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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东山再起
回到家后，我坐在沙发上，不断的调着节目，心思却不在电视上，我在等萧亮回来，想问问他为什么找方思澄，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在我纠结之际，门开了，萧亮回来了，他一边换鞋，一边叫着我的名字，心情似乎很好，“谭柔，你知道吗！我要东山再起了！”
我一时有些懵，什么东山再起？我不解的望着他，他得意的冲我甩了甩手中的纸，似乎上面还写写画画了些什么。
“我这些天的来回跑终于有回报了！有一家公司决定签约我的作品了！”得知这个消息，我从心里为他高兴。
自从五年前，因为设计展会上被指抄袭，萧亮被打击得一蹶不振，而作品更是无人问津，连送上门都被拒收。
那段时间的萧亮就像变了一个人，风光不在，从天堂跌落谷底，每天看着自己的设计稿发呆。
一个人如果一直在低端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一旦经历过顶峰的一览众山小，当再回到起点时，承受的是万倍的压力。
但是今天从他递给我设计稿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中有着的是曾经有过的光芒，我一面为他高兴，一面又心疼他。
我看了看决定和他签约的那家公司，是一家小的都没有听过名字的公司，应该是近几年刚起来，所以之前不知道萧亮的事，再加上他改变了一些自己的容貌，就更认不出了。
以前的stevin对这种小公司连看都不看一眼，他的眼光一直处于国际尖端，可是如今的他却是一脸的兴奋与满足。
看着这样的他，我突然觉得心脏抽痛着，生活远比你想象的可怕的多，它会在不经意间用利刃磨平你所有的棱角，就像萧亮。
但是我还是会笑着祝贺他“恭喜你啦！以后赚大钱了别忘了请客！”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离赚大钱早着呢，能有公司要我就谢天谢地啦！”
原本一肚子话要问的我突然语塞了，不忍心破坏他的好心情，其实我一直觉得在萧亮面前提起方思澄是一种打击。
即使我们两人都不说，也都心知肚明，那次的“抄袭”，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使坏，怎么会成这样，天知道萧亮有心理洁癖，怎么会允许自己抄袭？
我一直记得那场展会后，萧亮喝醉酒对老k和大猫嚷着“为什么那个模特身上穿的不是我设计的衣服！”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模特，穿着一身被指出抄袭的衣服，他明明知道，但是他选择闭口不言，任凭舆论的攻击。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流言，是舆论。它可以把你讲的一无是处，即使你犯了一件错，它也可以否定你的所有。
就像当时的媒体一再的追问萧亮曾经的作品是不是也是抄袭，不断的抨击着萧亮辛辛苦苦准备的设计展。
我看着他得瑟的冲着大猫老k竖着中指，大猫张牙舞爪的扑向他，而老k则是忙活着准备饭菜，不时地抬头看看他们，眼睛里也满是笑意。
饭后我回到了房间，打开电脑准备着明天的工作，突然听到敲门声，我头也没抬“进！”门缓缓打开，探出萧亮的脑袋。
“忙啥呢？”他凑了过来，盯着我的屏幕，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过来定是有事啊。“说吧，怎么啦？”我松开鼠标转身看着他。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会好奇我去找了方思澄。”我心下一惊，他怎么知道？
见我惊讶的眼神，他又开口了“那天去应聘正好在你公司周围，本来想去找你一起吃晚饭，可是碰巧看到了你摔门而出的样子。”
我去！他怎么看到的？大概是我那天太过生气，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有谁，我翻了翻白眼“偷看我？”
他显然对我的反应有些无语，敲了下我的脑袋，“想多了你，我只是碰巧！然后就想都没想就去了他办公室啊！”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恩，我知道。”“你不怕再掀起一场波浪，导致你没有工作？”我有些激动。
他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眼神里都包含了什么，似乎有一点点的哀伤“我只是不想看你莫名的受委屈，还是在你爱的人面前。”
他只说了一句，却好似说了一天，我的大脑甚至有些难以接受，是啊，一直以来的他，不过是怕我受委屈啊。
第十八章 原来是她
日子还要一天天的过下去，萧亮还是一直认为我对方思澄念念不忘，所以处处替我想着他，也在拼命的工作着。
方思澄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公司女同事们的男神，是家族企业的成功少爷，也是我眼中的一个结。
之所以说是眼中，因为每天基本都会见到他，想要避而不见却是不可能的事，有时候觉得我还没放下，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心里早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而我，则仍旧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销售，每天跑跑业务，看着上级眼色，从日出到日落，重复着简单枯燥的生活。
唯一生活的乐趣可能只有和lisa出去逛逛街了，两个薪水一般的小白领却还总去奢侈品店，天生喜欢找刺激！
没和她做朋友之前，我出门喜欢晚上出，因为有夜市呀，夜市便宜呀！可是自从有了她，我出门逛街都去A店这种地方！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女人啊一定要有几件奢侈品，不是虚荣，是让自己不虚荣，不至于看到有钱的就往上扑！
虽然这都是歪理，可是莫名的觉得很有道理！老一辈传下来的“女孩要富养！”肯定是有道理的，女孩子如果没有见过世面，的确很容易被拐跑，不然怎么这么多被包养的呢？
于是我似懂非懂的被她拐了过来，进行“Windows shopping”，只看不买！啊，其实除了看还有试试！
在试衣服的时候，最不开心的事，不是衣服不合身，也不是试衣间哪里不好，而是服务员，或者说是销售员的眼神表情和动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买衣服也要看一个人的穿着和姿态，而销售员们也都一个个像是戴了有色眼镜，看你的第一眼就给你打上了标签。
穿着貂绒，踏着Prada，手里提着lv的贵妇人来了，就会争先恐后的拥上去，脸上堆满了笑，生怕贵妇看不到这样的嘴脸。
可是如果你穿了普通的t恤，地摊上买的运动鞋，再背个学生类型的双肩包，那好，你来了，没人理你，更有甚者还冲你翻几个白眼。
这白眼中透露的是不屑，瞧不起，而话外音则是“看那个穷酸样子，怎么还有胆子来这试衣服，一看就买不起。”
如果非要分出这两种类型的人的话，那我们俩自然是第二种，虽然没有穿的这么朴素吧，但是跟着贵妇比起来还是像个乡下人。
而这次的逛街，就出现了这样不快的事情。在我和lisa专心致志的选好几件衣服，准备拿去试试，想让服务员找个号码的时候。
那个浓妆艳抹的服务员冲着我们走了过来，撇了撇那涂的血红的嘴唇，翻了翻眼皮，睫毛膏粘在一起成了一根根的苍蝇腿，还因为涂的太长，粘在了下眼睑上，看到这样的她我有些想笑，却强忍着。
“这个衣服挺贵的，穿的时候小心点昂，坏了要赔的！”说着还用手拍打了下被我们碰过的衣服。
这种人的嘴脸我见多了，所以我扭过脸去想要把衣服放回去不愿意理会，可是旁边的lisa瞬间火了。
Lisa拽过那个服务员手中的衣服直接甩在了地上，“谁稀罕你的破衣服，老娘有的是钱！”服务员好像也被吓到了，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两秒后，她好像反应过来，指着Lisa就想开口，可是这污言秽语还没说出来，就被一张卡封住了嘴。
我们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狠狠的将一张卡扔在服务员脸上，嘴里还说着“这些全包了！”我回过头，惊呆了。
眼前这个容貌精致的女人不正是招标时候那个富家千金吗？怎么在这碰到了她？不过转念一想，这是有钱人来的地方，我来才是突兀啊！
她看着我，微微笑了起来“又见面了。”她和我说话我竟然还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着“是啊，刚刚谢谢你了。”
“没事，狗眼看人低的人多的是。”狗眼看人低这种话在她嘴里说出来怪怪的，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接什么，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而一旁的lisa看到我们认识，很自觉的退到了一边，默默去看其他衣服了。她看我不做声，又问“上次在招标会看到你，我就想问你知道现在的stevin在哪吗？”
Stevin？她认识她？她还知道我认识她？一时间曾经的回忆铺天盖地涌来，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只是浑浑噩噩被Lisa拉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lisa一直问我那个好看的女人是谁？我突然想了起来，她就是那个五年前我和弟弟去A店接待我们的人！
怪不得在招标会上第一次见就觉得眼熟，原来是她！
前情回顾：第十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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