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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一次当面争吵
隔了整整一个礼拜,夏天和赵晗都迫不及待想见到对方。为了不让赵晗来回开车那么累,在家闲着的夏天准备坐公交车去他所在的那个区。
途中经过了很多花场,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地盛放着,其中红玫瑰最为惹眼,似乎隔着玻璃窗都能嗅到那股四溢的芬芳。绿茵下面,还有肥硕的牛羊在悠闲地啃着草。看到如此美丽的郊外风光,夏天不禁为之深深地陶醉着。
赵晗见夏天如此善解人意,感动万分,并决定开车去跟她坐的那辆公交车碰头,以缩短其乘车的时间。
一路上,夏天不断收到赵晗问她身在何处的短信和电话,不过,对路况不熟的夏天很难准确地回答自己的具体所在位置。
因为有时公交车正好行驶在两个站牌之间,而中间恰好又没什么标志性建筑物,就算勉强说出一个特别的建筑,可一转眼车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因此,赵晗跟夏天坐的那辆公交车错过了两次。为了不再错过彼此,赵晗叫夏天马上下车站在路边等他去接。
夏天下车的地方是郊区的某个小地名,连一向很会认路的赵晗都不清楚那个地方。他只听夏天说马路对面有个交警中队,可一路上,交警队的根据地非常多,赵晗很难找到夏天的位置。为此,赵晗白跑了很多路程才接到夏天,浪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当见到夏天的那一刻,肺快要被气炸的赵晗,立马就对刚坐上副驾驶的夏天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叫你报个地名,就知道说交警中队,可交警中队那么多,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你看,前面不就有一个自来水税务所吗?你要是报这个这建筑物,我肯定早就找到你了。”
赵晗只顾着边开车边对夏天抱怨着,却不知夏天难过委屈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为了让赵晗尽快停止发牢骚,夏天指着没关好的驾驶台抽屉里的相机,问他可否拿来看看。
赵晗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只是黑着个脸点了下头表示应许。后来又补了句:“这是去云南旅游时拍的相片。”
夏天本以为赵晗念两句就不再念了,没想到在她看相片的过程中,他还是一直念个不停,而且总是“笨”字不离口。想到好不容易才见上面,夏天不想跟赵晗吵架伤和气,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可当她看到赵晗跟他妻子在一棵花树下并排站着拍的照片,他妻子的笑容看起来那么幸福和恬淡,她突然醋意大发,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于是,她把相机放回驾驶台抽屉,并忍不住把赵晗为她买的蛋糕和酸奶用力扔在了脚下。不过,她依然是一言不发,只顾自己生着闷气。
不明真相的赵晗以为夏天是在用行动反驳他,于是更加生气了,并且还口不择言地对夏天吼道:“没想到你脾气这么坏,自己有问题不好好反省也就算了,居然还摔东西,下车!”
赵晗话一出口,结果夏天就趁堵车之际,真的打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前方走去,背影看起来孤独而决绝。
看到夏天离开,赵晗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了,突然感到后悔万分。于是赶紧把车停在路边,跑去追快要拐进一个农贸市场的夏天。
广州八月份的天气,依然是骄阳似火,鸡蛋碎在路面也会被煎熟。赵晗又急又紧张,跑得额头和脖颈都大汗涔涔。
夏天见自己快被赵晗追上了,也开始跑了起来。这一跑可苦煞了已经年过四十,且长期在办公室吹空调少出门走动的赵晗。路上行人见此纷纷侧目,赵晗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只管奋力去追前方灵活如兔的少女夏天。
追了半天,赵晗终于拉住了夏天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跑。然后哭笑不得地对夏天说道:“路上那么多车,你跑什么跑呀,你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吗?好了,别再生气了,快跟我回去吧。我跟你道歉总行了吧?”
委屈不已的夏天终于还是在沉默中爆发了,于是满脸怒容,且梨花带雨地回道:“你明知我对地形不熟,那你为何还要叫我在中途下车?要是我在终点站下车的话,估计我们早就见上面了。
你总说我笨,那你岂不是更笨,所以才找到像我这样笨的女友。既然这样,你还不如赶快去见家里面那个聪明的女人好了,免得跟我这个傻女人啰嗦。看你们在花树下郎情妾意的样子,那不是很恩爱吗?”
听夏天说了一大堆,到最后赵晗才听到了点子上,知道自己误会夏天了,原来她是因为吃醋才情绪失控扔东西的。
为此,赵晗面带懊悔地解释道:“唉!早知如此,就不该给你看那些相片了。那是朋友主动要跟我们拍的,在外人面前肯定要装呀。”
“好了,快跟我回车上去吧。外面那么热,怕待会儿大家都中暑了。起先是我说话太难听了,我跟你道歉。”赵晗顿了顿接着说道。
“本来就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像个老太婆一样爱瞎逼逼,至于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吗?”听到赵晗主动认错,夏天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并撇撇嘴,白了赵晗一眼,意在不想继续吵下去了。
眼见夏天火气渐消,赵晗顺势不断点头认错,然后在路人们好奇又略带戏谑的眼光下,牵着夏天大步往车的方向走去。
不出意外,赵晗妥妥帖帖地领了一张违规停车的罚单。见赵晗没有抱怨,只是无奈地摇头笑着说了句“又不见了两百块钱”。为此,夏天在觉得他活该的同时,又有点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她只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闷头喝着之前被自己扔掉的酸奶。
来到餐厅,他们点了木耳淮山炒牛肉片,蒸豆豉黄骨鱼和生菜肉丸汤,另外还加了一份萝卜糕。这些菜都是夏天和赵晗平时爱吃的菜。
整个过程,夏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埋着头静静吃着饭。赵晗自知犯过话多的错,因此不敢再随意打破夏天酝酿出的这份清净。
他知道夏天的性格,要是气还没完全消的话,就算主动找她聊天,她也是不愿搭理的。所以,他只好时不时帮夏天夹菜以示殷勤。
可吃着吃着,赵晗却发现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天又流起泪来。他猜出,夏天很可能是因为想起他跟妻子拍得那张照片才哭的。对此,赵晗感到有点心烦意乱。
于是,他又皱着眉头无奈地解释道:“你不要再去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都说了,跟她拍照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平时我们话都很少说,哪有像你说的那样恩爱。唉!算了,我不想再提她了,想到就心烦。”
“那为什么一提到她,你就心烦呢?是她太无理取闹,还是你太冷漠自私,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夏天止住泪水,开始犀利地提起了这个敏感话题。
“也许是我对她太冷淡了吧,我常常几天都不愿看她一眼,也不想跟她说话,所以她才一再没事找事跟我吵。不过,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大家都吵累了,开始变得互相不理对方,各管各的。好了,我们不聊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
“好吧,那不聊了。想跟你说个其他事儿。”听完赵晗的诉说,夏天的心情好了一大半,但突然她又有点同情赵晗的妻子,并为自己的幸灾乐祸感到可耻。因此,她才灵机一动,想换个话题也缓内心的尴尬。
“啥事儿?”赵晗的表情有点不以为然,他认为夏天身上压根儿就不会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
“在你去云南旅游期间,我不但去了珠海,而且还去了海南。”
“什么?你去了海南?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每次发信息都见你秒回,感觉一切正常,嗬,还真没想到你还去了其他地方。”赵晗没有责怪夏天之前故意隐瞒此事,只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肯定不能跟你说那么多呀,不然以你的性格,肯定又担心得不断打我电话了。”
“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海南?有朋友叫你去吗?”
“是的,就是以前打暑假工认识的那个阿宏的人叫我去的。不过没事,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只是把他当哥哥而已。他有自知自明,也不敢乱来。”
“你真的是太单纯了,这次算你好运。那你们去玩了哪些地方?”知道夏天没出事,赵晗心里轻松了不少。
“没怎么玩,他要忙着看店,主要在海口和一个叫兴隆的小地方玩了玩就回来了。”夏天不想提太多细节,只要让赵晗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就行。
后面,赵晗就成了聊天的主导,像个老师一样一直在教学生该如何为人处世和自保。
夏天想,也许男人都是这副模样,既希望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善良纯情,又希望她对其他男人表现得谨慎精明。
饭后,赵晗带着夏天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她爱吃的零食。有了吃的,夏天心中之前残留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快乐得就像一只刚刚学会飞翔的鸟儿。
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暗。窗外月华入注,繁星点点,给晴朗的夜空平添了几分神秘之色。月光透过窗前薄薄的纱帘洒在地板和床上,让室内的环境更显柔和及恬淡。
天时地利已具备,夏天和赵晗自然而然分外应景,情不自禁地实现了人和。久旱逢甘霖,彼此思念成疾的二人极尽温柔缱绻和激情狂野,互相给予着,索取着,恨不得让时间就在那美妙的一刻静止,也恨不得彼此就在那一刻老去。
下一章:全宿舍集体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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