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问一个问题,鬼是什么?
鬼,是人们内心深处的一种恐惧,是对一些不存在的物质做出的想象,是当某些事情在人们不注意时发生后的一种解释,是一个人死了,却又在某处看见他的影子时的叫法。
死了,又出现,飘飘然,其实是不存在的。也许看见的只是一缕冷凝的雾气,或是另处谁的影子被投在墙上,可是许多许多的人都见过,听过,被称为鬼故事的场面,那么,鬼,究竟是什么?
我的书架上全是杂七杂八的书,有小说类的,有诗集类的,有烹饪类的,有技术类的,有旅行类的。
今天没事,正好可以重新整理整理,于是在最后我可笑地发现,我的一些科技前沿类的书籍竟然跟几本命理、灵异,包括聊斋等书放在一起,如果他们会讲话,怕是已经开了很久的辩论会了。
我将那些书拿出来准备给它们重新放个地方,毕竟这样看起来心里别扭。
我这人没什么特别爱好,就是总爱去书店逛逛,看见有意思的书就买回来,有时候翻翻,有的书到现在也未必看完了。
老妈常说我,看你这一架子的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书痴,其实呀就是摆摆样子,你看完过几本呀?买了不看有这闲钱都能买几十袋米面吃了。
我只是笑,米面是物质食粮,书是精神食粮,不能同日而语,但想想,我这精神食粮不也是在凭白的占地方么?
好吧,决定以后天天坚持看书,也不枉费了这几百块钱买来的书架子。
抽出最后一本书正要往别处塞,却从里面掉出一张相片来,拿了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相片上的三个人是谁了,背景是一片密林,正是深秋,一树黄叶,夕阳从左边照过来,身后一片金黄色,很是迷人。
我举着照片问老妈这是谁的照片?她拿过去看看,随手还给我说:这不是你跟你两个同学照的吗?只可惜是最后一次照了,他们两个在当天出了车祸死了,为此你伤心了好长时间,唉,都过了五年了,不然,他俩都该出人头地了。
为什么?
他们在出事前几天不是开了新公司吗?老妈反问我。
不,我是说为什么我不记得,甚至,甚至,这里面哪个是我,怎么都认不出来了?
我盯着照片上三张陌生的面孔。
妈瞪我一眼,林大夫说了,你这是选择性失忆症,而且那次车祸后你也受了伤,做了小手术,是跟过去不太一样,好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反正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过得也不错,就让它过去吧,快收拾你这堆东西,该吃饭了。
说完她转身出去。
选择性失忆?对着这张照片,我的记忆一片空白。
我有些地方跟常人不同,大多数人都对未知之事具有强烈的好奇心,越不明白的就越要去弄个明白,而我却不一样,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失去未必是坏事,也许有一天我恢复了这些记忆反而会痛苦不宁。
我叹口气将照片重新放回书里,这才注意到书名是《鬼的来历》。
翻了几页,都是说的一些无法解释的被人称为闹鬼的事情的一些剖析,从而引发的科学解释,比如什么自然摄影之类的,印象里似乎没买过这本书,失忆前的事?
吃过饭,开了电脑,百无聊赖地浏览网页,发了几个贴子,不觉就到该睡觉的时候。
睡着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哭,哭得很伤心,却不知道为了什么,直到哭醒,张开眼睛,窗外一片光明。
吃早饭的时候老妈随口问了句:你昨天做什么梦了?
怎么了?我抬头看她。
笑得那么开心!梦见娶媳妇了?她端着碗喝稀饭,而我却呆呆地看着她,我笑?
是啊,咯咯咯地笑。
我笑了吗?不过是梦嘛。我耸耸肩端起饭吃了。
我在体育馆工作,是个安全员,负责篮球场内人员与设备的安全,刚上班就有几个小伙子来了,这么早就来打球,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我换好工作服边检查设备边看他们打球,他们的水平还不错,每个人的投篮率都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直该去受专业训练。
这时,球向我这边飞来,我抬起手接住,在原地拍了几下,然后不假思索地向他们扔去,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球竟然稳稳地落入篮里!众人都看看球看看我,只是巧合!我解释。
他们又将球丢过来,再投一个,不中就算巧合,他们说。
好吧。
我拿起球又照刚才那样丢过去,球第二次落入篮网,乖乖,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我竟然还有这个天份!他们力邀我加入,我说在上班,下班再说。
他们一直等我到下班(真有耐心!)于是我加入到他们之中,一连玩了两个小时,球始终都在我手里不断的被投进球篮。
好似,好似我一辈子都没有玩过篮球,只在这一次统统的连本带利玩回来,他们说等人手凑齐,去跟另一个球队比赛,我很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家才觉得像散了架一样,吃过饭洗了澡就早早睡了。
梦里我还是在哭,不停的哭,而早上,老妈依然问我梦到什么喜事了笑得那么大声,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在上班途中,遇到一件事,站在车站等车,远远听见有人喝抢劫呀,转头,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拿着个坤包由远而近急急慌慌地跑,后面一个中年妇女拼命的追。
其实说句心里话,我是比较怕事的一类人,一遇到这种场合我通常都是视而不见的,有好几回在公车上看见有人扒钱包我都装睡,虽然心里有时会有些内疚,可是毕竟安全第一,谁知道那些小偷会不会是穷凶极恶的人,身上会不会有武器?
再说,现今这个社会,好人还是做不得的,做了好事未必就能得到好下场。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小子已经跑到我身边,而那妇女已经落下一段,气喘如牛了,我的腿突然不听我的支配,抬起一挡,那小子就一个狗啃泥栽倒在地,手里的坤包也甩出去老远。
我上去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拧背在背上,可能是第一次见义勇为的冲动让我竟然脱口而出一句:别动,我是警察!
可能潜意识里是想吓住这小子,别再动横的吧。
那妇女赶上来连声说谢谢,捡起坤包,已经有民警赶来,把那小子交给他们我这才放了手,那小贼一个劲用眼睛瞪我,因为我跟民警澄清我只是个过路的,他被警察拖走了,那妇女从包里拿出几张钱来往我手里塞,我当然不能要,转身跳上公车。
下午,就有人送来感谢信和一笔奖金,原来是那个妇女一路跟着我。
生平第一回当英雄,却没有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反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是自然而然的事。
拿着那些推脱不掉的奖金请大伙去吃了一顿火锅,心里才踏实了些。
从那以后,无论我白天平静如水或是偶有奇遇,晚上都会梦到自己在伤心欲绝的哭,可是老妈都说听到我在梦里笑。
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都觉得这样不对头,妈让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去了,医生说一切OK,甚至比以前的健康状态还要好,可是对于我的梦境,医生也无法解释。
回到家,老妈留言说去看望小姑,冰箱里留了饭菜,让我自己热热吃。
九点多老爸打来电话,说他还得在法国多待一个礼拜,我让他多注意身体然后就挂了电话。
就在挂断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电话里有人轻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本以为是老爸,可是他那边已经是嘟嘟声了,而那个声音也一闪而过,至使我怀疑是错觉。
拿着衣服去洗澡,在莲篷下面洗得正欢,突然脑子里就冒出“钱旭”这两个字来。
钱旭?谁是钱旭?想着想着就突然怔住,是刚才电话里那个声音。
我甩甩头,继续冲洗,然后关了水,伸手抹去镜子上的雾气,镜面一点点变清晰,我突然发现镜子里的那个人竟然留着小胡子,一只眼睛里往外冒着血,我吓得向后退去几步,碰倒了洗浴架,我弯身扶起架子,将散乱的香皂盒等物放回原位,再回头,镜子里,还是我,一脸惊恐。
穿好衣服回到客厅,外面传来敲门声,谁呀?我问。我!有人应了一个字,我快步走到门边,习惯性的从猫眼向外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垂下头想了想,再向外看看,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折回客厅刚要坐下,又传来敲门声,我顿了顿才问了句谁?声音明显在发颤。
还是那个字:我!我一步步向门口移动,你,你是谁?我啊,快开门。
我猛地扑到猫眼上,可是,却被人从外面捂住了猫眼,看到的只有一团黑。
我立在原地,深深地呼了口气,管他是谁,就算真是贼人我还怕了他不成?
随手拿起老爸的高尔夫球杆,然后迅速地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深蓝色牛仔裤,头发打了发胶,油黑锃亮,手里还握着一瓶酒。
他严肃地瞪着我,你小子怎么这么长时间哪?是不是女朋友在呀?说着向屋里探探头,然后又望着我,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我啦?说着在我肩上轻轻捶了一下推开门挤进去,熟门熟路地从吧台里拿出两只杯子,走到客厅门口回头吼我,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说完一步迈进去了。
我锁上门,心里还在纳闷这人是谁呀?
他已经在两只杯子里倒好了酒,又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盘花生米跟火腿肠。
好长时间不见了,你小子怎么样?他拿起杯子来跟我对碰了一下喝着问。
还,还行。
哈哈,你小子现在怎么说话结巴了?以前可没这毛病。唉,看看你这身肌肉,常去键身房吧?早跟你说过,男人嘛,就要练出一身股肉来才有魅力,像你以前那没精神的样子,谁看了都想揍你两下,老实说,哥儿们看见你这样,也替你高兴,过去的就过去吧,只要你过得好,咱兄弟也高兴,啊,来,干了。
他不断的说话不断的喝酒,根本不让我插嘴问他什么,一来二去,我被他灌醉了,他在我眼前变得模糊起来,看见他嘲笑地看着我说,看你变这么结实,怎么酒量还这么差?才喝了三杯就倒了?算了,你睡吧,等会儿我自己走,行了,别罗嗦了,我会记得给你锁门的,我的眼皮沉重地磕上。
梦里还是在哭,哭着哭着就听到有人叫我,猛地张开眼睛,看见老妈正坐在旁边,坐起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
刚从医院回来,你小姑就是娇气,发个烧么也值得大惊小怪的住到医院里去,真是,唉,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呢?困了也不上床去睡,感冒了怎么办?还让你老妈我操心啊?跟你小姑一样真让人不省心!
不,不是,昨天来了一朋友,跟他喝了几杯就醉了。
我开始换衣服,妈在厨房做早点。
什么朋友?你们喝到几点?来了几个人?
就一个,没喝一会儿我就醉了,他自己走的。
换好T恤出来准备洗脸,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妈还在一边问,叫什么名字?
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孩子,你的朋友你不知道叫什么?睡傻了吧?说着从冰箱里拿出冰豆浆。
我猛地转身冲进卧室,从那本书里翻出那张照片来递给老妈,并指着左边的那个人问她:他叫什么名字?妈扫了一眼,说道:钱旭。
照片像枯叶一样飘落在地,而我却浑身冰冷。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呀?妈伸手摸我的额头。
昨天来跟我喝酒的,就是他!我沉沉地说。
妈也骇了一跳,别瞎说!他都死了五年了,怎么会来陪你喝酒?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解释他在八月份还穿着深秋时节穿的那件黑夹克,解释吧台柜子里那两个长期不用却有红色酒渍的杯子,解释冰箱里之前还满满的花生米碟现在却少了一半,而我真是喝醉了吗?
也许是梦,我说。
也许吧,别多想了,吃饭吧。
夜幕降临,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习习,甚是凉爽,身边走过说笑的陌生人,一支支流行歌曲从每一个明亮的橱窗里飘出来,让人不觉也随只轻唱几句。
或缠绵,或轻快。
回想着下午结束的那场篮球比赛惊心动魄,精彩绝伦的场面,以及得胜后台上狂烈的欢呼无一不让人激动感慨。
正在浮想联翩,面前就迎上来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的打断了我的思绪,抬起头来望着他们,每张年轻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我却不记得我在他们这个年纪时在干什么。
那几个人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向旁边让了让,当最后一个人从我身边经过时,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肩,在我耳边说了声:谢谢你。然后转身追随那些人而去,我回过头望着他,他也扭过头来冲我一笑,消失在街的拐角处。
我继续向前走,这人是谁?很是眼熟,却又叫不上他的名字来,他为什么要那么激动的拥抱我?为什么要说谢谢?谢我什么?不明白。
我甩甩头,就在进家门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什么,重新翻出那张照片,老妈告诉我,站在右边的那个人叫小俞,俞深海。
我看着那张脸,是的,是他,让我眼熟的不止是他的样子,还有他唇上那一排不算浓密的小胡子。
这一夜,我没在梦里哭,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睡着,关了门,坐在镜子前。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四周一片宁静,只从窗外透进几缕灯光让我能在镜子里看清自己的脸,这张脸开始变化,一会儿变成了钱旭,一会儿变成了小俞。
一时间,我几乎无法分辨,我是否还是我自己,眼前开始眩晕,背后,彻骨的寒冷阵阵袭来,镜子里还是我自己,只是,身后,多了两个影子……
工作还在继续,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虽然工作量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常常让我觉得想要睡觉。
那几个打球的年轻人又来了,说又要参加另一项比赛,我握着手里的那只篮球,奋力向篮网扔去,可是它还不到一半就落在地上。
我捡起来一遍又一遍的投篮,可是,它再也不听我的话,不是偏低就是偏高,他们开始还以为我在装蒜,借以推托他们。
可是我用一天的时间向他们证明,我不过是一个没有碰过篮球的人,连投篮都不会。
更累了,坐在公车上就困得要打盹,迷迷糊糊要睡着,却看见一个小偷正拿着长镊子伸向一个男人的皮包,我大吼一声小偷!众人一惊,小偷忙收了手,却直拿眼睛瞪我,我别过头望向窗外,顿时没了睡意。
下了车一晃一晃地往家走,背后冲上来几个人将我蒙头一顿暴打,我无力招架,他们出了气走了,我却已经是头破血流。
去医院包了包,回到家老妈一阵大惊小怪的呼叫,我却只想睡觉,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
半夜老妈将我推醒,问我是不是疼得厉害,怎么哭得那么伤心呢?我没有告诉她,我在梦里仰天大笑。
早饭是勉强吃下的,老妈替我请了假在家养伤,一整天我都是晕晕乎乎的,饭吃了就吐,甚至连水都喝不下,一夜之间的变化让老妈很是害怕,不到天黑就找车将我送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我已经觉得呼吸困难。
床边放满了各种仪器,两只胳膊也都挂了吊瓶,我却觉得那些液体丝毫没有给我的身体注入生命力,反而像在大力地将它们吸走。
有一段时间我是清醒的,看着哭红了眼睛的老妈心里很是难过。
妈,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讲。
不,就要现在讲,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我喘了口气:妈,有一年的秋天,有三个好朋友出去郊游,他们三个从小就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他们曾立下誓言,将来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成为一代名人。
就在他们郊游的这一年,他们已经建立了自己事业的基础,而郊游的地点也正是他们准备买下的地方。
可是,对有些人来说,无论曾经多么彼此挚爱,只要一遇到名利,心就会变了,变得黑暗,自私而可怕。
他们三个人表面上互敬互爱,信誓旦旦的要相互帮助,可是,其中一人却在装作真诚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可怕的心。
他知道,有一大笔钱在他们面前准备发挥最大的力量,但前途茫茫,他怕这些钱有去无回,于是,就暗自计划如何将它拿走,却一直没有成功。
现在,合约已经签订,明天,钱就成为别人的襄中之物,于是,他在他们的饮料里下了安眠药。
他们三个人是骑摩托车来的,在回家的路上,他小心地走在最后,另外两个人飞快地在走在前边唱着歌,他还记得,当时他们唱的是一首飞翔,那是他们最爱的歌,可是,他当时却没有心情附合。
终于,在一个急拐弯时,他期望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两个由于精神不济,一齐翻下山崖,尸骨无存。
他一个人拿着那笔钱准备离开,却发现他的摩托车没油了,就在他从另外一部车上倒油的时候,一辆货车从旁路过,将他带倒,汽油洒出来。
那个货车司机下车时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一枚小小的火星引起大火,不过,这人并没有被烧死,而是烧成重伤,送进医院奄奄一息。
就这样,他在医院晕迷了三年,医生说,他是不愿意醒来,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好朋友惨死的现实,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三个是一起出的车祸,并且他还企图去营救另两个人,自己却也遭受不幸。
三年后,他醒了,并被重新整了容,却不再记得过去种种,一切的一切,只是接受了从天而降的一笔财富,那是他们三个人计划修建的一个全市最好的体育馆。
在他晕迷的三年内,他朋友的亲人们用这笔钱建造了它,并将它作为谢礼在他苏醒后送给他经营。
可是,他所做过的事,不是因为他失忆了就不存在,善恶终有报,终于,他的朋友们回来找他。
他们没有向他索命,只是利用他,替自己圆了一个个的梦,一个酷爱篮球,一心想要参加一场比赛。
一个是小警察,酷爱收集书籍,还一心想要抓住一个坏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偷。
他在他们最年轻,最有活力,胸怀大志的时候害死了他们,他们却没有伤害他,妈,你说这种人活着干什么呢?
我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却还接受了本该属于他们的财富,还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没有一点愧疚!
那天,钱旭来找我,他说,只要我活得好好的,他们就高兴了,他们看见我身体健康,他们就满足了!
妈,你说我还怎么好好活着?
自从我看到那张照片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在哭,有时是钱旭,有时是小俞,是他们在哭啊!
你却说我在笑,是的,我在笑,那是我的本质在笑,笑那天我成功的害死了他们。
后来,我在梦里笑了,是他们在笑,因为他们达成了自己的心愿,梦里他们劝我好好的生活,而我却哭了,因为我知错了。
妈,你有个有罪的儿子,他其实在五年前也是会死的,可是,是他们,是他们让我又多活了五年,如果不是他们,我将会永远就那样睡下去。
他们给了我五年,让我为他们做了一点小小的补偿,现在一切都圆满了,我,也该走了。
妈,钱旭他们来了,我要跟他们走了。
人,活着,对与错,必将善恶有报!
我,没有死,而是活了过来,钱旭跟小俞没再来过,我知道,他们去了更幸福的地方……
而我,正式的承接了体育馆,用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重新命名,并且将他们两人的塑像立在体育馆大厅里。
我的身体却一直都没有再强壮起来,医生说我最多再活三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立下遗嘱,我死后,将这座体育馆捐给慈善机构,以赎我曾犯下的种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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