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刀剑如梦|鸳鸯刀谱

作者: 71aab9509f09 | 来源:发表于2017-12-28 15:17 被阅读106次
    鸳鸯刀谱

    平地风波

    江湖平地起风波。谁能想到,江湖中人人景仰的芙蓉山庄庄主平云天,竟然在日前与人决斗时,输了!更出人意料的是,平云天竟然连自己安身立命的鸳鸯刀谱也一并输了。

    决斗时在场的人为数不少,除了江湖中人,不少百姓也都去凑热闹,因此,这件事不但成了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说书人,也都换了新内容。

    “话说平云天二十年前本是无名小卒,凭着与夫人一起练成的鸳鸯刀,一二年间,在江湖上就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不但建成了芙蓉山庄,夫妻二人更是侠肝义胆,深得武林英雄景仰。诸位要说了,这么样的一个英雄人物,是什么人敢挑战他?再说这胆敢挑战平云天的人,是西域的一个无名刀客,初入江湖,想挑战高手为自己扬名,且听说平庄主的鸳鸯刀法甚是厉害,就以鸳鸯刀谱为赌注,设下擂台——”

    “最新消息!”茶馆中匆匆进来一个人,向着众人说道,“平庄主仙逝了!”

    “啊?”众人都是一惊。

    座中有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比其他人更为惊讶,就是公干在外的邢勿行。邢勿行与平云天是忘年之交,此次是奉了知县的命令到邻县送份要紧公文,公文送到,在这茶馆暂时歇歇脚,就打算赶路回三河镇向知县复命,听得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平云天与人决斗受伤的事,正准备到芙蓉山庄探望,不想就有噩耗传来。

    “不是说决斗时只受了轻伤吗?”众人都好奇心起。

    “唉,本是轻伤不假,只是平庄主那样的人物,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败,况且又输掉了鸳鸯刀谱,气急攻心,就撒手尘寰了。”

    茶馆中一片叹息,都只为平云天挽惜。

    邢勿行跨马疾驰,向芙蓉山庄而去。尚未到山前,芙蓉山庄大门上的白绫,已勾起邢勿行的哀思,他一个久经风霜的汉子,竟然红了眼眶。

    门前下马,守门人向内通报了,平云天的夫人叶芙蓉,一身素服,发间一朵素白绢花苍白无力,如眼前这个丧夫失助的女人。邢勿行向叶芙蓉跪下,口中称“大嫂”。叶芙蓉受了半礼,强忍悲痛,请他到了灵前祭奠。

    灵堂上,铺天盖地的白绫,压在人心头比山还重。邢勿行跪在灵前,叫了一声“大哥”,便号啕大哭。平云天虽然比邢勿行年长许多,只是两人意气相投,亦师亦友,并非泛泛之交。邢勿行一直视平云天为亲人,突然间如此,怎不令人悲痛?

    叶芙蓉怕他伤心过度,命家人扶起安座。邢勿行也怕悲情流露太过,会惹大嫂难过,因此尽过兄弟哀思,也略收了伤心,反而劝叶芙蓉要保重。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江湖中人的归宿,大抵都是如此而已。小邢你身在公门,也免不了与江湖中人打交道,还是少管些事,也少些麻烦。”叶芙蓉轻声细语,全然不似往常的侠女风范。

    邢勿行想到兄长横死,大嫂也变了,往日间对酒当歌,何其潇洒,终究是难再续了。因此整了整精神,意欲宽慰叶芙蓉,抬眼间,发现叶芙蓉身后的小丫环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目光交汇之际,小丫环忙低下了头,只是低头的瞬间,眼中怎么带着笑意?

    许是小女子心性,见了外人不免调皮,只是家主刚刚殒命,灵堂之上也能有笑意?何况那面貌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那眼神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回过神再看叶芙蓉,虽然神情中满是哀戚,只是从前相见时,因为担心平云天与芙蓉山庄,眉头总是微锁,如今倒反而一脸安宁祥和。

    “大嫂,我与大哥兄弟一场,生前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不知道如今能不能瞻仰遗容,也不枉大哥生前待我的情义。”邢勿行这话原本是出于真心,只是因为存了疑心,也带了些私意。

    “这是自然!你大哥弥留之际,也交待过的,别人未必有心,只有小邢,务必等他来见最后一面再封棺!”叶芙蓉说着,不禁用手帕掩了面,啜泣不已。

    邢勿行忙请叶芙蓉安坐,独自到了灵幕后,抚棺长叹。

    平云天面容无改,如睡着一般,邢勿行伸手为他略整了衣衫,其实入殓时衣衫已经整理齐备,他不过是尽心而已。

    回到堂前,叶芙蓉吩咐管家请邢勿行到客房休息,说:“明日就有江湖中的朋友要来祭奠,还要劳烦你帮忙,先去歇歇养养精神吧。”

    邢勿行向叶芙蓉告了辞,跟着管家才出了灵堂,忽然觉得心头一顿,有一种懵懂初醒的感觉。回头望向灵堂,叶芙蓉带着丫环到灵幕后去了。

    丫环可疑

    夜间用饭时,跟着叶芙蓉的丫环亲自端了托盘,把饭菜送到了邢勿行的房里。

    “夫人说,虽然与邢公子情如兄弟,只是如今新寡,多有不便,用饭不能如往常相陪,还请公子见谅。”

    “你回复夫人,就说自家人,不必在意这些小事。”邢勿行偷偷打量了丫环,脚步行动也与普通人不同,虽然知道芙蓉山庄的下人都会武功,只是这步法,这身量,还有这眼神,怎么就看着,总是让他想起一个人呢?

    “我之前没在芙蓉山庄见过你,你是才来的吗?叫什么名字?”邢勿行吃着饭,随口问。

    “奴婢叫小玉,是一个月前刚来的。”丫环正向香炉中添香料,回头答道。

    “我从不薰香,不用浪费那些香料。”

    “夫人说公子一路劳累,薰些香好解乏,明天以后,可要连着忙好几天呢。”小玉说完,向邢勿行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吃完饭,邢勿行果然感觉眼皮沉重,想来身体上何种劳累,也比不得伤心更让人疲惫。果然伤心使人形销骨立也不是前人胡说的。

    这一夜,邢勿行睡得异常沉稳,竟比在家里睡得还踏实。只是早起也没有什么不适,而且在这芙蓉山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邢勿行也不大在意。只是昨夜半夜,邢勿行虽然睡得沉,习武之人的警惕之性,是融在他血液中的,他隐隐约约间仿佛看到有人进了房间,在香炉边站了片刻,就出去了。

    早起之后,邢勿行也检查过香炉,香料尚有剩余,与昨天丫环点的一样。

    下人伺候了邢勿行梳洗完毕,管家就来请,说是夫人已经在灵堂等候。邢勿行到灵前拜过,便陆陆续续有江湖中人前来祭奠,邢勿行陪着在灵前谢礼,又帮忙迎送宾客,直忙到天黑。

    晚间仍是丫环小玉送饭,及到点香料时,邢勿行说:“昨晚闻了薰香,有点头疼,你还是把香炉拿出去吧。”

    小玉听了,也不置可否,定定地盯着邢勿行看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就拿出去。公子早些歇息吧。”

    邢勿行吃了饭,仍旧是眼皮沉重,心里觉得奇怪,已经把薰香拿出去了,怎么还是感觉不对?难道真的是连日劳累的缘故?

    第三日到的宾客,关系已经是平常了,都不过是来尽些虚礼,所以比昨日清闲。邢勿行心上存了颇多疑点,趁着灵前无人,就到了棺材边上,叶芙蓉与丫环在灵堂上,听着邢勿行说些与平云天相处的往事,也不十分在意。

    邢勿行嘴上说着话,手眼也是不停,在棺材上下左右搜寻。棺材四周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邢勿行蹲在地上,向棺材下面看,光线有些昏暗,也看不大明白,只隐约看到棺材正下方的地面上似乎与这屋里的其他地方不同。他用手向地上摸了摸,果然棺材正下方的地面比较潮湿。

    “公子在找什么?”小玉的声音突然响起。

    邢勿行猛然站起身,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小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过来扶住了邢勿行。邢勿行这一摔其实是有心要探小玉的虚实,因此并没有用内力,摔得也着实有点过,小玉扶住之前,他一手扶住了棺材,略稳了稳身形。

    这一扶受惊不小。这棺材用的是上好的木料,本身分量已相当重,再加上云平天的分量,这棺材怎么在邢勿行一推之下,就有了轻微的移动?邢勿行手上用力把棺材稳住,不露声色的由小玉扶着出去了。

    是夜,小玉再送饭过来,邢勿行故意说连日劳累要早睡的话,小玉离开后,他就把饭菜倒掉。果然没有了前两日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这个丫环小玉果然有问题。

    一更天,邢勿行就锁门灭灯,从窗户出去,悄悄地上了小玉的房顶。彼时小玉正在对镜梳头,似乎是要睡觉,却又不卸妆,只是慢慢地梳着头发,倒像是在打发时间。

    三更刚过,小玉起身提着桌上的食盒,吹灭了灯,锁了门,从窗户悄悄出去了。邢勿行心想,总算要行动了,梳头照镜子都能照一个更次,女人的耐心,当真不是一般的好。

    小玉也不走院子里的路,一跃上了房顶,邢勿行怕泄漏行踪,只得远远的跟着。小玉轻手轻脚地到了灵堂,纵身落地,闪进了灵堂。邢勿行停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到了灵堂的房顶上,揭起瓦片向灵堂望去。

    小玉,竟然不见了!

    死而复生

    邢勿行可以肯定,小玉绝对没有离开灵堂。那么她突然不见,是去了哪里?还有,这半夜三更的,她提着食盒到灵堂做什么?

    等了片刻,就听到灵堂里有轻微的响动。邢勿行从瓦片缝隙中向下看,棺材竟然在动!棺床下的地面整个在向一边移动,一个通道口赫然出现。小玉提着食盒,谨慎地从洞口出来,确定没有人之后,跺了三下脚,棺床自动回到了原位。

    邢勿行看得目瞪口呆,等到小玉离开之后,跃下了房顶,到了灵堂。站在小玉跺脚的地方,也依着小玉的力道,跺了三下脚,棺床果然向一边移开了,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有台阶蜿蜒向下。

    不等邢勿行走向洞口,一道劲风从脑后传来,邢勿行只得向旁边躲避,顺势转过了身。小玉手执软鞭,含笑看着他。

    “我说呢,怎么一到芙蓉山庄,就觉得姑娘似曾相识。这软鞭让我十分肯定了,别来无恙,玉瑶姑娘?”邢勿行抱拳说。

    小玉抿嘴一笑,伸手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呈现出一张绝美容颜,秋波中英气勃勃又蕴含着些许调皮。果然是邢勿行一直想着的花玉瑶。

    邢勿行与花玉瑶本没有过多接触,只是在查办命案时,花玉瑶牵涉其中,因此在办案中与邢勿行结下不解之缘。

    “玉瑶姑娘易容在这芙蓉山庄当丫环,不知道图些什么?”

    “好玩呗。”花玉瑶话音未落,软鞭已经到了邢勿行的面前。

    邢勿行顾不上说话,手上运力,攥住了鞭梢,花玉瑶向后撤鞭,没有拉动,索性松手把鞭子送到了邢勿行手里。

    “你喜欢,拿去好了。我还有一条!”说着右手伸向腰后,随即向前一挥。

    邢勿行只说是又一条鞭子到了,用左手去接,谁知是一个香囊抛在手里。异香扑鼻,邢勿行虽然有提防,只是始终认为花玉瑶不会伤害他,且心底又存着好感,因此并不十分防备,结果被一个小小香囊收拾了。

    翌日醒来,仍旧是在自己的客房,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脱下了,放在自己平日所放的位置。

    小玉端着洗脸水推门进来,向邢勿行一笑,说:“公子今天可是迟了,已经快中午了。”

    邢勿行冷笑着说:“玉瑶姑娘既然已经和在下见过面了,再装成小玉已经没有意义了。还不如以真实面目相见的好。”

    小玉不解地说:“公子说什么?什么玉瑶姑娘?”

    邢勿行见小玉不承认,也不和她争辩,穿戴了,带着她去见叶芙蓉,并说明了昨夜的事。叶芙蓉听后大为不信,亲自到了小玉跺脚发信号的地方,跺了三下脚,不见任何动静。邢勿行用力推棺床,棺床却纹丝不动。

    他又走到小玉面前,说:“姑娘,得罪了!”随即伸手向小玉脸上抓去。小玉向旁边一闪,躲在了叶芙蓉身后。

    叶芙蓉拦住邢勿行,说:“小邢,你思念云大哥,大嫂也甚是思念。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我都要节哀。小玉这丫头虽然有些调皮,却也算是好孩子,你要是有意,大嫂做主,就把他许配给你——”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邢勿行和小玉说完,对视了一眼,邢勿行尚可,小玉已经红了脸,低下了头,拉着叶芙蓉的衣袖嗔怪。其情形,完全不似主仆,更像是姐妹。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谁也不说话。突然叶芙蓉用手帕掩着嘴干呕起来,小玉急忙帮她拍着背,又向邢勿行喊道:“不知道倒水呀?跟个木头似的杵着。”

    邢勿行手忙脚乱地倒了水,小玉服侍着叶芙蓉喝下去,半晌脸色才好转。

    叶芙蓉气息才定,突然听邢勿行大叫:“哎呀,大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其声之大,怕是山庄上下都能听到了,他又故意把头转向棺材处。叶芙蓉和小玉起初并不知道邢勿行此举的意图,及至反应过来,都忙向棺材奔去,只是已经迟了。

    棺床移动,一个洞口出现在其下,一个人飞速从洞中奔了出来,与守在洞口的邢勿行正对着面。此人正是已经死去多时的芙蓉山庄庄主平云天。

    刀剑如梦

    平云天听到邢勿行的叫声,以为叶芙蓉出事了,从密室中急忙奔出,却遇上了正守在洞口的邢勿行。看到紧随其后而来的叶芙蓉安然无恙,再看看邢勿天眼中了然的神情,他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拍了拍邢勿行的肩膀,说:“好兄弟。我知道瞒不过你的。”

    原来,平云天所练的鸳鸯刀法,是和叶芙蓉合练的,当年两人一心要做出一番事业,因此苦练刀法。后来果然建立了芙蓉山庄,成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平云天和叶芙蓉年轻时把精力都投入到练习刀法上,人到中年,想要生儿育女,却又受了限。早年叶芙蓉也曾有过身孕,只是路遇仇家,打斗中小产了,且伤了身子。

    “这些年,我和芙蓉虽然在江湖上地位不凡,处处受人尊敬,只是,唉,或许是年纪渐长,看透世情,竟然有了归隐之心。”

    “为什么不金盆洗手呢?”邢勿行问。

    “只怕金盆洗手之后,也难有清净日子。近年来,有些宵小之辈知道芙蓉身子不好,我一人的鸳鸯刀法威力有限,竟然动起了抢夺鸳鸯刀谱的念头。半月前,有人夜入芙蓉山庄,被我发现,虽然毙了他,可我也心灰意冷了。人生苦短,我和芙蓉都不愿躺在刀口上终老,因此就商量了这个计策。”

    “云天想了又想,就怕有破绽。因此请玉瑶小妹易容为西域刀客,故意和云天比武,好让众人都知道鸳鸯刀谱已经不在芙蓉山庄了,之后再故意装死,由我扶柩回乡安葬,江湖上从此就不再有平云天和叶芙蓉了。”

    “确实是个周全之策。”邢勿行点头道。

    “如果不是某人自作聪明,叶姐姐和云大哥早就起程回乡了。”花玉瑶讥讽道。

    “也不能怪小邢。”云平天说,“其实这个计策,应该说是专为小邢设的。人人皆知小邢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他都确认我已经不在人世,其他人更不会怀疑。不过,我知道,瞒不过他的。”

    “起初闻听大哥的死讯,我也是万分悲痛的,只是一到山庄,疑点丛生,我又是查案习惯成自然,就多存了几分心思。”

    “你是从哪儿看出破绽的?”花玉瑶一脸不服。

    “就是你。”邢勿行笑着说,“你的主人去世,来祭奠的人哭得声泪俱下,你竟然还有心思偷看我——”

    “谁偷看你了?”花玉瑶啐了一口,脸颊绯红。

    “好,暂且不说偷看的事。只是这一看,我的注意力就从悲痛中移了一点,因此,我就看到了大嫂往年一直因为担心大哥和芙蓉山庄的微锁的眉头,竟然展开了,而且眼神中忧郁之色全无,反而有了安宁祥和。这不是更让人怀疑吗?”

    “再者,你怕我瞻仰大哥遗容,发现破绽,所以在棺材里暗暗点了迷魂香,虽然味道淡,也不是无迹可寻,只是我当时没有注意。而你夜间在我房间的香炉里也加有迷魂香,大概怕我发现,所以半夜又到我房间把香炉换了,这样,即使我第二天有怀疑,也查不出什么。”

    “第二天晚上我可是把香炉拿走了,你怎么说呢?”花玉瑶问。

    “不错,第二天你虽然拿走了香炉,我依然觉得不对劲,可见你也狡猾得狠,把蒙汗药下到了饭菜里。我疑心香炉,自然不会想到药换到了饭菜里。”

    “可见你也是笨的。”花玉瑶嫣然一笑。

    “不错,如果我有姑娘的才智,怕是早在瞻仰大哥遗容时,就该发现,大哥的身体异常的凉。虽然人死之后,体温消失,但是,连衣服也是凉的,这就可疑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让大哥这样一个大活人体温消失,所以在棺材底部放了大量冰块。这也是为什么我再次查看棺材时,棺材正下方的地面会有些潮湿。”

    “再到我追踪玉瑶姑娘,发现密室洞口,一切就更明了了。”

    “你不要只是卖弄口舌。你这么一掺和,把叶姐姐和云大哥的计划都打乱了,如今可怎么收场?”

    “这个倒不妨事。”云平天说,“小邢不是外人,他知道对事情也没有影响。正好我们兄弟可以告个别。”

    三天后,邢勿行与扶柩回乡的叶芙蓉告别,与她同行的,只有一个老管家,和一个丫环小玉。

    老管家重重地拍了拍邢勿行的肩膀,说:“好兄弟,今生只怕没有再见之日了,千万保重!”

    小玉调皮地向邢勿行笑了笑,说:“呆子,你小心点。我送了叶姐姐和云大哥安顿好之后,再来找你比个高低。”

    叶芙蓉笑着说:“我说把你许配给他,你还不乐意,怎么这会儿子自己倒约上了?”

    小玉追着叶芙蓉要打。易容成老管家的云平天向邢勿行抱拳告辞,赶着拉棺材的马车追着叶芙蓉和小玉去了。

    邢勿行望着他们的背影,久久驻立。那棺材里只有一本鸳鸯刀谱,或者,还有远去的云平天和叶芙蓉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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