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晨格外熟悉,我穿上了薄薄的T桖,拉着妈妈满是老茧夹杂小道伤口的蜡黄手,穿梭在镇上的大街小巷,兴奋地等着妈妈给我买上初中的新书包,我们荡游在人来人往中,寻找那一点不足为道的小光芒。
前进的脚步停留在不知名的商铺外,开心至极地和妈妈挑选过去挑选过来,选了几款都不中意,慢慢地失去了阳关,模糊看不清,头昏目眩,浑身无力,连最后倒下去的那一刻,想竭尽全力抓住伞架的机会都来不及反应,只能听天由命。脑海里依稀听见妈妈的呼救声,依稀感觉到自己安静地睡在一个魁梧健壮男人的背部,像风一样疾驰,像电一样闪过大街小巷,不知东西南北。
直到迷糊中清晰时,才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手背插着针,一根晶莹剔透软软的管子像我一样静静地坐立着,液水的滴答声像我的心脏,明明能感觉到却就是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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