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花开易见落难寻

古风短篇专题
[接龙客栈]2017悬赏任务一月榜单
接龙客栈-悬赏任务
【06】“年兽”

文丨蔷薇下的阳光

1.花开易见落难寻

天尽头，南山脚下，有一山洞，山洞内住着两位女子溪霓和西顾，美得不可方物，但是没有人见过她们，前些阵子，山下的男人们常常在半夜里失踪，有幸活下来的男人说是山上那妖怪作的祟，因此山下的百姓便认为南山脚下的山洞里住着两个妖怪，而且喜欢在半夜里出来，勾人们的魂，尤其是男人的魂魄……

临近过年，山下的男人越来越少了，所以山下的百姓们都开始恐慌起来，都嘟囔着何时才能安生……

也因此，溪霓和西顾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怪了，殊不知，在南山的对面，那座山上，住着另一个女子明曦，她才是罪魁祸首，男人们的魂魄都在她的山洞内，而溪霓和西顾却成了窦娥……

溪霓和西顾，明曦本是天上三位美丽的年兽，从前，人们总以为年兽很凶恶，却不知道年兽竟然是貌美如花的女子，而且长得美若天仙，千百年前，因为一朵花，她们三人均犯了天规，被贬南山，溪霓和西顾被安排在南山之南的山洞里修炼，而明曦则被安排在南山之北的山洞里修炼。

千百年前，在距离南山千里外的一座仙山之上，有一朵花，花开易见，却落难寻，如若寻得花落的那一日，吃下它的花瓣，便能功力大增，修为也能大大增加，明曦得知之后，便怂恿溪霓和西顾一起去南山之外的千里仙山，盗取那花瓣，溪霓和西顾原本并不想利用这花瓣来增加修为，却抵不过明曦的再三邀请，便与其去了仙山……

只是那一次，仙山之上，她们三人终于守到了花落的那一刻，溪霓和西顾看到花落的那一刻，就已满足，明曦却依旧不知足，她慢慢走过去，接住了那落下的花瓣，她以为她马上可以增加修为了，却不知道，上仙们来了，夺回了明曦手里的花瓣，并贬她到南山之北，溪霓和西顾因为只是看了那一眼花落，所以被贬到了南山之南，如能在千年之后，修成正果，便可重新回仙界……

然而在这一千年之间，明曦不甘心，她发誓要再次回到仙山，夺回那花瓣，只是，她所在的山洞，有一层结界，想要离开南山之北，必须要集齐四十九个男人的魂魄，到至今为止，她已经集齐了四十五个男人的魂魄，再有四个，她就可以离开南山之北了……

“西顾，你看，我们好好的在这里修炼，却被山下的人说成了妖怪。”那是溪霓和西顾第一次下山，因为之前大家都只是听说南山之南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而后面因为男人的消失，人们就把失踪的男人怪罪到了她们两个人的身上，这一次下山，溪霓和西顾也是想下山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失踪了，如果确定是明曦做的，她们定要阻止。

而这一次下山，耗费了她们两人的百年修为，因为在她们洞外有结界……

“溪霓，切不可多言，我们现在成了替罪羔羊，如果不查出结果的话，这里的男人估计都要消失了，我想，只有明曦才会这么做……”

“为什么呀，我们还有几百年就可以回去了，明曦何苦这么做？”

“她大概还是为了落花的事情，我听闻集齐四十九个人间男人的魂魄便可以离开修炼地，去到仙山。”

“西顾，那我们该怎么办？明曦会不会已经集齐四十九个男人了？而且现在临近年关，我们若冒然下山，便会原形毕露……”溪霓的意思是她们本就是年兽，每年到年关的时候，百姓们都会用爆竹来庆祝年，也因此可驱赶那年兽，越是到那个时候，她们的真身就会毕露。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阻止明曦，也要还我们一个清白。”

2.萧条的村子

“以我们俩现在的修为，可以暂时掩盖过去，溪霓，如果万一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先离开。”

“不行，西顾，我们一起面对，我不会扔下你的。”

西顾和溪霓谁也不肯丢下谁，便一起下了山，山下的村子，异常得冷清，随处可见的娃娃们，随处可见的老人们，随处可见的妇人们，却唯独不见精壮的男子们，她们的到来让村子里的人有些怀疑，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在西顾早有准备，将她们两个打扮成一般的女子，这才掩盖了过去。

“姑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大娘，我们是从南山的那头来的，那里闹了饥荒，我们姐妹俩便逃到此地……”

好心的大娘邀请她们进屋，还给她们乘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这里啊，早些年倒也日子安稳，可近些日子啊，这南山上出现了两个妖怪，专门抓年轻男子啊……”大娘说着。

“两个妖怪？大娘可否见过那妖怪？”

大娘摇摇头，她哪里能见到什么妖怪，都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溪霓和西顾看到来人走了进来，立马站了起来，这个男子很年轻，难得还能在村子里见到如此年轻男子。

“娘，她们是？”男子问道。

“她们啊，是从南山的那头逃亡到这里的，那里闹了饥荒。”

“娘，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让陌生人来我们家吗？万一是山上的妖怪怎么办？”男子有些生气，溪霓和西顾知道男子的意思，所以她们也识趣，向门口走去。

“今晚就住这里吧，明天天一亮，你们还是去邻村吧，这里的人基本没剩下多少了。”男子还是留住了她们一晚，“或许明天见不到我了，呵呵。”男子苦笑着。

这笑意味着什么，溪霓和西顾心里很明白，希望今晚，明曦不要再下手了，这个精壮的男子，看来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村子里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多谢公子收留。”西顾说道，“刚才公子说的明天见不到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村子里的男人都被南山上的妖怪给勾了去，现在村子里加上我，还有两个男人……”

“那公子既然知道有妖怪出没，为何不离开这里？”

“离开？呵呵，这里是我的家，我的根在这里，若真被那妖怪抓了去，倒也罢了，只是不放心娘，娘年纪大了，我可不想……”说到这里，这个男子竟然哭了起来，西顾和溪霓看着甚是心疼，虽然和她们无关，但是也皆因她们而起，若不是因为那落花瓣，又何至于此？

溪霓看了一眼西顾，她决定和西顾分开行动，她会在深夜的时候去拦住明曦，西顾留在这里保护他们。

男子在吃过饭之后，就一直坐在门槛前，望着屋外的夜空，西顾也坐了下来，“还不去休息？”男子问道。

西顾点了点头，“溪霓先睡了，我，睡不着……”

“你们真的是逃难来的？”

“嗯……”

“明天一早离开这里吧，只要离开南山之地，定会有安生的地方……”说完，便起身往屋里走去。

西顾看着这个男子的背影，她无力地靠在门边，希望溪霓能够阻止明曦，南山之北的明曦出洞了，她必须要在除夕之夜弄到四十九个男人的魂魄，便可以离开南山了，洞外，溪霓站在那里。

3.只为落花瓣

“明曦。”

“你？来做什么？”

“明曦，收手吧，还有几百年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收手？哼，来不及了，溪霓，回去吧，你和西顾好好修炼，或许可以重返仙界，我……就算了，得不到落花瓣我是不会回去的。”

“哪怕灰飞烟灭？”

“对。”说完她一把推开溪霓，往山下走去。

溪霓跑到她面前拦住她，再三劝阻，明曦一掌打在了溪霓的胸口，“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阻止你，难道真的弄到四十九个男人的魂魄，你就能到仙山夺得落花瓣了吗？明曦，别天真了，收手吧！”

明曦眼睛一眨，瞳孔瞬间变成绿色，“走啊，溪霓，若不是看在我们是姐妹的情分上，我早就杀了你！”

溪霓干脆抱住了明曦的腰，“姐，收手吧！我是不会再让你下山害人的！”

明曦重重将溪霓甩了出去，她已入了心魔，任凭溪霓怎么劝阻都无济于事，天色越来越暗了，山下的西顾似乎感应到了明曦的气息，立马没了睡意，想起身看看隔壁的男子还在不在，结果，却看到明曦已经在那里了，她正在吸着男子的精气。

“明曦，你在做什么？”西顾挡在了男子的面前。

明曦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怎么，溪霓在山上阻拦我，你在这里阻拦我，西顾，别忘了，你我都是年兽，你再怎么保护这个男人，也无法抹去我们在他们眼里的邪恶！”

“那又怎样，年兽怎么了，对，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年兽是凶恶的，那是因为他们没看到过真正的年兽是什么样子！明曦，你把溪霓怎么样了？”

明曦冷哼一声，“哼，她？被我困住了，我劝你还是让开，我只要弄到最后四个男人的魂魄我就可以离开南山了。”

西顾摊开双手，站在昏迷的男人前，明曦慢慢地腾空双手，头发也随之飘散开来，西顾身后的男子慢慢地腾空起来，西顾用自己的法力阻止男子腾空，却发现自己的法力怎么都使不出来，“别做无用功了，要怪只怪你和溪霓太过单纯，我的法力中有这些男人的精气，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但是西顾硬是将自己的法力全部使了出来，嘴角边的血迹慢慢渗透出来，她渐渐地处于下风，就在她快不行的时候，屋外响起了鞭炮声，一个背着剑的男人提着鞭炮走了进来，明曦立马收回了法力，从旁边的窗户逃了出去，而西顾却慢慢地倒了下来，年兽最怕的就是人间的鞭炮，躲闪不及，西顾嘴里的血大口大口喷出，男人抱起她，慢慢地将真气输给她。

屋内昏迷的男子这一夜幸免于难，明曦也受了伤，灰溜溜地逃了开。

安顿好西顾之后，背着剑的男人又给昏迷的男子输入了真气，还将这屋子设置了结界，看着床上的女子，他不禁摇摇头，“何苦呢……”

若为落花瓣，又何至于此，执迷不悟，他轻叹着，站在屋外，一直到天亮。

西顾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大娘，她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姑娘，你好些了吗？”

西顾慢慢地坐了起来，“多谢大娘，公子他……没事吧？”

“若不是外面那位公子，只怕我儿早就……”

外面那公子？西顾下床，走到门口，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男子，背着剑，她走了过去，谢过公子。

公子转身，递给西顾一朵花瓣，“吃下它，便可免受鞭炮之苦。”

“你？”

男子示意西顾到外面说话，他告诉她，他就是那仙山之上的落花瓣，西顾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子告诉她，他此次下山来就是希望明曦能够收手，不要再做无用功，他没有名字，暂且称自己为花落君，他知道西顾也是年兽，若想避免鞭炮之苦，只有吃下他的花瓣，才能避免……

“花落君，我替明曦向你赎罪，明曦也是一时的贪念，才会至此……”

“贪念与否，于我，没有任何意义，那一次花落之后，我便再无花落之期，就算明曦弄到了四十九个男人的魂魄，也不会再见到我落花的那一日了……”他没有告诉西顾，那一年的花落，他爱上了明曦，落花有意，便不再落花……

4.我爱你

花落君离开了，他要去找明曦，他答应西顾会救下溪霓。

而那个被救下的男子，对西顾也产生了异样的情愫，昨晚，他虽然昏迷，但是他却听到了西顾和明曦的对话，这才知道西顾是那南山上的女子之一，他也知道了西顾没有恶意，如果不是西顾舍身保护着自己，兴许自己现在已经没了魂魄了。

“西顾，谢谢你。”

“谢我？”

“昨晚，我……我听到了……西顾，我代村子里的百姓向你说声抱歉，我们都误会你和溪霓姑娘了……”

西顾笑了，那是她第一次笑，只是笑中却带着泪水，她从来都不知道何为爱情，尤其是当他说他喜欢她的时候，她更是不知所措。

他告诉西顾，他叫寻安，他说他要她留下来，可是西顾却笑着，“寻安，你我终究不是一类人，我是年兽，你们眼中凶恶的年兽，我……”

寻安竟然吻了上去，西顾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何滋味，泪水一滴一滴落下，她担心溪霓，也担心花落君，现在的明曦，法力大大增加……她要去找他们。

“寻安，对不起，我要去寻他们。”

“我随你一起。”

“你还有大娘要照顾，寻安，寻个好女孩，我，终究是兽。”转身，决绝地离开。

“西顾，我爱你。”任凭寻安怎么喊，西顾都没有回头，那一句我爱你，西顾记下了，这便是此生最难忘的一句话了。

南山之北，花落君站在洞口，“明曦，收手吧！花开花落花满天，只为那一眼的对望，花开易见落难寻，此生，在那一日，已为你花落遍地。”

“够了，我不要听！”

“放了溪霓，你不是要食下我的花瓣吗？吃了我，你就可以增加修为了。”

明曦背对着花落君，眼泪落下，她怎么都不相信她心心念念的花落之日再也没有机会了，她怎么都不相信花落君竟然会爱上自己，可她不爱他啊，她只想再见一次花落，她就是不甘心！

“放了溪霓，我答应你，再见一次花落！”

“不要！花落君，那样你会死的！”溪霓抱住明曦的脚，“姐，求你，放过花落君吧，看在他爱上了你的份上。”溪霓哭着。

明曦却无动于衷，她固执地以为再见一次花落之日，就能解了千年前的怨，殊不知，这千年来的爱，早已让花落君肝肠寸断……

“三日后，南山之巅，不见不散。”花落君说完，便离开了，那落寞的背影，看得溪霓心疼，她从来不知道花落君可以幻化成人，她从来不知道，这就是爱情之苦，她心疼花落君，她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年兽，那一刻，她记起来了，她，是花落君的妹妹。

千百年前，溪霓因为贪玩，跑到天界去找西顾她们玩，她好想自己也变成年兽，这样她的朋友就很多了，她的心思都被花落君猜出来了，花落君不顾千年修为，成全妹妹，然，妹妹的记忆也将失去，直到那一刻，溪霓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花落君的妹妹……

如果，自己可以代替哥哥让明曦看一次花落，会不会有转机？

都说爱到深处才会记起一切，也许花落君不会知道，妹妹已经记起一切了……

5.哥哥，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明曦没有再去山下抓男人的魂魄，她固执地认为三天后只要看到落花，她便可提升修为，此时的她早已被怨恨冲昏了头脑，西顾来的时候，她甚至直接将西顾困在洞外，不让进，她也不想见！

西顾站在洞外站了三天，从日出到日落，她的身后，站着那个痴情的男子寻安，她不说，他不语，就这样站着。她自知无法阻止明曦，但是她可以守着洞口……看着洞内的溪霓，无力地靠在洞壁，心疼得无法呼吸。

三日之后，洞口的结界打开，明曦将溪霓抓着，一起走出了洞外，西顾拦住她，“放了溪霓，明曦，够了，你这么固执下去，你会后悔的！”

“后悔？哼哼，于我而言，没有后悔，也不允许后悔！让开！”一把推开西顾，拉着溪霓往南山之巅走去。

西顾看着溪霓，溪霓只是笑笑，她不能做什么，但是她能做就是跟着她一起去南山之巅，寻安亦是，跟在后面不语。

南山之巅，花落君化身为一株花，在寻安看来，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花，花瓣娇艳欲滴，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花瓣的脉络，红色的，像是血液疏通的必经之路……看得他眼睛有些疼。

西顾跑到花落君的跟前，拦住明曦，“不可以！这样他会死的！”

“让开！”

“就算是死我也不让！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让开！”明曦一把掐住了西顾的脖颈，寻安想上去拦阻，他哪有那个能耐，明曦一把踹开了他。

就在此时，溪霓一下子挣脱开明曦的束缚，化为一缕烟钻进了花落君的经脉里，硬是将哥哥的根茎给挤了出来，她的花瓣较哥哥更为娇艳，血红色，像是心头的血，在一滴一滴往下落。

明曦惊呆了，西顾傻眼了，花落君更是惊讶不已，他怎么都没想到妹妹记起来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溪霓笑着，晃动着花瓣，慢慢的，天空中一道红光，它的花瓣一瓣一瓣落下……

“哥哥，好好活下去，明曦姐姐她……其实不坏……明曦姐姐，这一次的花落，是我送给你和哥哥的礼物……”花瓣慢慢落下，变成一片小小的花瓣，落入明曦的掌心，慢慢地渗透到她的掌心，“姐姐，希望你能明白哥哥千年来的心意，花开花落，皆有定数，我很庆幸我记起来了，我很庆幸哥哥让我做了一回美美的年兽，我很庆幸，能够为你们绽放一次，花落一次……”

寻安捂着胸口，这样的场面，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他默默的，不再说话，此时的大家，谁都不好受……

溪霓的花落，成全了明曦的结，也解了她的怨，明曦将自己的法力全部还给了那些失去魂魄的男人……她变回了真身，一只美到极致的麒麟，一切回到了零点，她离开了南山，她已经没有脸见任何人，包括花落君。

花落君将妹妹的根茎带回了仙山，不再回来，爱过了，就够了。

“西顾……”寻安看着西顾的背影。

“寻安，你看到了吧，我也是一只麒麟呢，我们没有未来……”

“西顾，可以让我抱一抱你吗？”

西顾点点头，眼眶中的泪早就模糊了双眼。

那一刻的拥抱也许成了寻安此生最美丽的回忆了吧，往后每年的除夕夜，寻安都会在门口望着夜晚的星空，因为那里有他爱的女子，有他爱着的年兽……

十多年后的除夕夜，寻安依旧如往年那般，坐在门口，看着星空，“寻安……”

眼前走来一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年兽西顾。

“西顾……”千言万语，一个拥抱足以说明了一切。

他的爱让西顾感受到了，她恳求上仙撤去她麒麟年兽的身份，贬为庶人，回到人间与自己爱的人相守一生……

“原来你是如此美丽的年兽……”新婚之夜，寻安在她耳边说着。

“是啊，年兽在大家的眼里一直都是凶恶的，其实，我们是美丽的麒麟年兽……寻安，溪霓回来了，上仙被明曦的举止感动了，愿意让溪霓回来，让溪霓回来的代价便是明曦永生永世都只能为麒麟，没有修为……她愿意，花落君看到妹妹回来了，他独自一人去了明曦所在的洞穴，生生世世守护着她……”

“花落君和明曦终于能在一起了……”

“是啊，花开易见落难寻，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