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向巴山落月时 两乡千里梦相思
川哥,人如其名,性别男,爱好女,为了梦想,出川求学。巴蜀之地自古人杰地灵,山川形胜,人才辈出,川哥也不例外,川哥有一种大智若愚的大智慧,只是未到施展开来得时候。
川哥的魅力就在于,对所有的事情的感知和认识都会晚于人,这是他最大的天赋与才能。小伙身形消瘦,人均小帅,但行事洒脱,不拘一格,唯独是忧郁的眼神透露出对生活些许的无奈,“巴山夜雨涨秋池”的长相暴露了这个木讷的少年,白皙的面皮上溢出的是蜀地的氤氲水汽,棕色的瞳仁忽闪忽闪的,除了偶尔的发呆,眼神永远都是在呆滞状态,仿佛是在思考,思考着人生的真谛,就如那罗丹的“思考者”一般,他那深沉的目光和抿着的嘴唇,揪在一起的眉头,努力的使自己陷入冥想,沉浸思考。
可能是没有经历过”棒棒军“的时代,个子没有巴蜀人的遗憾,虽说小伙不算高大威猛,但身体的单薄却是事实。每每我在家放浪形骸外,光着一身,在家赤膊,他总会看着我的肉和我抱怨一句“我怎么又瘦了”。但也总是在寒冷的北风中故作潇洒,敞怀,耸肩,哈着冷气,当有人劝慰他,:“川哥,天冷,多穿点”。他就呵呵一笑,轻轻地挥洒着衣领,眼神睥睨于那人说道:“冷么?”,川哥的坚强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即便是故作坚强,也是小伙子倔强的表现。
川哥坚强可能是来源于对自己身体本身的不自信,或者说是珍惜健康,保存实力,以待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让下一代茁壮成长。近些年来药不离口,究其原因,他说他有病,他这么一位抗寒人士说自己有病,我是不信的。但事实却是如此,早些年是誓死不食辣椒,究其原因,他说他有病,不能吃,吓得我一开始差点去医院检查身体,以防殃及全池,直到后来,才说是皮肤病,不能急,不能燥,不能热,不能刺激,反之,就会脸红,我才送了一口气,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感觉害羞点的不能再害羞的一只小兽,让人惴惴不安。
川哥的忧郁不仅仅是嘴上说来的,在行为上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深感其魅力四溢。离乡千里,魂牵梦中人,如浮萍在外,四散零落,每每挂完电话都是双目一闭,随后觑着那双迷惘的眼睛,厚厚的下嘴唇包上嘴唇,舌头贴着上颚,用力的咂一口,发出一声轻响,随后微叹一口气对我说:“老贺,给我拿根烟。”我赶紧递将上去,左手喂到嘴边,右手随势而上,给他点上火,他猛砸一口烟,再用力的咂一口,额头上扬,再微叹一口气,烟气顺着喉头缓缓而出。这份意境,是我们许多人难以模仿的。
说到川哥的身体,不得不提他的病症,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大病,也就是普通的慢性荨麻疹,在我看来这不是病,就如同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长出茂密的青春痘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后来,我亲身经历过他的病发,那情形,我当时就下定决心,以后帮他好好治病,否则,祸及他人呐。
某次同乘地铁回家,在任何城市都是人潮汹涌,晚高峰来临,更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挤地铁可是体力活。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川哥终于在众人中抢到了坐位,而且身边坐着位气质娇好,肤白貌美易推倒的小姐姐,我便把包一扔,交给川哥,驻足观赏,未消片刻川哥便起身直立,把包又塞回我的手中,让位于另一个小姐姐了,我以为他心有不轨,嘲讽还没来急挂上,川哥便歪着头颅看着地下,一脸嫌弃,右手不停地揉着脖颈,眼睛觑着刚刚坐下的位置对着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哎,这香水味太浓,不适合我,又过敏了!”我当时一听,怒目圆睁,没有接话,脚下赶紧位移两步,把目光移向他出,装作不认识这货。
川哥此时并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妥,依旧是揉着脖颈,摸着下巴,撇着嘴唇,目光无神的看着地心,我此时无奈,真能斜眼睛,抱着惋惜的心情,看着人家姑娘,只见人家掰着小手放,在膝上,稍稍低头,咬着下唇,红着小脸,一脸的局促不安,眼睛犹如水沁一般。此时地铁到站,人家姑娘就低头快步跨出站门,我可以肯定,人家压根就不在这下车!我隔着玻璃看着”桃浦新村“四个字儿,就在想“过了这村,这嫩新的桃花就扑没了“。
你可以质疑川哥他有病,不能质疑他这人,春风吹又吹,桃花遍地开。为什么,因为他骚,他的骚不是行为上的,而是心灵上的,而且是闷骚。当年自从看了陕西汉中著名歌手约瑟翰·庞麦郎的一曲成名mv,就在寝室里模仿起来,踱来踱来,一边摩擦着地板一边喊着:“怎么可能,我摩擦、摩擦”,我当时就在想,这算不算翩翩起舞呢。
川哥
跂马望君非一度,冷猿秋雁不胜悲。
2012年,川哥背井离乡,坐着绿皮火车,吭哧吭哧的几千公里跑来上海来,就是为了心中的自由,可以脱离父母,没有约束。谁曾年少不有梦,但关键他是携家带口,忽悠着一温柔可爱川妹子跑到了上海,还是藏着掖着的,不告诉任何人,这几年的过程如何,无从得知,其结局,喜闻乐见。近几年坦诚过,也算青梅竹马,不过,现在勾搭着妹妹的同学,每周五晚上十点之前准时打电话到11点,因为有晚自习,不能每晚作日常,这事想想都挺,刺激的。
爱情这混蛋玩意总是牵挂着操蛋的人。据说前任是川哥自己主动提出的,后来人家姑娘回来挽留过,没同意。现在川哥正坐在客厅上操着不正宗的川话抱着手机,我问他:“给女朋友打电话呢?”川哥一边吸溜老坛一边和我说“是啊。”而我只听见大致如下:
“你做撒子哈现在?啊哦,做属学,我会撒,我跟你说,我当年.....”
据说现在在一起一年了但是实际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不到一个月,川哥就是每周打几个电话,努力维持着,不可谓不艰辛,不诚恳。问题就在于,川哥的骚气,是男人的骚气,每次周围人开视频和年轻女性聊天他都会插上一句嘴,做着自我介绍说:“我单身呢,你说我帅不,那是,你啥时候来找我们玩啊....."我就怙恶不悛的沉默着,看着他。我见过最为长久的异地恋是四年,他才一年,还有的煎熬呢。前段时间,川哥默默的给姑娘买把吉他,据说是生日礼物,快递到了后,打电话就问:
“你觉得好看不?你抱着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后来听说人家嫌弃不好看,川哥一怒之下,让人家给寄回上海,非要低价卖给我,我这是得罪谁了。
川哥心在上海,日日牵挂家中,他爷爷身体不好,为防止自己成为不孝人,努力攒钱过年回家孝敬老人,前段时间和我详谈至深夜,捋清自己家中派系,门阀矛盾,我听完深感家族之大,地缘文化之深。
刚刚吃饭,川哥问我:“她说我不成熟,我觉得我很幽默啊。”我深感逻辑思维混乱,我随口回一句:“嗯,那是,你看看哥,多么稳重。”他呵呵一笑:“我女朋友没说长相,说的气质。”我听完感觉牙疼。问他:“你女朋姓什么,以后见面不好交代啊。”川哥一笑置之,说道:“余,亭亭余立嘛”。我听完牙又疼了。
现在川哥正在我身后睡的胡天黑地的,磨牙打呼。川哥,豁达而又有趣,时不时的透露着深沉,其实在外奔波的日子里,每个人的故事都会有一种别人理解不了的独特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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