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01-14 星期日 阴霾
今天上午,受邀去了一趟闺蜜家。我们两对夫妇都是校友,四个人三个年级。她嫁的是师哥,我嫁的是师弟。
初识时,经常聚在一起游玩、聚餐,但有了孩子以后,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我们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以至于这些年都绝少见面了。
近两年,有了微信,联系变得方便起来。加之孩子们都已长大,不需要我们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时间便也富裕了很多,再次相聚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了。
见了面,自然是叙旧。叙到吃了午饭,本打算就回家了。到了楼下,师哥突然问我们下午是否有事。孩子上学去了,我们原本就没什么安排。
他提议一起回趟母校如何?看来,一个上午的叙旧让他意犹未尽,往昔的种种似乎扑至眼前,挥之不去。
我们欣然答应,乐得一起前往。
驱车半个多小时,不经意间向车窗外一望,窗外的街道仿佛熟悉,但仔细看去又很陌生。问佑,“这是哪儿?”“安乐林路啊!不认识了?”“啊!?”我和闺蜜同时失声叫了起来。“慢点开,慢点开,让我们好好看看。”她指挥着师哥。
这条路曾经是我们多熟悉的地方啊!天气温暖的时候,放了学到晚自习上课之前的这段时间,我们都会出来逛逛。
这条街上有一个小公园,我们会在里面散散步,聊聊天。那个年纪的女生之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
记得在一品红盛开的季节,我们觉得那红红的花瓣甚是好看,于是,我望风,她动手,摘下几瓣,匆忙藏于袖中,再不敢逗留,仓皇逃回学校。那花瓣至今还夹在我的书中。
说及此事,我们俩哈哈大笑。
再向前开,我们同时说出了那个标志性建筑的名字,“北京珐琅厂”。厂子还在,可是大门已经焕然一新。
我们班团活动时,曾经进去参观过。从头到尾地了解了珐琅制成的整个过程,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们两位男士的班级都没有组织过此类活动,言语中透露出对我们的羡慕之情。
车子右转弯,我们知道,我们的母校马上就要到了。
我的心莫名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近乡情怯”?一直不了解这个词的含义,而现在脑海里却只有这么一个词,可以准确地表达我的心情。
毕业二十多年了,真是一次都不曾来过。总觉得这里承载着太多的回忆,我害怕我承受不起,而不去看,就可以不去想。
在这里,我度过了辉煌又迷茫的十八岁。在这里,我结束了单纯又美丽的学生生涯。在这里,我接到了第一封情书。在这里,我又用红笔写下了第一封绝交信。
在这里,发生了太多太多......

车子停了。抬眼看,大门的方向没有改变,只是没有了那两扇厚重的铁门,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电动伸缩门。
我们下了车,从小门进去,看门人迎了出来。两位男士前去周旋,不一会儿,看门人就答应让一个小保安带着我们到处看看。
我们连声道谢之后,我和闺蜜还似上学时一样,挎着胳膊,挤在一起,走进了校园。
校园里很安静,今天是周末,没有学生上课。
校园的格局基本没变,教学楼的前面是操场,主席台,光荣榜。教学楼的后面是食堂,解剖室。解剖室里有一个大先生常年躺在那里。
操场由我们那时的黄土地变成了塑胶地面,足球场变成了篮球场。两位男士在比手画脚的说着过去的种种。
因为我们那时,下午放了学,操场里面是男生的天地,他们分成两队,踢足球比赛。操场外圈则是我们女生的领地,或散步,或偷偷看看帅哥,各得其乐。
进了教学楼,大厅里依然是展示栏。和我们那时一样,里面展示着学生的各种作品和各种活动的照片。
大厅再向里面走,就是一间间的教室。我们那时是用做广播室,图书室等,没有上课用的教室。二层是护理班,三层是检验班,医士班,四层是男生宿舍和电教室,每个周五晚上放映录像给我们看。地下室是女生宿舍。
我和闺蜜相携着爬到三楼,找到了我们的教室,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面望进去。虽然里面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但我们俩还是感慨万千。
“你看,你看,那是咱俩原来坐的位置。”闺蜜指着门口第一排的座位说。“是啊,咱俩下课时还给过来过去经过门口的人起外号呢!”想起那时,我们是多么的无聊啊!
其实,我们班最有特色的是墙。我们刚到时,上一个班去实习刚走。走进这个班,我们都吓了一跳,教室两侧的墙上写满了字。有诗句,有名字,有名言,我们下课经常聚在墙的前面,读那些文字。据说,上个班是医士班,有才情的人很多。
后来,我们班继承了此传统,插空又写上了很多东西。可惜,那时照相不像现在这么方便,要不然留下来是多好的纪念。

站在楼道的一端,一回头,阳光从那头的玻璃窗射进,斑驳的撒在光滑的地面上。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说着笑着,向我们走来。他们是那么的朝气蓬勃,无忧无虑,他们多像那轮刚刚初升的太阳......
后记:其实,随着大学的逐年扩招,当年风光无限的中专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我们的学校早在十年前就已解体,现在的校址已经是一所中学的高中部了。
365天无戒挑战训练营 第60天
网友评论
不过每个人对故地都会有种亲切感,尤其是学校,因为是自己比较青涩的时候,或者还有很多美好的恋爱友情之类的,更加值得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