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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字,文责自负。
那天,同龄朋友问,你喜欢玫瑰吗?收到过玫瑰吗?或者,有没有特意去买过玫瑰呀?
其实,这算不上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这是我俩在童生那片占地几十亩的花圃山庄看过一大片五颜六色、千姿百态的花朵之后,大家相互引发的问题。一时间,都在各抒情怀。有特意去买过的,也有从没买过的,还有经常去花店买的。几个人提起玫瑰都说喜欢:粉红,纯白,鲜红……各有所爱。
沉吟之中,我们一边漫步,一边聊天,听见问话,我到是真的愣了一下,随即便说,收到过,唯一的一次。也许,也是最后的一次。
瞧你这情绪,莫非有故事?朋友故作调侃。没故事。只是一次深刻的记忆而已。那不介意就说说吧。听得出,朋友在用激将法。
那得把时光回到十五年前……
记忆为啥这样清晰?只因那是我们一家刚搬到港南浜的第二年。我讲,2月14日明明是西方国家的情人节吧?没想到,也让我浪漫了一回。首先申明,我不是崇洋媚外之人,但我始终认为,中国的情人节谈不上浪漫,是凄美。当然,浪漫与凄美同样都是爱情至美的主题。
那天,晚饭后,晶与莹结伴出门去玩了。胡先生提出来,还早,我们也出去逛一圈吧。那时候,我断定平时生活中从不注意什么细节的他,是根本没有想到什么情不情人节的。既然他想出去走走,我何不奉陪?
夫妻俩说走就走,出了家门口,沿着乡村水泥路转圈子,不知不觉来到灯火通明的古镇。一不小心脚步就迈进了镇上那家最大的超市,俩人都不约而同地往首饰柜台靠近……
想买什么?店员笑容满面迎上来。我们就看看。我作了轻声回话。
买个玉镯吧。一边,耳旁悠悠传来胡先生的建议。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从金银首饰的柜台移步到摆满各种玉镯的柜台。
胡先生莫非已懂我的心思?心里一下子闪出一个念头。店员听见胡先生的话,当然不想放过眼前的生意。欣喜地,热情介绍款式,再看看我,已经指着一只喜欢的玉镯在叫她拿出来让我先看……
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估计还猜不到。
玉镯买下了,店员当时就帮我戴在了手上。她说,你要忍忍,戴进去要费点劲的。玉镯大小你正合适,肯定好看。正在胡先生付完款时,店员又欢喜地取出一支鲜艳的玫瑰花,像变戏法一样交到胡先生手里,让他给我。
要吗?要来做啥?胡先生看看我,看看玫瑰花。其实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要,我要。
一边,店员还在笑着解释:这是我们店今天的活动,凡是情侣在此柜消费的,都免费赠送一支玫瑰。
老夫老妻了,我敢肯定这个大男人是第一次接触玫瑰。一边又在女店员的催促下不好意思地把它转递到我手里……
那晚,时间真的美妙。我拿着玫瑰花和胡先生穿过老镇时,还看见许多女儿们的同学,儿时的伙伴,踫面时,小姑娘们都注意到了我手里的玫瑰花,都误以后是胡先生特意买来送我的。一个个投来惊讶的眼神。
回到家,两个女儿看见我的礼物,玉镯和玫瑰,太完美了。羡慕地夸还是妈妈的收获最大。
数月后,当我又一次深情想起那支玫瑰时,文学的情怀让我对它产生了执念。提笔,完成了一次神圣使命。
2011年,一首散文诗《永不凋谢的玫瑰》发在《散文诗世界》杂志上。原文是这样的:
想你,是在你离开半年之后的一个午后,阳光盛情而灿烂,时间睿智而不陌生。
打开窗的那一瞬。嬗变的沧桑使目光改变了你的形状,错把阳台上热烈盛开的月季当成你远去多时的花影……
这是一种错误的意识。原本,你是一支玫瑰,是谁曾经说过?大自然永远也学不会人类伪装外表。于是,当一轮明月升起的时候,我为你细细叠起一束思念。
情人节的夜,是谁,用心把你修剪成一朵引人注目的玫瑰?真实而娇艳。
闪烁的霓虹灯下,你让一对对情侣甜蜜而快乐!
时间复制了爱人原创的话语:今晚,你想要什么?风的回眸是戏谑的。分不清这话太深?还是太浅?
远远的,你就在一个玻璃杯里对我微笑。让我停下闲散的脚步。那一刻。只想为自己掷一次小小的赌注。此时,还有什么能让我们通过简单的语言和动作来支付这不必要的矜持?
一个手指,指出你的命运。令城市的灯火更明更亮。
感谢你,满足了一颗虚荣的心。
如今,你早已回归到你原本的生命中去。甚至,等不及一个适合你,装扮你的花瓶。在书房的台桌上,你被放置在一个水杯里,足足过了二十天,才含泪与我告别。
如今,每一次聆听生命的音节绵绵不绝,仿佛,你仍在那不大不小的角落散发着独有的清香,充实我的余生。
再后来,我读到了三毛的《夜深花睡,你是我猝不及防的梦》。那是作家悼念丈夫荷西的一篇文,非常令读者感动。感动之余,又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支玫瑰。
2023/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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