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初冬,天气忽冷忽热的时候最容易感冒,易发人群多为儿童。
儿科医生少,来看病的儿童多,所以江知忆最近的工作量明显增长。
星期六,儿科室门外早已排起长龙。江知忆正给一个男孩测体温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她瞄了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没理,继续看诊。
结果那号码响了一上午。熬到中午,见电话又打来,江知忆强压怒火,还是接听了,语气极不耐烦。
“是知忆姐姐吗?”
那头传来软甜的声音,惊得江知忆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哪位?”
闲得发荒的简肃羽在帮罗轶收拾行李。
罗轶被公司安排到北京培训,要去半个月。所以简肃羽得帮这个自理能力比她还差的家伙。
罗轶倚着房门,看着简肃羽将薄厚的衣服分门别类,并一一叠好放进行李箱,内心腾起一股暖意。他笑着问:“我这一去十多天,会不会想我?”
“会啊,不过还好。我适应能力挺强的。”很随性的回答。简肃羽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看向他:“不过我还是担心你会迷路。”
罗轶哭笑不得。
想起一个月前,他去接喝得烂醉的简肃羽。识路的人醉的睡着了,没人纠正,他便照着GPS开,结果还是莫名其妙的开进了郊区,还没油了。辛亏还有微弱的信号,把江知忆叫来救命。夏时吟是无所谓的笑他们,而江知忆满脸黑线,骂罗轶脑子被驴踢了。
突然手机一响,罗轶见是同行的同事打来的,便转身去了阳台。
没多久,简肃羽也接到快递员的电话,连忙冲到门口拿快递,高兴自己的零食到了。
结果拆开,发现并不是,而是江知忆给她挑的甘油和润唇膏。最近空气越发干燥,江知忆说你再不好好保养就等着变人干,简肃羽想起自己以前因为懒没坚持保养,结果导致皮肤褪皮又干又疼。她棺材见多了也就怕了,于是立刻拧开甘油很认真的涂抹。
还有乳木果蜂蜜润唇膏,清新甘甜的气味,她很喜欢。客厅有面圆镜,她便照着镜子涂起来。
正巧罗轶打完电话,拖着行李准备向简肃羽道别时,就看她站在镜子前抹唇膏。没见过简肃羽化过妆,他有些惊异,凑过去,才发现她唇色没变:“润唇膏?”
“嗯。蜂蜜味的,闻着又香又甜,搞得我想吃了它。”说完,简肃羽抿抿唇,然后转身看着他,粲然一笑:“怎么样?”
她的唇很小巧,又很丰满,此刻更添了润泽。嘴角上翘着,似在诱人触碰。
罗轶的眸色暗了暗,目光从唇移向她的双眼,声色沉了几分:“我也想吃。”
当简肃羽露出不解的神色时,他便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唇就覆了上去。
简肃羽霎时瞪大了双眼。
只是浅尝,并没有过多深入。但她还是有些颤,彼此温热的气息交缠着,她感觉到他伸出舌,舔了她的唇瓣。
很快,他有些不舍的放开她。罗轶见她依然呆愣的表情,像做了恶作剧般笑着:“很甜。”
简肃羽的反射弧似乎仍在绕地球。
罗轶只能无奈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拖着行李箱离开。关上门后,罗轶才捂着迅速发红的脸,难以置信自己刚才的言行,同时也在喜悦着。
再看简肃羽,终于反应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唇上的酥痒感仍有残留,脸上的温度逐渐上升,心跳也在逐渐加速。
很甜?她脑中重复着这两个字,下意识舔了下自己的唇。
没有味道啊……
酝酿已久的种子,已经萌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