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儿躺在床上,眼里泛着盈盈泪光,阵阵哀伤传遍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痛苦使她心悸颤栗,此时孤寂在小屋的每一处飘荡。
哭过以后,可人儿给大哥、妹妹还有小弟,每个人发了一条信息,说有事找他们商谈,约好周六去母亲家聚餐。发完消息心里似乎轻松了一半,脑子里寻思去了和大家怎么说自己离婚的事情,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清晨,窗外唧唧咋咋的鸟鸣声闯入耳膜,晨光从窗户的四周溢进屋里,条条光束折射在床上,令可人儿眩晕,她揉揉脸庞,嵇拉拖鞋下地拉开窗帘,打开窗子,一股清流的微风吹过,她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告诉自己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生活也开始了。
周六早上,她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后,悄悄提着包包出门,女儿女婿那屋的门紧紧关闭,她坐公交车准备去母亲家聚餐。下车买了一些蛋肉菜匆匆进了母亲家。八十岁母亲开心的说:“今儿不用给你家那麻烦货做饭,早早过来了?”可人儿笑笑说:“我下岗了。”母亲以为她说笑,因为平时乐观的她总戏逗老人。
十点多哥嫂,妹妹家人及弟弟弟妹,各家都回来了。大家开始包饺子,各自聊着家里的琐事,可人儿擀饺子皮默默聆听。待到饭菜上桌,大家坐定拿起筷子吃饭,可人儿端起手中的杯子,笑呵呵地说:“来咱们大家干一杯,庆祝我离婚了。”嫂子以为她又开玩笑,说:“得了吧!离了三十多年了也没见真离。”你一句我一句不信。可人儿离开餐桌,走到柜边从包包里拿出来离婚证,递给大嫂。这下炸锅了,一家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都说离的好。
只有老妈妈留下心疼的泪水说:“过不下去了?这次打你了吗?”可人儿笑笑说:“没打,好说好商量离了。”大哥也难过的说:“人啊!死主子好做,活主子难做。不是哥哥弟弟不管你,只是去了打闹一顿,你还和人家过日子呢!所以让妹妹受苦了。”可人儿说:“不怨你们,是我太善良把他惯坏了,孽缘总算结束了。”然后她笑着对妈妈说:“妈,以后有时间孝顺您老人家了,从前就顾孝顺那坨狗屎了。这次解脱了。”
哥嫂、妹妹及弟弟弟妹都说:“婚离对了,以后就和妈住一起,开始新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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