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中午,杨籽和梅子两人也不觉得饿;就一直坐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草坪远处的树下,一对看似打工的小情侣,缠绵一起,躺在草地上。
“队长!差点忘了给你汇报一件事:昨天下午刘虎私下找我,想拿外面空宿舍的钥匙,和他的女朋友小不点进里面住几天。”
“你给他了?”
“你先别瞪眼嘛!听我说完。我怎么可能给他?!我让他去请示你;他说他不敢;让我探探你的意思。”
“你做得对!就不能给他!他应该知道的:非夫妻,工厂宿舍男女同宿,是什么样的下场。这个刘虎,哪里都好,怎么会这样犯浑?到外面开个房不行吗?听说一晚也就二三十块钱。非要冒这个险?”
“梅子!最近你要看紧他点。工厂现在人少,他别犯浑,跑到女工宿舍留宿!”
“我注意他呢!这点他不会的。再说了,小不点那间宿舍住了很多人。”
“唉!温饱思淫欲!这才吃几天饱饭;一个个的都不安分了。我看他们的恋爱,都是瞎搞。天南地北的,都这样打一份工,只能勉强养活自己。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所以,有机会你给他们多聊聊;叫他们都注意一点,别搞出了事。这不是工作范围内的事,我不能说他们;说了也不好。”
“这些不能全怪他们。两千多人的工厂,就那一两百个男工,还基本上是结了婚的;狼少肉多。咱们的保安员制服一穿,又那么帅气;工资比她们加班加点、累死累活地在车间干,还高出很多。你说这些保安员能不被那些女孩子惦记着?”
“再说了,这些女孩子都正直青春期、谈婚论嫁的年龄。困在这监狱一样的工厂里,枯燥乏味;也有心理、生理的需要。”
“很多女孩子出来久了,都不习惯老家农村的生活方式了。让她们又回到家里,找个男人嫁了?在农村生孩子过日子?她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的。”
“一年,甚至几年才回一次家,谈对象的机会都没有。就是春节在家相了亲,还不是要各自出来打工?所以这些保安员才有机可乘。你看,黄河看起来多老实斯文,现在又换了一个女朋友了。”
“我看他们找得女朋友,都是经常主动围着保安员转悠的女孩子。”
“我也懒得管他们这些事了。梅子,真的,我现在虽然过得越来越安逸,可我越来越有危机感。毕竟保安员是吃青春饭的,总不能做一辈子保安员吧?”
“都像这样清闲懒散惯了,将来怎么生活?怎么养家糊口。不如车间的那些男工,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保安员的工资高;但是人家至少能学到一门手艺。将来肯定比我们这些当保安的有出息。”
“我不看好刘虎的恋爱。你看那个小不点,个子没到刘虎的腋窝;两人站在一起根本不般配。况且小不点才刚刚十六岁,还是个孩子。”
“我以前提醒过刘虎。这小子还蛮懂法律的。说女孩子只要满了十四周岁,是自愿的,自己就不犯法。他还恬不知耻的告诉我,小不点的咪咪发育得很大。你说他怎么能下得了手啊?”
“哈哈!现在的女孩子确实比我们那时候大胆、开放。你看那边草地上的一对;根本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就在那里亲热。也难怪,大家都不是本地的,谁认识谁呀?也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指点、评价。”
“梅子!你找机会提醒下刘虎。我总担心他和小不点搞出事来。廖叔前阵子给我说过,说他看出来小不点怀孕了。你知道的,廖叔说过他识别女人有独门经验。我信他。”
“这倒真要注意。不能要孩子的时候,一但有了,就很麻烦。小不点还那么小,真的要是打了胎,会很伤身子的。我是要提醒他们。”
“唉!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这么饥渴啊!”
“哈哈!你个家伙。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有漂亮的女朋友搂着,当然体会不到别人的饥渴难耐了。我也提醒你:不想要孩子,你和大眼睛妹妹一定记得避孕啊!”
“别瞎说!我和她手都没有真正牵过!我现在真的对谈恋爱的事怕了。我知道阿英是个好女孩;但是我更知道我们俩没有未来的。所以我不能糟蹋她,害了她一辈子。”
“关键人家女孩子不这样想的! 我看得出来,她真心实意地想跟你。”
关爱青年务工人员“不聊我了,说说你吧!梅子,我觉得你真的该考虑一下你自己个人的事了。你还这么年轻漂亮,早点给孩子找个父亲吧!”
“我更不会考虑这个事了!我这样的寡妇女人,在我们那里就是扫把星、克夫相。没人敢要的。”
“就是勉强有人要,我还带着个孩子,谁能保证再找得人不嫌弃孩子?再说了,现在出来打工,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找不到好的男朋友呢!何况我这样的带着孩子的寡妇?”
“我只一心想着好好打几年工,攒点钱;把我女儿培养成人就行了。找男人过日子的想法不会再有了。”
“梅子!你不要这么悲观嘛!”
“我不是悲观,我说的是事实。这些问题,我出来打工时就想开啦!”
“再说啦,现在社会好男人,很难碰到了。像你这样的好男人,更会嫌弃我的!”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你不嫌弃嘛?不嫌弃嘛?不嫌弃你怎么不敢碰我?”
梅子说着,把杨籽推倒在地;半个身子趴在杨籽的胸膛前,姣美滚烫的脸颊凑到杨籽眼前。
“别闹!快起来。有人来了。”
“哪有人?管他呢!我就不起来!我想亲亲你……。”
梅子说着,微红的嘴唇堵住了杨籽的嘴。温润、湿滑,略带香味的舌头,像一条小鱼儿,游进杨籽的口里。
很快,杨籽的手臂也紧紧搂住了梅子的细腰。
……
过了很久,两个吸吮一起的嘴舌,总算分开了。梅子依然斜趴在杨籽身上,意犹未尽;双眸含情脉脉、娇羞地盯着杨籽。
“起来吧!我饿了。”
“我带着小馒头呢!给你吃吧!”
“你从哪里带的馒头?”
“在这里呢,两个!”
梅子抓过杨籽的一只手掌,放到自己的胸脯之上。
“你可真坏蛋呀!这样会勾起我的欲望的。这两个馒头是不能随便吃滴!我真的肚子饿了!”
“哈哈!我就是要勾引起你的饥饿!这样才是正常男人嘛!好吧!咱们去超市买点吃的。这个时候回工厂,也只能吃方便面!”
两人就起身,整理好头发衣服,拍打掉身上粘的草屑。杨籽骑上摩托车,带着小鸟依人、依偎在背上的梅子,又回到中心商业街。锁好车进到那家年初一依然营业的大型超市。
梅子让杨籽先进去,在熟食区等她;说自己出去办点事。杨籽不好问她办什么事,也不知道她想吃什么;就在入口处等着。
二十分钟左右,梅子走回了超市。超市里没有客人。梅子很快就挑选好了鸡腿、熟牛肉等一大堆吃的。梅子还在酒架上拿了四杯“古岭神酒”。
“你买酒干嘛?那间小店里不是还剩很多酒吗?”
“不回厂里。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喝。”
梅子面露红晕,神秘的回答杨籽。
收银台结算埋单的时候,梅子刚掏出钱,身后的杨籽已经把一百块的钞票递到了收银员手里。
杨籽提着塑料袋,跟在梅子身后。梅子领着杨籽,到了马路对面的商务宾馆门口。说:
“我已经在里面开了一间房,咱到房间里吃。你去把摩托车开到后院里来。”
杨籽瞟了一眼梅子。梅子娇羞地低下了头。
……
两人坐电梯进到酒店房间。梅子把吃的东西摆在小圆桌上,并打开了一杯酒。
“等一会儿我还要骑摩托车,怎么能喝酒啊?”
“今晚我不给你回去了!我已经打电话回厂里了。让黄河帮我向你请假,明天调休。我说我住我老乡厂里了。他们一会儿肯定会找你的;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
“今天过年,你买这么多的荤食,又让我喝酒,真想让我破戒啊!”
“你不是说现在的年轻人,过年都吃荤的嘛?我就是让你破戒!一会儿我让你吃荤吃个够!”
杨籽确实饿了,狼吞虎咽起来;梅子吃得却很斯文,并且喝了半杯酒。
两人默不作声地吃喝了一会儿。对讲机传来了断断续续、黄河呼叫洞幺的吵杂声。杨籽知道对讲机距离功率不太够了。就关掉对讲机。掏出手机,拨打门卫室的值班电话。
黄河果然是告诉杨籽关于梅子明天调休的事。
“嗯!我知道了!你安排吧!难得让她有空和老乡聚聚。另外,我给廖厂长来拜年,要留在镇里吃饭、喝酒,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们要看好家,有事打我手机!”
梅子开心地去了洗手间。
杨籽满脑空洞似的喝完了四杯古岭神酒。梅子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快速钻进被窝,把浴巾扔到床脚。
原始的欲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冲涌到杨籽的大脑。杨籽冲进洗手间,快速刷牙、冲澡。拉开洗手间的门,扑向床上的梅子。
……
两个干柴烈火、年轻的血肉之躯;如同久旱逢甘雨,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一夜云雨激情。
第二天早上,杨籽的BP机和手机闹铃,先后响起。两人都被吵醒了。杨籽关掉闹铃。
杨籽揽着梅子柔滑、苗条的胴体。说:
“我该回厂了!你就在这里睡吧!中午我过来接你!”
“现在还早呢,不到六点钟!你个大坏蛋还说自己不憋屈,一晚上折腾我五六次,真够猛的啊。累坏了吧?你也多睡一会儿吧。”
梅子慵懒地依偎在杨籽的怀里,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尤物可人啊?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才二十六七岁,怎么也像个饿狼一样?还好意思说我?”
“你个大坏蛋,不许笑话我!”
梅子刮了两下杨籽的鼻梁。
“不要再刮我的鼻梁骨了。再刮我的鼻梁真的是平的了!”
“哈哈!”
“我真的要起床了。到这个点就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这样躺着给我说话。反正厂里也没什么事。他们会帮你打卡的。你回去就说你昨晚被朋友灌醉了。回去早了反而不好。哪有喝醉醒酒这么早的?”
“好像是有道理哦!对了,你开房花了多少钱?我一会儿拿给你。”
“干嘛?当小费呀?”
“是呀。上次喝酒,花姐只报了‘打飞机’、‘快餐’的价,包夜怎么算呀?你知道吗?”
“你个坏家伙!当我是小姐啊?好啊!你既然包了我的夜了,我总不能让你这个客人吃亏吧?再来!”
梅子又趴到杨籽的身上。
……
八点多钟,杨籽和梅子起身冲洗了一下。杨籽穿上衣服,梅子继续钻进被窝。
“你路上小心点。不要来接我了。我睡到退房时间,我自己坐公交车或打个的士去找我老乡。”
“好吧!你记得买药吃。”
“吃什么药?哈哈!怕我给你生出一个女儿出来?你想得美!我上了环的。”
“还有,以后我也不会影响你拍拖、扣女的。你只可放心做回以前的你。我要是想你了,你就偷偷地出来陪我,好吗?”
杨籽在梅子内衣下,压了三百块钱。开上摩托车,回到了工厂。
梅子在下午四点钟左右,才带着两个女老乡回到厂里。梅子还让黄河跑到宿舍找杨籽,申请她的两个老乡进厂里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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