为良好,而我在出租房内与伊伊再次为一件小事吵得不可开交,我明白这种争吵只是让自己在短时间内保持强势,毫无意义,却仍然与她争执。
往常一样,吵完后她上了床,我赌气地坐在沙发上点一根烟,望着窗外的的路灯发呆,数着有多少辆车呼啸而过。我在等待伊伊气消了后,若无其事并温柔地叫我上床。我了解韩依依,她是一个会反省的女人,她会在吵架后变得特别柔和,像一团温水,让我甘愿抱着她。
可当我抽了五根烟后,青烟氤氲在屋顶,她娇弱的身躯隐藏在被子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突然有些怕了,我十分自卑地意识到这段感情恐怕要结束,韩伊伊那女人可能玩真的了,也就是说她不再容忍我,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什么也不是。
于是我捻灭烟,夹着我那第三条尾巴上了床,钻进暖和的被窝,闻到她熟悉的海飞丝香味。我紧紧抱着她,犹如我身后就是一个强力漩涡。她醒了,像头母狮一样拥着我,睡意朦胧地问,冷吗?
那种语气很熟悉,没有丝毫怨气记恨,温柔的像一阵春风,仿佛之前所有的争吵都烟消云散。
至今我都认为韩伊伊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孩,她就像海洋一样容纳我在她的领域试验深水炸弹,只是不知在哪一天,她不再容纳我了,用风暴驱逐我离开她的领域。
“老韩同志,咱以后别吵了好吗?我说。”
她良久没有说话,我伸手摸她的脸,满是泪水。
“翛羽,你应该珍惜我。”
“我会的。睡吧。”
“我们说话吧。”
“我想睡。”
“你讨厌我吗?”
“不。”
“那我们聊天吧。”
“我有点困!”
过了几分钟在我要入睡时,她又弄醒我说:“你不要睡,和我聊天。”
“……”
“你变了。”
“烦不烦!”
“我怀孕了。”她的声音和那台1.25P的变频空调发动机声融在一起,很轻很轻。
韩伊伊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姑娘,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姑娘。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大学毕业后的一个星期,那时她已经毕业一年。
当时我和阿杜,富贵都没有找到工作,也没有回家。于是我们在郑大门口的地摊上,恨不得把口袋里的钱都逃出来买酒。为的只是一种不得志的假象态度,好似我们三人都是怀才不遇的诗人,在抒发不得志之后就能流传千古。
我当时的状态就是穿着人字拖,叼着烟,咬着烤串,一脸无神地望着大街。韩伊伊这女人就在那时闯进我的生活。在一个朋友的朋友的生日聚会上,韩依依从我眼前淡淡走过,啃着第三个鸡翅的我一瞬间看上了她那张天仙一样的脸,注意我说的是天仙而不是天使。那时的她漂亮但不魅惑,自律但不清高,经过朋友的介绍,我认识了她,朋友有意撮合。
我们的相识并不浪漫,不值得一提,但很庆幸,好歹认识了。
一星期后,容纳我们放肆四年的地方不允许我们继续造次,我们三人只好先回家。因为那时我对“过客”这个词十分透彻,人生总充满了过客,经过过客时,自己也在扮演别人的过客。离开郑州的前一天我找到韩依依后塞给她一叠信纸。那些信纸有日记,也有散文,还有诗歌,全都与一面之缘的她有关。
后来韩伊伊告诉我一开始她觉得我很搞笑,很幼稚,好像一个拼命假装自己是老鸟的雏。不过她的确被打动了。她说这话时捏着我的鼻子,忿恨的样子。
过了几个月我们三人重新杀回郑州,阿杜放弃在老家做公务员,到郑州后顺利找到一家广告公司当一名小白领,家在农村的富贵卖了老家的田地和猪,开了家小餐厅,根据我们大学四年的规划,餐厅名字叫“随便”,生意一直不错。
从那时我从心底开始感激这两个朋友,因为他们完全可以去北上广这些城市某别的职业,之所以来郑州是因为我,我之所以来郑州是在潜意识里想抓住那一个过客。每个人都应该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大街上或者商场迎面看见某人,为此日思夜想,多年不忘,又无可奈何。我很聪明,因为我抓住了某人。
我没有找工作,因为我受不得他人的指使,想开个书店咖啡厅什么的又没什么可卖的。只有恋爱可谈了。那段时间我对韩伊伊的做法是,上午追,下午堵,晚上电话骚扰,乐此不疲。
阿杜对我说,如果你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就把脸皮丢掉。安徽有个叫恭小兵的王八蛋作家写过,每个女人每天都有一个“无备”时段,有的十分钟,有的两个小时,在这所谓的“无备”时段内,她们会和任何人上床。他的意思是脸皮足够厚,不存在什么为情所伤。
一开始韩伊伊矜持地说先相处一下,那是扯淡,因为当天晚上我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胸罩。白色的。
我的朋友们赞叹我们的速度,但似乎没人知道两个物件粘合的时间越短,就越容易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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