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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迅速拿去一杯,闭眼,微微蹙眉,一饮而尽。
蒋独明微笑着:“小侄女果真豪爽,只是这红茶并非是这么喝的,你那是喝酒的姿势。”
白鹭痴笑不语。
蒋独明道:“凡是茶都是品的。”
“红茶是武夷山的红茶最为著名,声名大噪名为“正山小种”。桐木村江氏家族是正山小种红茶的茶叶世家,喝完身体会比较舒服,提神抗疲劳,甚至还能年轻哩!”
一聊起茶道,蒋独明像是倒麻袋一般,倾泻不止。
但是寥寥几人能有兴趣听,白鹭也不例外。
白鹭暗忖:‘去你的,谁在乎你的茶道!’
不胜其扰的白鹭道:“蒋伯父,若是还没有别的事情,这已经是深更半夜,我不如就此先辞行。”
蒋独明道:“其实我请你来或是你专程来拜访我的,我都无所谓,只是除了喝茶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还需要问你。 ”
白鹭坦言道:“你想知道邱夜舟在哪里对吧?”
蒋独明假意呵呵轻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不如说出来,让他早日返回帮里。”
白鹭接着道:“只是如此?”
蒋独明忽而拍手大笑:“莫不是小侄女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忽然指着雷飞云道:“莫不是你说漏了什么,把‘那件事情’也说给了小侄女听了吧?”
雷飞云俯首道:“哎呀呀,莫不是我说漏了,实在该死,实在该死。”他装作抓耳挠腮的样子。
白鹭心中一片迷雾,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那件事情’,只想着是这里是一个不好的地方,她多呆这里一分钟都危险就多一分。
蒋独明长舒一口气:“唉,你怎么能把邱夜舟当上帮主的事情瞎说出去呢?毕竟我们还没见到他的人。”
“帮主!”
没有人能明白蒋独明的意思,绝没有人提前提说过。
但是雷飞云还是脑筋急转,飞快地答道:“唉,蒋帮主怎么能说这话,这话虽然不可提前说,但是这邱夜舟当上这行道帮的帮主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因为这行道帮这次失误的行动之后,死伤殆尽,帮内正要扩招,在此危急时刻帮内当然也不可一日无主啊!”
蒋独明微笑着道:“是的,看在你一片赤诚之心就饶过你这一次吧。”
雷飞云俯首不答,只是笑笑。
白鹭道:“你说要让邱夜舟当帮主?”
雷飞云是个急性子,他抢着道:“你是聋子吗?你听不到我们大帮主的话吗?”
蒋独明微微点了点头。
白鹭心生暖意,原来这帮人并非是害邱夜舟的,反而是要提拔他的,这三狮子军团也并非全是心寒冷血之人。
白鹭刚想明说,忽而只听得‘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雷飞云立马警觉起来,轻声踱到门边,轻轻问道:“谁,谁在外边?”
静。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飞鸟鱼虫的叫声,风声,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绝再没有旁的。
没有人回应,这种瘆人的环境是这些人很少经历过的,连粗鲁的雷飞云此时身上背后都布满了鸡皮疙瘩。
“开开门,我看看是哪位朋友来看我?”蒋独明悠然坐下,手里还在用杯盖荡了荡茶水上的茶叶。
雷飞云小心翼翼打开门。
门开。
一股肃清之气袭来,冷,冰冷。
无人。
空荡荡的院子。
门口的守卫都已经撤尽,所以看着清爽的月亮,雷飞云顿时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
“没有人!”
“连个屁都没有!”
第一句是雷飞云说的,第二句是司徒过夏说的。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绝对解释不清楚的,譬如神灵佛鬼等等许多,但是蒋独明是绝不信这些的,他宁愿相信是刺客是小贼,不管是什么,这个敲门声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让白鹭说出邱夜舟的下落。
谁最不想让自己知道邱夜舟的下落。
蒋独明想着除了无欲神宫就只剩下一个人。
就是邱夜舟他自己了!
他自己!
或许他已经在这里了。
想到这从未感觉到恐惧的蒋独明这一刻背后也浮现一丝寒意,没有人可以在一个未知杀手的监视下还能安然的生活的,蒋独明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咳嗦两声,轻声对立在身旁的小奴说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如果有旁的话,明天我在和白鹭侄女细聊,现在你在这四合院里安排一间顶好的房间,让小侄女洗漱完好好地睡上一觉。”
小奴柔声答道:“是。”
雷飞云一脸疑惑,但是他不敢讲出来。
白鹭有心拒绝,但是没有胆量给她拒绝,没有人敢在蒋独明的面前拒绝他的要求,无论是否有理,只能点着头应付着,心里还是想着如何脱离这种困境。但是在这地方怎么可能会轻易逃出去呢?
绝不可能!
直到看着白鹭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雷飞云踱着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对着蒋独明刚想说话,蒋独明忽然打断这话道:“你们必定是有些疑惑吧?”
四人一齐道:“是,我们好不容易把她带来是为了拿她换邱夜舟和夫人母子的下落的,并不是请她来喝茶的。”
夜,深夜。
冷冷清清的小院里。
邱夜舟没有穿着厚衣服,只是这样呆滞地走着,因为他悲伤他焦急,他无可奈何。
他轻轻打开院门。
他当然不敢大声,他不想惊扰这个院子里的人。
望着呆滞的天空,他的思绪顿时也停歇下来了,他的心中有无限的愤懑无限的不解,以及无限的悲伤,可是也绝没有人可以理解了。
也许这些事情压在一个人的身上的话,那么这个人也许早也忍受不了自寻短见,但是邱夜舟也并非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能承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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