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能掌控自我状态?清晰的描绘出性格颜色?也许你会摇摇头,保持沉默。大多数人在自我平衡中摇摆,认定自己性格是模糊的,复杂的。单纯对你我,已是件奢侈的事。
状态无比重要。每天在马路上、地铁上、课堂上、会议室,你都会看到这样的人和这样的场景,疲惫而没有生气的人们规律的开始和结束每一天,他们之所以迟钝,为了有力气生活下去。有人会解释,谁不是面临着重重负累,情绪充满了忧虑悲伤,用迟钝掩饰伤痕,确保能够再艰难的迈过此刻,那些为赋新词的人更多是因为年少。所以,偶尔看见孩子蹦蹦跳跳走过,阳光顿时变得温柔。
我们依然知道,状态无比重要。所以活在当下,是很多人的口头禅,是他们对生活平衡的期望。
帕斯卡在《幸福箴言》中说:“有人不理会丧失自我,不会面临永恒悲惨的危险,这是违反天性的。在所有其他事情上,他们则大不相同:他们担心区区小事,能预见到和感觉到这种小事,那个人为失去官职,或为丢掉面子,而日日夜夜愤怒、绝望,就是他明明知道将在死亡中失去一切,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忧虑和悲伤。看到一个人,还有他的心,对微不足道的事物如此的奇怪麻木,真是可怕。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是一种被无限的力量支配着的超自然的迟钝。”
可是,我们不能够返回成为孩子。
人要回归自然。世间每份银两都标注有代价,只要你需要,就要付出情绪、体力、感情、荣誉,都需要看淡当下,接受莫名苦楚,所以的过来人都会告诉你说,容忍是生活的不二法门。即便你下定决心跳出去,可还是有人会牵绊你,告诉你,谦卑的人有福,且看最后结果。结果就是尘归尘、土归土,或许什么看不见,或更愤懑的事实。
对此,斯多葛的应对之策是想象死亡,人和事物的必死性造就了不变的平等。无论是帝王还是奴隶,最后都要走上这条不归之路。无论是芝诺、塞涅卡,还是爱比克泰德都有大段的描述。可是,马可·奥勒留在生死终末论述上,最具有特殊性。
他的论述没有死亡过多的陈述,没有对死亡作浪漫主义的想象。在他看来,好好地生活就是不惧死亡,不把死亡当作外在之事。所有这事情都只是使你回归自然,他用另外一个词来表达这种自然状态,回归单纯。
单纯才能幸福。石敏敏老师说:“平静是什么?平静是一种单纯性;自我的一致性是什么?是一种单纯性。奥勒留把斯多亚学派对平静或者说不动心的理解推进为一种单纯性,这使得斯多亚学派的古典情怀进人更高的阶段。
真正的理性是什么?就是单纯性,就是不抓住生命的繁复和斑斓。生命的繁复和斑斓不能够企近单纯性,单纯性却能够抓住生命的繁复和斑斓。我们总要明白,我们拥有的只是一小段的时间,永恒是虚妄,未来也是虚妄,学习满意地旅行也乐于满意地结束旅行。后者比前者更为重要,正是后者才使前者成为可能。我们是否总是满意于结束旅行呢?这是我们生命是否驻留在单纯的试金石。”
对大多数人,单纯不是生活的目标,宁静也不是,幸福是,可是幸福只有在宁静中寻求,宁静只有在单纯中才能够得到。
我们如同围绕尾巴旋转的猫,最后得到的,依然回归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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