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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身处黑石城中心的兽族国驿站门口,西贝这一嗓子,顿时引来不少围观,“又要决斗了?”
“咦…这不是那可家族的那可风纹吗?”
“就是兽族国四大部落之一的那可家族?”
“那你为还有谁叫那可风纹?据说他才是那可家族第一高手,也是那可家族现任族长的胞兄,据说那可家族家主之战后就没有再值得他出手的机会。”
“那妇人又是谁,貌似也是兽族人?”
“那可风叶,她是风纹的妹妹,据说修为也逼近战帝。”
“要跟他决斗的不会就是那个黑袍少年吧?”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几十年的老东西跑这来找小孩子决斗刷存在感,真是...…”
“那有什么,兽族人四肢发达是出了名的,人家脸都不要你管的着么?”
“兄台说的极是,敢问兄台大名…...”
“......”
“话说…...没想到兽族女人也有长得如此眉清目秀。”
“你懂什么,兽族种族众多,非兽型都是高等兽族。据说兽族非兽型的女人都是皮肤光滑白皙,而且那方面需求,强过其他族国女子...…”
“噢?竟是如此…...”
“......”
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一丝不落的钻入场内几人耳中,西贝与郭轻楼一个娇柔可人,一个面色淡然,不卑不亢,围观人众议论一股脑的偏向于二人。
反观兽族国三人,青衣老者,也就是那可风纹,被气的七窍冒烟,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却骑虎难下,他本也是人精,但颐指气使惯了,却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如此狡猾,先是激怒使其乱了方寸,又被人家抢占道德至高点,兽族人本不善于口舌之力,现在是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行。
小萝莉听着周遭议论,特别是对兽族女性那段,顿时面红耳赤。虽还未成年,但毕竟大家族中长大,也明白什么是“那方面需求”,想反驳,却又不知具体找谁,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来的那可风叶,面沉如水,虽然周遭议论越来越不堪,但她知道,如果不妥善解决眼下情况,自己三人受辱不要紧,还要牵连部落家族,甚至后果不堪设想。
脑中急速思索后,清声道:“我等并非寻衅滋事,实乃对方辱及我族先人在前,且黑石城自有黑石城规矩,事情无法调和,决斗就是解决之道,并无长幼限制之分,难道因为年长,就要引颈待戮,任人凌辱?”
声音虽清却亮,压下了众人议论之声。
那可风叶看了看周围,满意转头冲郭轻楼道:“小友既然与我长兄有隙,不知可敢一战?若是小友自知不敌,我也可以从中周旋,只要你二人为刚才所说向我大哥道歉,我保证大哥可以既往不咎!”
郭轻楼一直冷眼旁观,心知这女人不好对付,她话虽说的谦虚,但其中混淆视听之意十足,硬生生把“论辈分”上升成“辱及先人”,且不问理由,直接定义成要么决斗,要么道歉。看似公道,其实两条路都是利己损人。
西贝黛眉轻蹙,思索对策;裴擒虎这时也从刚才的落魄中回过神,焦急起来,虽然对这个临时搭档仍有不满,但对郭轻楼在关键时刻以德报怨,心存感激,他更知道那可风纹的厉害,却不知如何化解,立时有些上蹿下跳起来;一边的小萝莉有点得意,又有些担忧:得意的是西贝一通嚷嚷,导致围观,避免大伯与哥哥的交锋;担忧的是对面这银发黑袍少年定是哥哥的朋友无疑,但却要跟大伯决斗,一旦出现伤亡如何对得起哥哥?
那可风纹双眼现出狠辣之色,兽族人尚武,但自己这个三妹虽与老二更加亲密导致自己丢掉家主之位,但不可否认,她正好弥补了自己缺乏智计的短处。
众人表现一丝不拉的看在郭轻楼眼中,心下一笑,暗道行啊,你想玩,我便陪你玩,老子十几年逃命,阴谋诡计见多了,就凭你?哼!
走出两步,义愤道:“在下只是途径此处,见你等持强凌弱,便出言相劝,那老头便撸胳膊挽腿的要教训于我,你说我辱及你先人,请问,我辱及你哪位先人了?”
顿了顿,不等那可风叶接话,悲愤道:“在下本以为黑石城为七族圣地,没想先是被贼人截财伤人,又因仗义执言被逼道歉,难道法曼无青天,黑石无公理吗?!就算如此,为了公理,为了天道,为了这天下泱泱善良仗义之人,在下哪怕修为不在,也要勉力一战,还世上一个朗朗乾坤!”
边说边振臂疾呼,有意无意露出缠着绷带的双臂迎向天空,满脸表情悲苦不已。
西贝跟裴擒虎在一旁看的双眼直瞪,没想到这个一直表现的不咸不淡,冰冰冷的人还会这么一出。
郭轻楼此时身无长物,只因来的时候,把背着的那个神秘木匣放在了鲁七号的客栈,这个只有现场的裴擒虎知道。也许在其他不明究竟的人心中,会信以为真,但裴擒虎却知道,那手上的绷带至少不是被打劫弄的。
这家伙骗起人来,啥话拿过来就编,幸好发现的早,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太他奶奶的能演了,裴擒虎暗暗道。
西贝听的快要吐了,表面上却艰难装作深有所感。不装不行,现在正是要命时刻,二人一根绳上蚂蚱,谁也跑不了。
周围人可不管那些,看着郭轻楼身无长物,两臂的绷带包裹,鼓噪声瞬时大了起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在法曼大陆上虽然以强者为尊,但剪径这种勾当尤不为人耻,郭轻楼把剪径跟路见不平这两件毫无关联的事,混淆成一件,等于误导众人在潜意识里,把剪径的锅也扣到那可家族兄妹二人头上。
小萝莉此时看到二哥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失落,蹦跳着跑到那可风叶身边,摇晃着那可风叶的胳膊,央求道:“姑姑,我们走吧...…”
那可风叶现在也无计可施,要说辱及哪位先人还真不敢乱说,更不可能说对方关于孙子的言论,她没想到对方此种情况下还能做出如此犀利反击,直接把自己一方定义成恶人反派,人家说的很明白,要打,好啊,但我功力全无,身受重伤,己方无论输赢都不光彩,道歉?不可能的。
那可风叶在兽人国都是以心思细腻出名,但今天这亏,看来是吃定了。轻轻抚摸着小萝莉的小脑袋,深吸了口气,恨恨道:“今天二位的能耐我兄妹记下了,来日方长,若将来二位有机会来兽国,妾身兄妹必当讨教一二。”
说罢拉起小萝莉,也不管郭轻楼如何反应,转身就朝驿站走去。
小萝莉还不忘频频回头,喊道:“二哥,你可要回家看看舅母呀!”裴擒虎默然。
那可风纹狠狠瞪了郭轻楼一眼,大吼一声:“老山羊!你这混账,死到哪去了,通知你半天不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羊皮!”说着也跟入驿站。
郭轻楼和裴擒虎一听那可风纹这一吼,皆侧目看向西贝,西贝顿时满头香汗,拉起二人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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