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问王阳明：什么是“上达”，或者：什么是道？
王阳明没有正面回答，而从“上达”的对立面、大家不关心的“下学”说起。他认为，凡看得见、听得到、说得出、想得到的都叫做下学。反之就是上达。
原文：“夫目可得见，耳可得闻，口可得言，心可得思者，皆下学也；目不可得见，耳不可得闻，口号不可得言，心不可得思者，上达也。——《传习录》”
唯恐弟子不明白，执着于“上达”到底是什么，他又打了一个比喻。
好比你栽一棵树，施肥、浇水、松土、杀虫等等都是“下学”，之后树木日夜不停地生长，开枝散叶，就是“上达”。
这个比喻，不但弟子无话可说，我们读，也只能说三个字：没毛病。
阳明说，你们不要心猿意马了，你所接触的一切，包括脑子里的，都是下学。好好从这些地方入手，不要天天想着得道，没用；只要做好身边的实事，自然有那一天的到来。
王阳明强调“下学”，弱化“上达”，因为人总是对高深的东西痴迷，并且犯三种错误。
第三、怀疑下学
最常见的一种现象：怀疑。
我们在一件具体的事上，习惯问：这样做能致良知，能得道吗？一时没结果，开始怀疑，于是换一个地方，尝试一下，又开始怀疑。一辈子过去了。
虚云老和尚有一段话，说得鞭辟入里：
“每叹学道之士，难增进胜益，多由偷心不歇，喜贪便宜。今日参禅，明日念佛，或持密咒，广及多门。不审正助，刻刻转换门庭，妄希成佛，毫无佛行，造诸魔业，共为魔眷。待至皓首无成，反为讪谤正法。 ”
所以，当你想修道、致良知或立圣人之志，需要明白：从下学进入，坚定地相信下学。
下学是什么？是你能经历的一切，生活即是你的道场，每一件事都是你可以上达的工夫。只要绵绵用力，久久为功，自然会到达。
【小问题】你对于下学和上达，有什么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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