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芏
我只有安置好自己,才能安置你。
玲抱着一盆子衣服到阳台上晾。袜子搭在纸箱边上,内衣裤穿竹竿上,裙子裤子高高挂起来,各得其所,蔚为壮观。
没有什么活是必须做的。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都很好。积极废人还是人。
妈总打电话来,絮叨哥哥的不孝。玲简短的听,利索的挂。负能量的话,玲不爱听。有事解决事 ,没事别找事。抱怨是没有用的。
女儿在晨练。六七个娃。暗红色的塑胶跑道,深绿浅绿的足球场。小云个子长高了。大长腿跑的飞快。火红的上衣好打眼。
她每天早晨五点钟起床,五点半集合,六点半回来。吃饭、洗澡,七点半去上补习班。
持续的疫情没有让学生们放松,反而弦绷得更紧。要么出众,要么出局。小云一直冲在最前头。
不想做饭的时候,玲点外卖。镇子太小,可供选择的就几家。几回回下来,玲俨然成了大客户。
“妈,你天天去门卫取饭,好意思么?”——玲还真没啥不好意思的。要不是囊中羞涩,玲想天天点外卖。
收拣了茶几上昨天外卖的残羹剩渣。玲把餐桌布扯扯好。地板上有个踩死的蟑螂,扫进簸箕。
快中午了,得操心给小云做点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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