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侦探小说家。
当孟丽丽正徜徉在美好的回忆之中时,孟天河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说:“丽丽,我的车还在交警队,用一下你的车,今天去办点事。”
“你公司不是有车吗?为什么要用我的车,我今天好不容易调休一天,正打算和几个同事开车出去玩呢。”
“好妹妹,我今天真的是有急事,不想用公司的车。等我的宝马出来了,也给你开一段时间。”
“我可开不惯你那车,要是你把车送给我,还可以考虑。嘻嘻。”
“好了,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是真的有急事,你如果不给,我就不走。”
经不住哥哥的软磨硬泡,孟丽丽最后还是不情愿的把车钥匙给了他。
看着哥哥匆匆离开的背影,孟丽丽的心里掠过一丝预感,她也说不清这个预感是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哥哥这个星期不太正常。周一、周二连续两天没有露过面也没有回家住,周三晚上开着车闯红灯撞了人,连续几天整个人萎靡不振,这些都是他这几年没有出现过的,其中出车祸更是第一次。
这都是为什么呢?
孟丽丽把所有的事全想了一遍,还是不能发现到底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哥哥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别人。会不会是谈恋爱了?不像,谈恋爱是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年轻的,可他好像老了好几岁。
看来只有深入虎穴,才能得到虎子了。
主意已定,孟丽丽专门跑到门口看了看,哥哥已经把车开走,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孟丽丽关上大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哥哥的屋里。
她并没有马上展开侦察,而是站在孟天河的屋里仔细的环顾整个房间。一方面她是不想马上破坏现场,而是希望从最原始的现场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另一方面她还要记住房间里物品的摆放顺序,在她侦察完以后必须要恢复原样,因为如果被哥哥发现,她就死定了。
孟丽丽发现,哥哥的房间和他这几天的行事一样,很让她感到奇怪,以前他都会把房间收拾得非常利索,起码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整个房间恢复到了大学生宿舍的水平,被子随便的扔在床上,枕头和枕巾也不在一起,有几件换过的衣服卷成一堆放在床尾,桌子上面横七竖八地摆着几本书和一些材料,有谁不相信这是一个大学生的宿舍呢?
孟丽丽知道,哥哥是一个整洁的人,无论什么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可是这几天怎么了?在他大学毕业以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孟丽丽强烈的好奇心,她决心要一探究竟,因为他是她心爱的哥哥,也因为她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女孩。
房间这么乱,反倒消除了孟丽丽的一个顾虑,那就是侦察过后不用把物品摆放回原位了,看过以后正好让保姆把房间打扫干净就谁也看不出来了。
孟丽丽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她志得意满地照了照镜子,又顺便用手拂了拂秀发,对着镜子里的美女笑了笑。
有一些看似很平常的东西,但要放在非常时期,它就会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孟丽丽今天就发现一样东西。
照完镜子,她首先把注意力放在了桌子上,因为桌子上是最容易留下线索的地方。
她翻了翻上面的书和材料,都是几天前的,没有动过,并没有让人怀疑的地方。孟丽丽一抬头,看到台历的记事栏上写着一行字“今天见张院长”,日期是今天,看来哥哥开着车急着要见的人就是这个张院长了。
这几个字如果放在平时,孟丽丽看都不会看,但今天看着是那么扎眼,孟丽丽断定这六个字背后肯定有问题。
她默默的把这六个字记在心里,继续往前翻,在昨天的记事栏上又写着两行字,上面一行是:刘一凡秘书电话139********;下面一行是:香港。
这两行字放在平时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因为作为一个老总,记一个人的电话和一些地址都很正常,但是今天孟丽丽看着就是不正常,有三个字让她很警觉,那就是:刘一凡,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名字。
“刘一凡”这三个字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让孟丽丽感觉不正常,因为哥哥已经好几天没有提他了,以前他总是三天两头提刘一凡的名字,一会说准备给他介绍个对象,一会说他的公司有多少亿资产了,但这几天确实没有提过,但既然不提,为什么这个名字却出现在这里呢?虽然记的电话是刘一凡的秘书的,但一定和刘一凡有关。
孟丽丽就像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样,继续往前翻,当翻到三天前也就是星期一的时候,又出现了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两行字,一行是:北京大观园酒店;另一行是:预定去北京机票。
按说去北京也很平常,预定机票也很平常。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周一正好是哥哥几天杳无音讯的第一天,而且几天不在家也没有往家打过电话说去哪了,以前不管是出差还是旅游,他都会告诉家里他在哪里,可这几天没有,妈妈本来想给他打电话问问,但被爸爸阻止了,说:都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有他自己的空间,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孟丽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显然是她接触过的最复杂的“案子”了,但她有决心要破掉它。
经过孟丽丽的深思熟虑,她得出一个初步结论:哥哥周一去了北京,办一个非常紧急的事,具体在北京呆了几天还不清楚;周三晚上打算开车回家,但那个紧急的事显然还让他不放心,大脑就开了小差,连红灯都没注意,导致把一个女学生撞倒;下午要去见那个神秘的张院长要谈的也是这个事;这个事与刘一凡有关,或者与刘一凡的秘书有关,而且和香港有关。
孟丽丽被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搞糊涂了,这些线索综合起来并不能得出哥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她必须要寻找突破口,到目前为止突破口有四个,第一个是刘一凡,第二个是哥哥,第三个是张院长,第四个是刘一凡的秘书。但她又排除了其中的三个,如果问刘一凡,不合适,这些毕竟是他们男人的事,自己有点瞎管闲事的嫌疑;如果问哥哥,就表示她偷偷的到过他的屋里,看过他的秘密,她暂时还不想找死;至于那个张院长,鬼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最后就只剩下刘一凡的秘书了,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了哥哥记下的那个秘书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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