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几只带有一些斑斓色彩的苍蝇停在桌上,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味道,桌沿上的血迹已经枯涸,那些苍蝇,似乎在品尝着世间美味,享受感顿时不言而喻,一个翻到的咖啡杯放在不远处,泼洒出来的咖啡混合着这猩红的血,在那小片的区域,咖啡的浓香混合着微微有些咸腥的血,使得这空气中散发着高贵中带有一丝深沉的味道。
原来这家伙也喜欢喝苦咖啊!
Dark站在原地,他的面前是一具已经发臭的尸体,尸体呈大字型趴在桌上,脖子处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尸体的脸看不见,如同固脂的奶油,将他的脸给黏合住了,当然,这奶油的颜色,却是妖艳一般的红。
Dark戴上手套,轻轻的挪了一下桌子,挥了挥手,将这些可恨的苍蝇给驱赶开来,他小心翼翼的翻看那已经发白的伤口,然后用手量了与一下,随后,退后两步,仔细的看了看尸体所倒下的角度,然后他的脑袋里飞快的计算起来。
受害人是死于刀伤,伤口的切口处呈从左向右扩散,且伤口不怎么平整,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的脊椎有一些断裂,看来受害者临死之前是有过一定的挣扎,伤口出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枯,初步推算,现在正值中夏,受害人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四个小时左右,也就是早晨八九点,这个时间段。。。。
Dark走到窗边,窗户是反锁着的,dark抬头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正午的太阳有点刺眼,dark打开手机,翻出一条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发过来的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
你想知道真相吗?那你就在十二点十分的时候,到滨江旁的这个小木屋来,千万不要让别人也跟来,不然,这个真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真是麻烦啊!
Dark合上手机,然后弯下腰,在尸体的身下找出一部手机,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发现他的发件箱里,十点左右的时候确实发了一条短信,dark将手机放在桌上,然后找来一点灰,轻轻的对着手机吹了一下,不一会儿,一些杂乱的指纹出现在手机的按键上,接着,dark不慌不忙的拿起尸体的手,那只手已经发紫,手上还有一些干枯的血迹。Dark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一张白纸和一杯清水,随后,他把尸体的拇指放在水中,等血迹出现一定软化后,他便将尸体的拇指按在白纸上,每个角度都按了一下,不一会儿白纸上出现了几个深浅不一的血指纹。
Dark小心翼翼的将白纸轻轻的放在手机旁,仔细的对比起来。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随即苦笑起来。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难不成尸体也会发起短信来了?
Dark找来一个椅子,就这样坐在上面,然后静静的看着尸体,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照射在尸体上,竟然出现了一种近乎神圣的错觉,dark摸了摸额头,闭眼冥思起来。
凶手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时dark的眼前,出现了两种场景。
一个男子坐在桌旁,此时他正在品尝一杯香浓可口的苦咖啡,这种有些近乎华丽般的咖啡一直是他所喜欢的,那种高贵的感觉,突然有种让人做了帝皇一般的错觉,享受,谁不喜欢呢?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背面,毫无预兆般,他举起手上的匕首,一下子扎在坐着的人脖子上,顿时,鲜血四溅,瞬间的痛感让这个正在喝咖啡享受的男子犹如打了鸡血般,他的身体飞快的抽搐着,双手不停的伸向后面,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此时的凶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个左撇子呢!这个角度刺下来,如果是从后面刺的,这个角度,这个凶手肯定是个左撇子,尖刀是四十五度角从上而下刺下的,伤口呈撕裂型,可见这凶手的爆发力是有多大。
不对,这不是绝对!也可能是个女人!如果是这样,那。。。。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怀里是一个女子,他们亲吻着,两人缠缠绵绵,男子一脸的幸福,丝毫没有防备。突然,女人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刀,没有犹豫,她狠狠的将刀子刺在男子的脖子上,然后飞快的从男子身上跳了下来,没有理会男子的挣扎,女人扬长而去。
情杀吗?还真有这种可能。Dark拿起尸体的手,在他的中指上,一枚闪耀着银色光芒的戒指表面了男子已经是已婚之人。
可是,这男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Dark在尸体的身上翻找了一会儿,最后只找出一包抽了一半的香烟和一张照片,将照片放在一边,这时,Dark的烟瘾来了,没有去理会照片,他点了一支烟,享受的吐了一口烟,然后眯着眼睛看着尸体,死者已经死了三四个小时,但是这短信是什么情况?难道真的是尸体给自己发信息?这也太荒谬了?
Dark转过身,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门上的锁,没理由啊!这门是反锁着的,整个房间只有一个窗户。Dark又走到窗户处,窗户在自己来的时候就是反锁的,门是反锁的,唯一的窗户也是反锁的,密室案件吗?
呵呵,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密室,Dark冷笑着,拔掉窗户上的插销,然后轻轻的推开窗户,一阵灰尘顺着窗外的风刮了进来,Dark被呛得咳了好一会儿,驱散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他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窗台上的灰尘,然后放在眼前看了看,这种暗黑色的灰尘似乎有种结了块的感觉。
很久没有人打开过这种窗户了?那说明这凶手不可能从窗台逃出去的。Dark看了看窗台外汹涌的江水,话说,就算从这里逃出去了,也不可能在这个汹涌的江水中逃生啊,除非,有小船之类的。
船?
Dark似乎想到什么,于是他跳上船台,然后抓着窗沿朝下看了看,仔仔细细的顺着窗户下的几个支柱上查看着,良久,Dark爬回木屋里,似乎还有些沮丧。
没有理由啊,就算是驾船逃跑,那木屋下的那一只小船是怎么回事?况且,这几根支柱上,除了拴着的那条小船和自己划来的那条小船,并没有别的绳索栓过的痕迹,这江水是顺流而下,如果提前准备的船,不将船用绳索固定在木屋下,那么小船很快就会顺着江水流到下游的。
而。。。。来这木屋的唯一途径只有驾船而来,但是,这凶手是怎么过来的?门外除了自己的船和另一艘小船外,并没有别人的船啊,而另一艘小船肯定是哪个死尸的,因为他没有离开过这里,当然,死尸怎么会离开?
不对,这肯定不是密室!等等,我要理清自己的思路。
Dark有些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只有这家伙一个人来这里?反锁自己,然后自己在脖子上扎了一刀自杀了,接着过了一个小时,再用他那沾满血的手指发一个短信让我来帮他收尸?呵呵,这真是一个既惊悚有有点荒诞的答案啊!死人会发消息给自己?而且还是死了一个多小时的?太可笑了!
Dark又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突然,Dark想到了什么,顿时,他浑身开始战栗起来,随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强忍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有凶手,那凶手的这个意思就很明确了,他是想让Dark来做这只替罪羔羊啊,在这里,荒无人烟,而自己算是第一个到现场的,就算有这个荒诞的短信,别人会相信他的话吗?相信一个死人会发短信给他?而且,自己又能怎么证明自己没有杀害这个人的意图呢?一个木屋,一人一尸体,而且尸体是呈趴倒式的趴在桌上,明显是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刀,伤口之深,也只有男人才有这样的力量,而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怎么解释?
等等,刺了一刀?可是刀呢?
Dark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立马低下头四下翻找起来,不多时,Dark颓废的坐倒在椅子上,他死死的看着尸体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就这样看着,就能把刀子给看出来一般。
窗外的阳光折射在Dark之前端的那杯清水上,投射出那猩红色的血块上,杯子里有些许的血丝沉淀在杯底,这是尸体手上的血块被溶解的血丝。
溶解?融化?
Dark突然抬起头,看着桌上那浮躁的温度腐蚀下的血块,愣了一下后立马大声的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凶器在这里,试想,什么东西能在这种烦躁的高温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这只有冰块了,在这三十多度的高温下,就算保存的再好的冰块也会融化,而且,这里留的血那么多,就算溶解了一些水进去,也不会有人发现,就算是冰刀也是如此,毕竟是冰,终归要融化成水,好高明的手法!
可是,凶手呢!他是怎么逃离这里的?自己连这个尸体的身份都不知道,还怎么来找凶手?这可恶的血块,我要看看这个尸体到底长的什么,真是讨厌啊!这凶手怎么知道我想要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小木屋是我那秘密的所在地!他到底是谁!那种像是被人暗地里偷窥的感觉真是讨厌!
很快,Dark把尸体脸上的血迹给擦干净,等尸体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的瞳孔收缩了。
良久,Dark才缓过神来,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具尸体的脸,然后他颤颤巍巍的拿起旁边的那张照片全身战栗起来。
照片上,一个人将冰刀狠狠的刺在这具现在已经变成尸体的人脖子上,鲜血乱溅,照片的那个凶手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微笑,而他的眼神,似乎,正在看着自己在笑。
一种寒意,顺着Dark的腿一直袭上他的背心。Dark颤抖着扔掉照片,飞快的退了几步,满脸惊恐的四下看了看,似乎在找寻什么。
“你到底还是杀了他啊?”
一个激灵,Dark触电般的回过头,顿时,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那张照片上冷笑着的凶手此时正坐在桌旁,手里搅拌着那杯咖啡,悠闲的看着他,Dark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哆嗦着往后面退,那个凶手并没有理会Dark,只是兀自的喝着咖啡。
不是我杀的,你才是凶手,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你想陷害我,哈哈,你以为这可能吗?死的人不应该是我,应该是你!
Dark眼里突然闪现出狰狞的眼神,他摸出冰刀,一下子刺在那凶手的脖子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凶手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了,就这样趴在桌子上,Dark扔下冰刀,然后脱下手套,冰刀的锋利划伤了自己的手,喘息了一会儿,他冷笑着将尸体手给拿了起来,然后摘下他中指上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自己的中指上,然后摆了几个姿势,陶醉式的欣赏着。
呵呵,刚刚好!这应该是我的!
擦掉手上的血,Dark走到一角的冰柜旁,轻轻的推开冰柜,看着里面的一具已经僵硬的女子尸体,轻轻的抚摸着这女子已经惨白的脸,Dark眼里浮现出些许的温柔。
看看,你还是那么的白,谁让你整天不晒太阳呢?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了,你看看,这里就是我们当时第一次认识的地方,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装饰品,我都依你,我是不是很疼你啊!恩?你怎么不说话呢?睡着了吗?好吧,那我就陪你睡一会儿吧!真是一只小懒猪。。。。
Dark缓缓的躺下,躺在这已经僵硬的尸体旁,慢慢的闭上眼睛。。。。
一个小时后,Dark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那是一种残忍,似乎在嘲讽着什么。
我要走了,宝贝,亲一个!
Dark弯下腰,溺爱的轻吻了一下那女子的脸颊,然后,轻轻的关上冰柜的门,似乎怕动静大了把她吵醒一般。
Dark掏出手机,看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意。
似乎,时间差不多了呢,差点忘了发短信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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