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者(2)

作者: 葛卡 | 来源:发表于2017-11-15 21:24 被阅读5次

第二章《改变的开始》

  我的前半生只有七年的短暂时光,那七年我的生活尚是正常,像个正常生活的儿童,快乐和无忧无虑的,虽然这个家里只有我和母亲两人,但是我却从未感觉到父亲角色的缺少对自己有何种不良的影响,但是毕竟人快乐的日子是有限的,我的一生一切的变化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我一直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母亲一大早起来收拾了我很多衣物用品,我只是单纯以为母亲在帮我整理,直到我到大伯家之前都是这样以为的,那天去大伯家的路上我很是活跃,而母亲则一直是低着个头,一路上很少听见她回我的话,偶尔几句,声音听起来也是沙哑的。

那一日晚上,我被留在了大伯家里,连同我的衣物用品,似乎我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只是我不想去想,离开母亲对于一个七岁男孩来说确实很难过,很残忍,但是我忍住了眼睛里的泪水,不哭不闹,有人曾说过小孩子是不懂大人世界的事情,可是我只想说他们错了,我不知道心智上的早熟对于我而言是否是一件好事,亦或者这就是催生我今天结束自己最关键的原因,这一切都来自于父亲早逝,孤儿寡母的家庭里,即使母亲从未让我有过父亲缺失的不良感,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内心是不清楚的,很多时候即使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回家我依然装作开心的样子,像个孩童一样笑着,毕竟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一个孩子的笑容下会藏着其他的情绪或想法。

  初到大伯家的几天,我的情绪始终压藏着,即使有很多思念的感情,我都不会表露,直到现在我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行为,不过还好也没有特地去提起能引起我伤心的话题,原以为我足够坚强的可以忍住,却不曾想到被那一日来大伯家做客的同龄小朋友给破了功,我还是嚎啕大哭一场,大伯他们告诉我母亲去外地挣钱了,会回来了的,慢慢的我的情绪才缓缓地静了下来,这也是我离开母亲那么久第一次知道她去了哪里,至少我知道她还是会回来的,所以那天晚上我睡的很香,至今我仍旧记得那天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有时候人总是容易在快乐的时候以为这是人生永远的颜色。没过多久我就被大伯安排和比我大一些的哥哥住一间房屋睡在一张大床上,我想他们大抵是想着都是男孩子,差的年龄也不远(差了五岁),住在一起也可以有个伴,顺带大的还可以照顾一下小的。有时候事情的想象的时候总是比现实要美好了太多,当想象崩溃的时候,也许就是地狱之火燃烧的开始。

  那天晚上,当房间里只剩下我的时候,平日里虽然有些骄纵但对我还算有礼的哥哥竟然完全变成了一种我完全不认识的风格,如今细细想来,左右应该就是小孩子怕宠爱地位被分散的所有的报复行为,整个晚上我被只允许睡在大床的边缘的位置,我的一侧手一直紧紧地抓住床板,眼睛明明很困却不敢睡,呼吸也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或吵到哥哥,因为他说如果被发现过了线或者吵到他,我就会吃他的拳头,那一夜我像一只惊恐的麻雀,我第一次感觉夜很长很长,没有边际,似乎是跌进了黑夜的染缸里,永远不可能盼到天明,事实上也是从那一夜可是,我的世界就此暗沉了下来,每天都是绝望与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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