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葱岁月
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没带,而我又无能为力。就像是我爱你却给不到你想要的陪伴。
故事没有没有电影般的青春叛逆以及放荡不羁的生活场景,有的只是青葱岁月中一段简单的回忆,如岁月长河划入一块石子,一抹不起眼的波澜,河底荡起的点点尘埃,微不足道,却深入骨髓,永远留存。
“ 你们知道朗朗高中为什么成绩会突然下降这么多呢?”夏朗表哥戏谑得提起。
餐桌一下子陷入沉静了,朗朗也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埋头吃着饭,我赶紧使了个眼色给表哥,表哥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后来饭局也以一种诡异的氛围草草结束。
即便那是青春、或是那时段的一个错误,也不是任由他人讨论、批评的,即使你们因为各自的原因相互离去,也不要和任何人抱怨、指责,因为看你笑话的人永远比你理解你的人要多的多。我觉得这是朗朗不曾和任何人谈起这一段往事的原因之一。
后来才知道朗朗家里人对于他高中的事都略为了解,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至于表哥想拿他当作饭桌上的谈资,触及了桌上朋友聊天的禁忌,导致了那一场尴尬。那一天小聚的人除了表哥都是朗朗那段青春的见证者、抑或是参与者。
明亮的少年,美好的姑凉依稀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夏天,那个清风拂过的山顶,那对相拥而坐的少男少女,夏朗目光坚定看着远方,和阿柒轻言细语,两人眼里尽是繁星,许诺要一直走下去。
我和朗朗是发小,小学、初中和高中都是在同一个学校,而且,都是在一个中心镇里,我曾开玩笑说:我和朗朗是镇的 “ 一条龙服务 ” 出来的孩子。初中毕业的我们以普通的成绩进入了一所当年刚刚三校合一的中学,三校合一之初,老师、学生和学校职工都到了一个峰值,也因为刚合,制度、管理等还不完善,以至于学校那一段时间的现象较为 “ 混乱 ”,光是分班我们三年就分过5次,朗朗和我也是经历过3次班主任,都是不同的,直到最后一年才分到一个班的,完全不客气的说,我们那一届完全是被当成“实验的小白鼠”了,那也是我们青春如此动荡不安的源头之一。
朗朗是个非常腼腆、害羞的男孩子,在班里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连偶尔站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声音也轻得像是蜻蜓的翅膀划过一样。除了我,他很少与其他人交流,总是弓着身子低着头,静默地坐在位子上看书或做题。一直到高三之前,成绩普通又没有特长的朗朗着实是极为平凡,如果这样子下去或许在多年以后的同学聚会,朗朗在同学的记忆里只是模糊的影子甚至怀疑是否存在这一号人。
可那是如果,高三那一年,朗朗仿佛恍然大悟般的,意识到高考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的分叉路口,开了挂似的成绩,一直往前冲,最高也曾进入过学校前10,这才让老师和同学们认识到有这样一枚学生,也是这个时候小柒才进入我们的视线中,小柒是一个感性又有点性感的理科生中的“”文科女”,语文、英语极好,可是数理化就差多了,异军突起的朗朗搏到了老师的信任,老师把小柒调到朗朗的旁边成为同桌,朗朗和小柒明白老师要他们 “ 各取所需 ”、取长补短,小柒也深知老师的用意,刚同桌没几天就打通朗朗这一条道,也是相互熟悉起来,小柒也是二话不说直接 “ 拜师 ” 了,一口一个 “ 师傅 ”,也是荡起朗朗内心异样的波动。
无能为力的曾经渐渐的,朗朗也变的开朗了许多,也不再是班里的隐形人了,也交了几个好朋友:南姑凉和安源,外加上我和小柒组成了一个小团体似的。半个学期过去,朗朗和小柒之间的异样的情愫也酝酿到了极致,直到一次月考成绩分布之后,小柒把头埋到胳膊里,默默地呜咽,朗朗发现之后也只能在旁边默默的递纸,小声的安慰,
小柒梨花带雨的侧过头问朗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朗朗一阵心疼,却又说不出什么,想伸出手去帮小柒擦掉眼泪,却被小柒打掉了手,然后小柒又埋下了头。小柒一直一直都很努力,可是成绩却丝毫不见起色。朗朗懵懵懂懂的过了一节课,小柒也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睛略微有些红肿,脸上还是愁云密布,对于朗朗也是不理不睬。
上课小柒偷偷地递过一张纸条给朗朗:“ 晚上陪我去操场走走,好不好啊?”
朗朗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晚上,“ 今天上午的事,对不起了 ” 小柒轻声对朗朗说,
朗朗说没关系,然后也就没有下话了,小柒和朗朗也就一圈一圈地走着,彼此沉默,也不见小柒眼中已经悄然蒙上一层 “ 水雾 ”,走着走着,小柒悄悄地蹲了下去,朗朗以为小柒是累了,却听到小声的哭泣,不知所措,心疼的拍着小柒的背。
小柒抬起带着泪珠的脸蛋 “ 夏朗,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呢!”
“ 啊 ” 朗朗不知如何回答。
小柒又低下了头,慢慢的站了起来,往前面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回头扑到了朗朗的怀里,哽咽地说:“ 你这样子会让一个女孩子动心的。”
朗朗脑袋里也是 “ 轰 ” 的一声,一片空白,小柒抬起头说:“ 夏朗,你能不能一直一直陪着我啊?”
朗朗下意识的回答了 “ 嗯 ”
陪伴着我们成长就这样朗朗和小柒成为了班里又一对地下情侣,正如所以情侣一样他们会吵会闹也会恩爱,平淡也不稀奇,只是两人成绩却有点稳定下降的意思,有时朗朗性子有点闷,晚自习发呆用笔画自己手,直到晚自习结束手就变的“乌黑亮丽”,又会一下晚自习跑到篮球场疯狂跑动打球,把自己弄的筋疲力尽,小柒也意识到了朗朗极端的一面,还有成绩的跃落。
小柒感觉自己把朗朗渐渐的推入一个无底洞,但却总离不开朗朗的温柔,在小柒生气失意的时候默默的陪伴,在讨厌食堂饭菜的时候翻墙出去帮她买好吃的,考试问题也会一一细心讲解即使再简单的问题他也不会说她,只会揉揉她的头重新再讲一次,又在小柒“亲戚”来的时候,出去帮她弄红糖水等等,会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她不可理喻的小脾气。也曾在学校开晚会的时候不见她的踪影,发疯的寻找,最后爬进关了门的教学楼才找到了她的,那个夜晚,小柒伤心的躲在漆黑的教室里,一片黑暗,是朗朗照进了她的世界。
那个永恒的夜晚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明亮的星空,相拥的两个人。
“ 一起努力一定要去同一个好大学,好吗?”小柒说,
那时候的朗朗其实早已身陷囹圄,父亲生意失意遭受巨创,母亲本来身子不好一时心急导致住院,家里需要人干活,母亲想让朗朗别读书了早点跟父亲从商,减轻家里的重担,父亲当初也是默然,朗朗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大学无望了,但还是坚定的答应了小柒。
其实那时候朗朗的成绩的失意和极端让我、安源和南姑凉感觉到小柒带来的不好的影响,因为我们和小柒玩的还可以就是因为朗朗,自然我们也会更多地在乎朗朗,安源当初和朗朗走的最近,而我呢却总是没心没肺所以对于有些东西感觉有点迟钝,安源当初对于小柒和朗朗好上,略微有些反对,因为小柒的过去,小柒曾在高二谈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分手的是因为小柒的性格问题,安源也曾劝说过朗朗,即便那时候的朗朗与小柒正在闹矛盾,但朗朗还是坚绝拥护小柒,最后差点和安源绝交了。南姑凉后来也曾经说过:朗朗那时候的阴霾,让全班的人都感觉可惜,这是一个错误,自己则更是对于小柒有点反感。后来,朗朗跟我说过曾有过一刻他犹豫过但从没想过放弃。
有些事,没有对与错后来小柒和朗朗起起伏伏,总有小摩擦,但还是努力为了高考在奋斗,最后成绩出来,朗朗勉强上了个本科分数线,而小染始终因为数理化差点,连本科也差几分,也因此,小柒一度把自己关在家里,大半个月没有联系任何人,就连朗朗也没联系,朗朗也曾以去她家找过,结果也是被拒之门外。后来我才听朗朗说起,当初分数出来,小柒也是伤心绝望,要跟朗朗分手,说还是各走各的路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朗朗没有拦着她,想先让她先静一静吧。那时候朗朗母亲想让朗朗跟着一起出去做生意,父亲并没有反对,朗朗有点绝望了。
可是后来朗朗去复读,当时我也是十分惊讶的,因为他家里的想法我也是知道一些,后来朗朗跟我说起这一段往事,是当初他收到了小柒的消息要去复读,一定要上个好大学,他知道小柒是暗示要他一起复读,朗朗也知道凭现在这个成绩根本没法让打消父母亲让自己去做生意的念头,所以去求伯伯说想复读,努力读书,因为伯伯曾极力支持他读书的,朗朗的伯伯确实不负所望帮朗朗争取到了这个机会。经过朗朗的父亲和伯伯这一波,朗朗的父亲对朗朗复读比较上心了,找熟人把朗朗安排去了另外一个市里很好的一个复读学校,尽管朗朗想留在本市和小柒一起的,但被他父亲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虽然不在一个学校读书,但朗朗与小柒偶尔联系,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直到放假的时候遇见一个 “ 故人 ”,得知小柒又找了一个 “ 朋友 ”,当时朗朗并不相信,直接打电话问小柒的一个闺蜜,在朗朗再三逼问下才说出这个事实,那一瞬间感觉世界崩塌了,不断地打电话给小柒,希望她能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回复的总是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直到最后对方已经手机关机了,那一刻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愿意相信,又发了好几条短信过去,许久才有一条回复:你给不了我要的陪伴,对不起。
我不知道朗朗当初怎么样度过那一段痛苦的,我知道的时候,已是朗朗释怀了一切的时候,他跟我说的时候都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对白,她的选择没有错。”
我安慰道:你也因祸得福,努力上了个好大学吗(那之后朗朗学习很努力,终归皇天不负苦心人,也是考上了一个重本大学,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朗朗也没有接话,只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双眼看向远方。
有些事,只有愿意不愿意后来的后来,陈奕迅唱了一首《陪你度过漫长岁月》,朗朗曾发给我听过,说自己很喜欢很喜欢这一首歌。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陪你把想念的酸拥抱成温暖
陪你把彷徨写出情节来
未来多漫长再漫长还有期待
陪伴你一直到这故事说完
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
——《千与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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