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的手术已在昨天进行,一切顺利。术后女儿的精神状态也恢复得很快、很好。
一切都比我想象中顺利,或者说,我总是把一切想象的太过糟糕,我这样的性子,难免会被认为——矫情造作、伤春悲秋或者小题大做!
然而在我自己看来,这一切一来是源于自己对所有的不信任,二来则是认为只有糟糕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我需要凡事都把结局想的足够坏,这样一来,再糟糕的事发生我都可以面对。(换言之,二来是对自己的灾难性思维过度信任。)如此说来,我需要时刻提醒自己避免陷入自我证实的心理状态,即,当糟糕的事情发生时,我不至于有那么一点得意——得意自己猜对了结局。
医院,一个让人充满希望又绝望至极的地方,在此走一遭,忍不住追问——活着,有什么意思呢?那么多人倾其所有,最后仍然失望而归、满心落空……
但也正是在此走了一遭,更加深刻的意识到——活着、健康的活着,多么值得庆幸与珍惜。别人倾其所有也未能换来的,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且不自知地享受着。
在这里,悲哀与欢喜互相纠缠,可我们总怕自己的欢喜讽刺了他人的悲痛,别人也生怕自己的悲痛淹没了我们的欢喜。所以它们试着互相融合、体谅与共情。
它欢乐着对方的欢乐,它悲哀着对方的悲哀,纵然素昧平生,却都愿意为他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大抵是医院最让人温暖的地方了吧。
说说另一件事吧!
女儿手术,平心而论,我并不想告知我的父母。但考虑到事后父母可能会因为我的沉默而让他们无所作为,继而引起他们认为的我夫家的误解或者揣测,所以终究还是通知了他们。
然而,这真的需要我再次特意通知吗?当然需要!尽管端午节的时候我就说过今年暑假要带女儿手术,尽管来检查的之前我就跟母亲说过这件事……怎么会不需要?从头到晚他们未曾过问一句,所以怎么会不需要我特意告知?可既然如此,如果不是考虑到夫家对他们的父母,我又何必告知?
我是给父亲打的电话,手术过后,母亲也打来了电话(估计是父亲叫她老人家打的),说真的,接完她的电话,我心里有的只是恼怒。
从头到晚,没有一句关心和心疼,有的只是对我的指责与盘问,我并不是说不可以问女儿的病情,我只是生气为什么她从来不过问关于我孩子的一切而如今手术都做了还跑来我那些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白痴的问题?试问,如果这是她大女儿面对这种事情或者大女儿生的外甥女经历这种事情,她的语气会如此轻描淡写吗?她的质问会如此自以为是吗?
我并不需要她(我母亲)来探望,但我也不希望听到类似路途遥远或时间不允许等理由,因为我知道这些理由只会在我身上发生效用!远的不是路程,而是我与她之间情感的距离;不允许的不是时间与精力,而是我与她之间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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