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婶家正房背后,紧挨着一条东西走向的田间小径,小径的另一边,是队上大片的庙后地。依六婶家正房外檐下,有树我们叫做枸桃的野生树,它自由散漫的成长,无人剪枝,无人施肥,也许大人眼睛紧盯地里麦子玉米谷物的收成,而忽视了枸桃这样的果木。
以我母亲的说法:“你们光给咀嘣(嘴巴)打交关来!哪里有吃的都能找得到。”
自打发现六婶家房背后的枸桃,每年夏天总有小孩要在那里找些稀罕的零食。
年年光顾枸桃,树高似乎还那样,枝杆也没多大的变化。瞧瞧那些枸桃的叶片,也不怎么的紧密,也没夺目的鲜绿,但成熟的枸桃,从那些暗弱的叶片冒出红艳艳,圆嘟嘟的脑壳,整个枸桃树就不同凡响的招来我们的呼应。以至于几个小孩蹦着高儿,有时借用长木杆压低枝条,够到果实,那累弯腰胯的枝条又被我们果断的放开。
这被诸多大人完全忽略的枸桃,倒成了夏季我们小孩打牙祭的自然美食。红亮的枸桃看起来好看,吃起来特甜,肚里进多了没什么,口腔舌尖过多了,准会让我们呀呀的喊疼。
母亲既生气又心疼,在土灶上熬制绿豆水,要是窗台上有父亲清明前晾晒的猪耳朵,母亲不用动锅灶,猪耳朵茶般的开水里泡泡,要不了两三日,方恢复嘴巴的健康。
枸桃成熟的季节,依旧禁不住甜蜜的召唤,热情不减的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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