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忽的破了晨岚,洒了两人一身金晖暖白,温绯望着面前男子眼眉发稍间的那点点金边,心里也被染起了暖暖的满足。
“前辈。”
“恩?”白仁之听到她收起了调皮,一本正经,本能地应了一声。
“前辈人很好,跟前辈在一起,就能让人安定。”温绯垂下眼睫,阳光在那湿润中闪烁却刺眼的光芒。
白仁之略略眯了眯眼,唇角微微动了动,侧首,抑住了自己想说的话,伸出手,将她包包和他早起做好的便当递了过去:“记得吃饭,不要饿着了。”
一个星期都过的相当风平浪静,只是温绯每天跟白仁之一起上班下班,再去他处吃饭洗衣服,再一夜一夜的安睡。王萌果不知她每夜都去哪里,只觉得她的脸色皮肤似乎每天以可见的速度在变好,她十分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境况。萧婉照是豪门嫡女,她在任务中出彩是应该的,燕长歌不过一个四等观测师,再怎样都应该排在自己后面。本来她那个样子,自己就算不是“祝英台”,也肯定是后备,那时若萧婉照再扭个脚什么的,自己不就理所当然可以和肖肃同演梁祝?现在这个燕长歌,竟自己偷偷想着办法变漂亮,难道是想跟自己争?
“啊,不会吧。”温绯本来想着今晚再看看明天上课的书,可刚帮白仁之洗完衣服,听他吹着那味如嚼蜡的白玉笛,不过才10点多,就已经困的不得了了,躺在床上晕晕欲睡,只听到厅里萧婉照惊呼一声。她也不乐意理她们多事,也不知道她们掩饰身份是什么,她反正每天在医院里都又累又困,半点不想出去厅里溜达。好像任务里是要求她们三个以好闺蜜的关系出现,跟她们做好闺蜜,好像好麻烦的样子……
想着想着温绯就睡着了。
“你声音小点。”王萌果挥挥手。
“你你你你你说她每天出去跟……跟别的男人……那……那个?”
“那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这些修阴阳鬼道的,会些那些有什么奇怪的。”
“可可可如果那样的话,她直接在外面留宿就好啦,为什么还要回来。”萧婉照还是十分不相信。
“那自然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啦,你想想,她要是天天在外面留宿,大家肯定知道,你大哥哥和白三哥哥自然也就知道了,那她到时怎么勾引他们。说到底,她想变漂亮不过是因为你两位哥哥都单身,好把我们比下去罢了。”
“不会吧,我看她不像那样的人……兴许有什么别的任务吧?”萧婉照迟疑着。
王萌果见她已是似信非信的地步,干脆说的狠些,彻底将她推进去:“哎,你们三个都是在山里修行的,自然不懂这些事情的险恶。她跟我们都不一样呀,她之前都是在战场里做场地记者的,我看过她之前写的文章,那么多战争贩子都是什么人,那些人都穷凶极恶的,她怎么能接触到他们,写出那么多细节,可见人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就是用……那些……换的呢。”
“咦,好恶心呀。”萧婉照想到温绯那么瘦弱漂亮的女孩被那些幻想出来油腻粗肥的男人玩弄的画面,自己身上都像被鼻涕虫爬过一样,不由一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恩,你可要提醒你两位哥哥呀,要小心样的女人,连那些人都能治的服服帖帖的,你那些哥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我就怕你们被她那个样子骗了。”王萌果说得自己都信了。
早起的温绯听着秦墨把昨晚她们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但秦墨将那些不堪入耳的描述与形容都隐去了,小心看着温绯。
温绯笑了笑,自自己生在温家,修习鬼道,这样的窃窃私语便萦在耳边嗡嗡作响,从未停过,她早已习惯,早已学会不需要那些会呼吸的朋友独立生活。
秦墨轻轻伏在她肩头,每想起两年前,她就十分自责:“妾没保护好你。”
“说什么呢。”温绯笑笑,起身换衣服。
“若不是你,妾也没有今天……妾却没能保护好你。”
“墨姐,”温绯回身对她一笑:“你傻了吗?你是刀灵,刀不在身边你怎么保护我。再说,我不是第一代家主,我什么事都没有为你做过,你不欠我什么。”
“你就是她,虽然我很多事已经忘记了,但我知道你就是她。”
温绯怅惘地笑了:“那我对你也不怎么样,将你困在刀里那么久,久到自己为什么在刀里都不知道。”
“你对我很好。”
温绯觉得身上微微一凉,灵体从她身后环抱着她,长袖盖住她大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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