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已经破旧不堪,看得出来,已经有了些年头。房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传来持续凄惨的声音“嘎吱…”“嘎吱…”
……
这是片林子,在半山腰的位置,从远处看根本发现不了。有条过岭的道路,沿着这道路步行大约半个钟头,有一处地方没有树,只有杂乱的草夹在路边的树中间,走进这草丛里,可以大致看到一条窄小的路弯曲的连接着前方。
这是一座贯穿在林里的桥,周围数不尽的树包裹着它。有个人在里面缓慢的走着,深一脚浅一脚,杂草没过了膝盖。外面的阳光有树叶的遮挡,一缕缕的照在他身上。
似乎是走到头了,男人停下了脚步,在他旁边不远处,是个破旧的房子。男人不知在思考什么,在原地待了许久,突然径直走向那房子。房子墙角长满了杂草,墙壁满是裂痕,周围的树生长的太茂盛,树的枝干已经将房顶压的塌陷了下去。男人脚下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迎着他走到大门前。男人轻推了两下,门纹丝不动,犹豫了片刻,他使劲推开了门。
“嘎吱…”“嘎吱…”大门被推开了,房子里边很是昏暗,还有种难闻的潮湿气味。似是不适应,他皱了皱眉头,用手拨开了脑袋上的蜘蛛网。打量了一眼周围,一个鲜红色的木柜靠在后边的墙壁上,柜子上有两盏灯,柜面和灯上都布满了灰尘。堂屋左右侧各有一个房间,他闭上眼回忆了片刻,走到左侧的房门口,向着里边望,可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他摸出来手电筒,朝着里边望,灯光顺着他的指引落在角落的柜子上,他突然睁大了眼睛冲了进去,被脚下的土块儿绊倒两次,他也毫不在意。
手刚将抽屉拉出来一半,残破的柜子突然散架了,木头堆在了一起。男子疯了似的在木头堆里翻找着,动作猛的停了,他双手颤颤巍巍的抓出来一个木盒子,小心的放在了地上,摸着刚扔在一边的手电筒,照向木盒子。顿时像是被雷电击中,愣在了原地,过了没几秒,他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边赫然摆放着一对镯子,镯子在手电筒的光照下银光闪闪。
……
“呜呜,我找不到我的镯子了,那是我夫君送给我的。”“你见过我的镯子吗?”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心情复杂,组织好了语言,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女人面前轻声说道:“你的镯子在我这。”女人闻言,面部顿时狰狞了起来:“是你偷了我的镯子?是你!”说着抓起男人的衣领,身体不断颤抖着,重复着这句话手上的劲儿越来越大。男人神色平静,任由女人发泄自己的怒气,待女人要彻底疯狂时,他突然厉声道:“已经二十多年了,你还是不愿意清醒吗?啊?”女人愣住了,过了许久,眼中恢复了清明。她看着男人脸色复杂,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话说出口。男人看着她这般模样,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你早就清楚的,他不要你了。”“他说过会娶我的,呜呜,他答应过我的。”女人哽咽的说道。“为了这么个负心汉,折腾自己几十年,值得吗?”男人看着女人怜惜的说道。女人低着头哭泣不再言语,只见血泪从脸颊滴落……
“我要带走那对镯子,就让它们陪伴我吧。”“好……”
……
火车上,男人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对镯子,已经没了当日的银光,通体变得灰暗。男人叹了口气,用手绢仔细的将镯子裹起来,放进怀里。他望着车窗外,所有的心思都埋藏在心底。
他托人打听,辗转反侧终于来到了那负心汉所在的地方。他低头喝着索然无味的茶,看着路对面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男子梳着油光的背头,虽然已步入中年,但是富裕的生活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一位妇人挽着他的手臂,妇人披金戴银,穿着外国佬卖的奢侈衣服。
“还真是多姿多彩的生活呢,呵呵。”男人坐在茶摊看着那夫妇,随后看着手里的纸条,上边写着“淮南路23号”。
次日报纸《淮南路李老板家中失火夫妇二人丧命疑似仇家报复》。
一家不起眼的旅店里,男人站在窗前背着手,手里攥着报纸,看着路上警队来来往往。点了根烟,眼前迷雾一片:“你可是舒坦了几十年呢,可我爱着她二十三年……”
(为什么写完成爱情了?因为这大半夜的,开头给我自己写怕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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