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佳人伤情
沈放一听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撑起身,快速下床穿衣,喃喃道:“说的对,我得让干娘喜欢你!”
白如梦也连忙起身,帮他穿戴军服,理整齐衣领道:“忙完就回来,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知道了。”沈放握住白如梦的芊芊玉手,吻了一下。
会议室里。
军官们为要不要剿匪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人认为刚刚平息内乱应该修整一段时日,有人认为民生为重,剿匪刻不容缓。
沈放一直默默听着,没有表态。
汤司令听的头晕脑胀,实在受不了了:“少帅,你拿个主意吧?”
沈放转动着手中的钢笔道:“这伙土匪是什么来头?”
汤司令道:“这是青龙岭上的一波土匪,人数众多,手段残暴。大帅在世的时候他们还收敛一些,不敢在我们的地界胡作非为,现在却愈发猖狂了。”
沈放眉心一沉,眼里有杀气弥漫:“看来他们是欺负我太年轻!”
汤司令试探道:“那少帅的意思?”
沈放冷笑道:“事到如今这个匪是非剿不可了,免得让人家认为我们好欺负。”
“可是让谁去呢?”秦师长问。
此言一处,顿时鸦雀无声。剿匪这种苦差赢了没什么油水,也不算什么军功,输了还挂不住面子,自然是没有人想去的。
黄海环顾四周,见无人想去,便自告奋勇道:“少帅,我去吧!”
“你要结婚,上什么战场?”
黄海略一沉吟道:“我结完婚马上去剿匪。”
“新婚燕尔,我若是让你去剿匪,还怎么跟李婕交代?我自己亲自去。”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脑子里不由回想起张大帅回魂夜时的惊悚,当时信誓旦旦说要效忠的话语还记忆犹新,连忙道:“少帅,青龙岭地势险要,你不熟悉,还是让我们去吧!”
沈放抬手道:“不用,就我亲自去。”他们既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更要让他们尝尝他的厉害。
会议结束后,沈放回到了办公室查阅今年各地上交的税收,他翻阅到开封那一页眸色深了深,别的地方他不清楚可开封他是知道的,虽然不如省城发达,但富豪到不少,光是沈席陈李四家每年上缴的税收都是一大笔,更别提一些小土豪和老百姓们的,很明显陈市长从中做了手脚。
沈放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陈市长。”
“少帅。”电话那头陈市长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税收的数目是不是不太对啊!”沈放声音寒冷:“如果有算错希望你及时补交过来。”他有意放陈家一码,希望陈市长主动把钱交出来。
陈市长听后振振有词道:“一直都是这么多,开封又不算是发达城市,百姓没什么钱。”他这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放听后怒火中烧:“看来你是要我回省城亲自做一番调查了!”
“大帅在世时也都是这个数,也没听说有什么问题。”陈市长握紧话筒,冷汗直冒。“
“也就是说差错不止出这一次了。”沈放说完愤怒将电话砸了出去。
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一笔钱都很重要,军饷武器都要钱,如果不是因为李婕的事,他心里觉得对陈家有一些亏欠,他根本没功夫和陈市长在这里废话,而陈市长却全无悔意。
门外守卫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少帅?”
“没事,都出去。”沈放烦闷地点了一支烟。冷静下来后,他不禁又担忧起白如梦的伤,他瞥一眼柜子底下的红酒,有了主意。
下午,沈放回到督军府晚餐刚刚好,张太太,白如梦,沈放坐下一同用餐。
张太太笑容满面地给他们夹菜,突然想起了什么,环顾左右道:“小梅呢?怎么还没过来吃饭?”
白如梦连忙道:“张太太,我妹妹她是吃斋的,别管她了,我们吃我们的。”
张太太自责道:“是我疏忽了,竟然不知道小梅吃斋。”话落便吩咐厨房给小梅做斋菜送去。
吃完饭,张太太约了几名太太一起看戏去了,大厅里就只剩下沈放和白如梦两个人。
沈放拿出一瓶红酒道:“如梦,我朋友从国外给我带了一瓶好酒,我猜你一定会喜欢。”
一股清浅的血腥夹带着酒香从白如梦的鼻息掠过,白如梦睫毛轻颤,眼神有些挣扎:“这个酒怎么……?”
后半句话白如梦没有说出口,沈放也猜到了,他低笑道:“这正是它的奇妙之处。”说罢伸手勾过白如梦的脖子道:“走,我们回房里慢慢品。”
“嗯。”
两人高高兴兴回到房间,沈放顺手将门反锁了。
沈放拔开木塞,更加浓烈的酒香和血腥飘了出来,让白如梦沉醉。“来喝一口。”他将酒递给她。
“我去找两个杯子。”白如梦说着就要出门。
沈放将她拦下,坏笑道:“找什么杯子,我们直接抱着瓶子喝就行了,莫非你还嫌弃我?”
白如梦窥视着瓶里的殷红,没有经住诱惑,抱瓶就喝,这一喝才发现根本停不下来,这味道和人血一样蛊惑着她的神经,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人血。
不一会儿,一瓶酒已经被白如梦全部喝光,沈放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我的如梦酒量真不错,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白如梦放下空瓶,只感觉一股舒服的温暖在身体里流淌,身上的伤口有些痒痒的,她神色一凛连忙卷起衣袖查看伤口,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恢复如初,白如梦顿时反应过来,懊恼道:“沈放,你骗我!”
沈放见白如梦生气了,连忙赔笑道:“哪有骗你,这确实是酒,只是血的成分比酒多一点。”
“这哪里是一点?”白如梦气的小脸发白,分明只有一点酒,大部分都是血。
“我如果不去弄点血,你身上那么多伤口留疤怎么办?”
“你是嫌弃我身上有疤不好看吧!”白如梦眼睛包了一包泪,委屈地坐在床头,不打算理沈放了。
沈放见她是真生气了,慌忙将她抱到怀里,万分冤枉道:“我怎么会嫌弃你,明天我还要带你去参加黄海和李婕的婚礼,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
“真的?”白如梦将信将疑看着沈放。
沈放微颦着眉,心疼道:“当然是真的,你明天还要穿礼服呢,如果身上都是伤别人怎么看你?”
“嗯。”白如梦低下头,心里仍然有些不放心,她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白如梦突然抬头变出一张狰狞丑陋的鬼脸吓他,沈放怔忡片刻,趁白如梦不备镇定自若地吻住了她的唇,唇角不经意地浮出一丝甜蜜笑容:傻瓜,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白如梦惊愕瞪大了瞳孔,随后伸手揽住沈放脖子积极回应他的吻,他果然在乎的从来不是她的外表,冰冻的心在这一刻柔成了一池春水。
碰碰——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沈放恋恋不舍地放开白如梦的双唇,蹙眉道:“谁啊?”
“少帅,礼服送过来了。”是丫鬟来送衣服了。
沈放起身去开门,只微微打开一条缝隙拿衣服进来,又将门锁了。
衣服装在一个黑色礼盒中,盒上扎着紫色丝绸的蝴蝶结,高贵典雅。
白如梦迫不及待解开紫色丝带,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套衣服,一件是黑色西装紫色领带,一件是紫色晚礼服。
沈放莞尔一笑道:“西装是我的,裙子是你的。”
白如梦开心地拿起裙子准备试穿,无意间发现某人正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她脸一红道:“你快出去,我试一下衣服。”
沈放悠闲地躺下,无赖道:“我不出去,你又不是第一次当我的面换衣服。”
白如梦羞涩道:“这样不好吧?”
“怕什么?反正你早晚是要嫁给我的,除非你还想嫁给别人!”沈放挑挑眉。
“我说不过你。”白如梦无奈地转过身背对着沈放,缓缓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露出冰肌玉骨,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
沈放看的血脉喷张,慌忙翻过身不敢再看了,再多看一眼怕是忍不住了。
白如梦微微侧身过来拿裙子,才发现沈放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目不斜视,像个羞涩的小男孩,和刚刚伶牙俐齿的模样判若两人。
白如梦哭笑不得,连忙将裙子穿上,调侃道:“转过来看看。”
沈放以为白如梦还没穿,讪讪地道:“不用了,我刚刚开玩笑的。”这看的到吃不到的感觉着实难受,还不如不看。
“想什么呢?我让你看下我穿这裙子合不合身?”
沈放听后宛若刑满释放,笑眯眯翻身看着白如梦,这一身正紫色长裙十分适合她,V领让她胸前的丰满若隐若现,紧致的裙形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鱼尾的拖地裙摆性感中又十分端庄,料子是上好的缎面,波光粼粼柔顺贴肤。
沈放看的有些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白如梦穿的这么性感。
“怎么样?合适吗?”见沈放久久没有答话,白如梦有些急了。
沈放回过神,起身揽住白如梦的纤腰,低笑道:“再合适不过了。”因为离的太近,沈放完美无暇的面孔霸占了白如梦全部视线,温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让她心猿意马。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白如梦慌忙推开沈放道:“你也试一下你的西装,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不然明天就来不急了。”
“好。”沈放不慌不忙将西装换上,大小刚刚好。
白如梦审视着沈放,眼睛放光,他身材高挺,脊背笔直穿西装和军装都很好看,只是穿军装的时候会显得威严霸气,而西装则更加绅士儒雅。
“怎么样?你先生帅不帅?”沈放自恋道。
“嗯,很帅。”白如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谢谢夫人!”沈放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白如梦凝视着沈放,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细细一想才反应过来:“领带还没系。”说罢,白如梦从礼盒中将领带拿出来,这领带的颜色触感和她身上的礼服别无二致,是同一种料子。
白如梦嫣然一笑温柔地为沈放系上领带,随后将他拉到穿衣镜前,依偎着他看着镜子里他们的礼服:“沈放,你看这礼服是不是很般配,像不像一对?”
沈放赏心悦目地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低笑道:“我觉得我们更般配,我们才像一对。”
白如梦不知道这礼服是沈放故意吩咐师傅这样做的,虽然现在他还不能在世人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但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全世界,他们是一对,不能分离。
开封。陈府。
陈市长自从接到沈放的电话后就如坐针毡,他不是第一个贪污的市长,其他每个城市都这样,他认为沈放是故意和他过不去,心里已经把沈放骂了个千百遍。
陈市长正焦灼地抽着烟,见儿子陈坤哭兮兮地走进来,满脸憋屈道:“爹,我听娘说你今早收了个喜帖,打算明天带我去赴宴。”
“不错。”陈市长正色道:“明天是黄副官结婚,他现在可是沈放身边的红人,手上还有军队,我们马虎不得。”他明白沈放虽然现在还是少帅,但已经行使着督军的权利,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看了喜帖上新娘的名字了吗?”陈坤泪眼盈盈。
陈市长淡定道:“看了。”陈坤怒气冲冲道:“那李婕可是我媳妇,怎么就成了他的新娘了?”
陈市长不以为然,笃定道:“估摸着是同名吧,不然他们也不会糊涂到请我们。”他知道黄海是跟着沈放参加过陈坤和李婕婚礼的,他应该知道李婕,就算真的要娶李婕,不会明目张胆请他们。
陈坤半信半疑点点头:“希望不是。”不然他真的要呕死了。
翌日。春意盎然,阳光明媚。
白如梦盛装打扮挽着沈放手臂一同参加黄海和李婕的婚礼,小梅不想做电灯泡就和张太太一路,张太太见小梅年幼,性情单纯到也十分喜欢她。
婚礼选在省城最大的教堂举办,教堂里铺上了红地毯,花团锦簇,四处挂满了彩色气球喜气洋洋。来参加婚礼的人有很多,除了军中同僚还有各地高官以及省城的富豪,椅子一直排到了教堂外面才够位置。
白如梦一下车目光就被美丽的教堂吸引住了,独特的建筑,活灵活现的浮雕,充满着欧洲的奇幻色彩,她惊叹道:“这个建筑修的好漂亮!”
沈放指着教堂两边的树木,温柔笑道:“如梦你看,这些都是合欢树,等夏天到了整个教堂都围绕在花林里,我们就在这里举行婚礼正好!”
白如梦低眸浅笑。
“少帅。”众人发现他们来了,争先恐后上前寒暄,还有不少漂亮的名门闺秀围过来和沈放攀谈。
有许多双眼睛从头到脚打量着白如梦,惊奇中带着嫉妒像审视一件货物,让白如梦不太舒服。她本能地往沈放身后躲,想避开这些目光,沈放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名胆大的小姐,忍不住问道:“少帅,这位小姐我们看着很眼生啊!是外地人吧?你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是啊!是啊!……”不少小姐太太跟着起哄。
沈放淡然一笑道:“这位是白小姐,是开封人。”
秦太太笑道:“原来和少帅一样是开封人,难怪这么亲密!”
一名尖酸刻薄的小姐道:“我没听说过开封有姓白的大户人家啊!”
白如梦脸色发白,拽了拽沈放的衣袖,希望他快点带她走。她知道她们看不起她,她更害怕她以前的身份被翻出来。
沈放却稳如泰山,侧眸凝视着白如梦,满脸骄傲道:“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重要,我喜欢她就够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在他心里她都是他的骄傲。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哗然,那些小姐们看白如梦的眼神也愈发充满敌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早让她们撕成碎片了。
“我们走。”沈放不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牵着白如梦穿过人潮径直走进了教堂。
由于人数太多,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陈家父子。教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最前排的两个位置空着,是黄海特意给他们留的,他轻车熟路地带她走到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一位年迈的英国神父抱着圣经上台致辞,他中文说的十分流利:“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黄海先生和李婕小姐的婚礼,每一对新人的结合都是圣洁的,上帝会祝福他们,也会祝福来参加婚礼的每一个人!有请我们的新人入场。”
话落,响起了一片掌声,乐队开始奏起《婚礼进行曲》,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教堂门外,期待着新郎新娘的现身,陈坤更是伸直了脖子准备一探究竟。
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李婕挽着黄海款款而来,她身着洁白婚纱,手里握着一束粉紫色玫瑰,美丽圣洁。
白如梦注视着李婕,眼底流露出羡慕的目光,这不是她第一次看李婕穿婚纱,但只有这次李婕脸上有幸福的笑容。
陈玉娇笑靥如花地陪着李婕一起走进教堂,她身上穿的还是沈放送她的晚礼服,她目光四处探望,像寻找些什么,最后陈玉娇的目光落到了沈放身上,同时她也发现了白如梦以及他们十字相扣的手,她的笑容在一瞬间僵住了。
陈家父子更是瞪大了眼睛,面红耳赤,陈坤怒火中烧想要起身,却被陈市长给牢牢按住了,他咬牙道:“这是省城,你给我忍住。”
“爹,可是!……”陈坤还想说什么被陈市长瞪了回去,陈市长强压住情绪,颤抖的声音说的很小声:“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在这里被人一枪蹦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坤无奈地别过头,不再看李婕心里依然宛若被千万只虫在撕咬一般难受。
黄海和李婕走到了台上,侧过身凝视着对方,笑容温馨。
音乐停了,神父庄严地询问他们是否愿意结为夫妇,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双方坚定的回答完“我愿意。”
神父又道:“请问你们彼此当中,在位谁有理由认为你们不合法吗?”
本来只是一句流程,却像利剑一样刺在了陈坤心上,他一股怒火蹿上头猛的起身,正想破口大骂被陈市长眼疾手快按下。
因为教堂里格外安静,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李婕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心里全乱了。
黄海心里一阵懊恼,暗暗焦灼道:“怎么把他们两个给忘了!”是他疏忽了,他只吩咐手下把喜帖送给该请的同僚,却一时忘了和陈家的恩怨。
白如梦瞟了一眼陈家父子,担心地望着黄海和李婕。
沈放则是眉心一跳没有说话。
陈玉娇见势不对,连忙将准备好的对戒拿出来,笑容灿烂道:“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黄海很快反应过来,为李婕戴上戒指,李婕也拿起戒指为黄海戴上,手止不住的颤抖。黄海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低声道:“李婕,别怕,有我。”
短短六个字让李婕不安的心很快平静下来,她热泪盈眶道:“黄海谢谢你!”话落,两人深情相拥,台下掌声一片,音乐再次响起。
陈家父子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奉上红包找个理由先走了,黄海求之不得,没有挽留。
他们走后,李婕很快恢复了状态,这才想起还没有扔捧花,连忙叫未结婚的小姐妹聚在一起准备接捧花。
沈放松开白如梦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去吧!”
“你是要我去抢捧花吗?”白如梦迷惘道。
“对。”沈放志在必得。
白如梦弱弱地瞟了一眼人群中的陈玉娇,有些难为情:“我不想去。”
沈放笑容温柔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捧花,传说谁抢到了谁就是下一个新娘,你就不为了我们的幸福争取一下吗?”
“好吧!”白如梦勉为其难答应,硬着头皮挤进了人堆里,在拥挤的人潮中她正被挤到陈玉娇身旁,两人近距离接触都有些尴尬低下了头。
“准备好了吗?我要抛了!”李婕瞟一眼陈玉娇的位置,笑着背过了身。
小姐们纷纷伸出手,严阵以待。
“一,二,三。”李婕数完数,将捧花高高抛了出去,朝着陈玉娇的位置。
众人眼瞧着捧花就要落到陈玉娇身上,一个高个的小姐伸手拍了一下捧花,位置便偏了,她正要去接却又被一个胖小姐挤开了,白如梦刚好在那个位置,身高比胖小姐略高一些,她眼疾手快地将捧花接住了。
白如梦抱着捧花目光喜悦向沈放看去,沈放也一直关注着她,四目相对,他满意地笑了并给了她一个飞吻,动作幅度很小,可两人的互动还是被陈玉娇观察到了,她剜心剖肝般难受。
酒店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宴席,众人跟着新郎新娘转场去酒店用餐。
沈放牵着白如梦走出教堂,他为她打开副驾驶室,她正要上车见陈玉娇泪眼盈盈走了过来。
“小花生,白如梦好久不见!”陈玉娇脸色虽保持着微笑,声音却已经凝噎。
“玉娇,好久不见。”沈放有些尴尬。
“陈小姐,好久不见。”白如梦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同为女人她明白陈玉娇有多爱沈放,这种青梅竹马的依赖她感同深受。
陈玉娇瞥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柔弱的眼睛里带着祈求:“小花生,我可以坐你的车吗?”
“我得问一下我的未婚妻。”话落沈放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白如梦。
这一刀扎的正是位置,陈玉娇顷刻间泪如雨下:“不必了。”说完捂住满脸的泪水,落荒而逃。
白如梦不解的看着沈放,十分愧疚道:“你为什么要说这样我的话伤她?”
沈放怅然道:“为了断她所有的念想,也是对她负责。”不能接受她只能心里默默祝福她遇到一个真正适合她的人。
白如梦如梦初醒:“你说的对。”两人一同上车,往酒店去了。
陈玉娇哭着跑到李婕面前,李婕一直在等她,迟迟没有上婚车。
李婕看着她泪流满面,连忙从车里找了一块丝巾给她擦泪,安慰道:“生活不会一帆风顺,就像我也是经历绝望后才拥有了更好的,你是时候放下了。”
陈玉娇抹干眼泪,眼睛红红的:“对不起,李婕!我不是故意要在你婚礼上哭的!”她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李婕心疼地给了她一个拥抱:“没关系,你难过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雨过天晴。”
黄海看了一眼已经陆续上路的车队,催促道:“车上说吧!”
“嗯。”李婕带着陈玉娇一起上了婚车。
黄海包下的是省城最豪华的黛丝酒店,因为参加婚礼的都是军政要员,所有整个酒店被军队严格看守,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白如梦挽着沈放下车,见酒店门口排了不少人一一验证身份,她老老实实地拉着沈放排到后面。
这时一个眼尖的客人一眼将沈放认了出来,恭敬道:“少帅。”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给他让路。
沈放带着白如梦昂首挺胸走进酒店,一路上士兵一一肃穆敬礼。
这是白如梦第一次走进这么大的酒店,他们踩着高端的红地毯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理石雕塑音乐喷泉,再往里走就到了宽阔的大厅,大厅里金碧辉煌鲜花着锦,墙壁上贴着欧式复古宫廷壁纸,并挂了许多名画,大厅中央汉白玉柱上是活灵活现的天使浮雕。华丽的水晶灯坠满了天花板,恍若天上繁星。
白如梦跟着沈放找了个餐位坐下,服务员开始上菜,不一会儿各式各样的中西美食已经摆满了桌。她夹了一块鹅肝送进嘴中。
沈放含笑睨着她道:“好吃吗?”
白如梦细细品尝后道:“好吃是好吃,可若是和福临酒楼比,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了,福临楼可是百年老招牌,等回开封的时候我们再去吃。”
白如梦不觉想起了陈玉娇,微微伤感地点了点头。
沈放看出白如梦眉宇间的哀愁,夹了一只澳洲大龙虾过来道:“大酒店有个好处就是海鲜新鲜,我给你剥一个。”
白如梦瞅着金黄大龙虾,感觉很好吃的样子,一脸期待。谁知这一只龙虾还没剥完,汤司令和秦师长就相约过来要敬沈放,沈放放下手中的大龙虾,起身与他们干杯。桌上的人见此情景纷纷起身要敬沈放。他只有一一干了,酒过数巡,沈放因为空腹饮酒已经有些晕了。
白如梦连忙扶他坐下,对众人道:“少帅已经不能再喝了,谢谢大家的好意!”
众人笑嘻嘻道:“那让少帅歇会儿,等一下我们再接着喝。”
白如梦盛了一碗乌鸡汤给沈放喝,心疼道:“这么多人都要敬你,哪能一一都喝。”
沈放知道白如梦担心他,握住她的手,心里美滋滋道:“知道了,都听你的。”
不一会儿,黄海和李婕举杯向沈放走来,陈玉娇一在李婕身边帮忙牵裙倒酒,也不得不跟了过来。
白如梦心里有些紧张,她偷偷用余光瞥一眼陈玉娇,陈玉娇的眼睛还是一片红肿。
“少帅,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黄海笑容灿烂。
沈放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白如梦,一脸讨好道:“这杯可得喝?”毕竟是新郎官的酒。
白如梦无奈,只有点头答应。
沈放激动起身和黄海干杯,喝完他又满上道:“这杯换我敬你们,祝你们俩早生贵子!”
李婕莞尔一笑道:“看来这杯我也得喝了。”
陈玉娇倒满一杯酒送到李婕一手里,三人碰杯后皆是一饮而尽白也将酒满上,起身道:“黄副官,李小姐,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谢谢!”李婕笑容甜美。
陈玉娇趁着给倒酒假装不小心将酒泼在了白如梦裙上,陈玉娇连忙拿纸去擦,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嗯。没事的!”白如梦心里十分压抑,不太敢单独面对陈玉娇,她点点头准备出去。
陈玉娇突然道:“如梦,对不起,我是故意的!”(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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