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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稀有灵犀一点通吧,栾保群先生的《鬼在江湖》周日到手,未及翻阅,今日读《太平广记 卷三一八 陆机》则,既有涉鬼神之事,颇可怪异。是则讲陆机入洛,夜宿与人论《周易》,妙得玄微。后方知与王弼论也,何愁不得微妙?
人之在世,若为雅致之人,其为鬼为仙亦是高雅之士。有摸金校尉打洞无所得,欲穿邻冢,墓中之人言曰“其为吾兄伯夷也,饥饿而死,墓中或有几许蕨菜”。盖为叔齐也,不食周粟,其高洁如是,而为鬼神亦文质彬彬也。古有“尧造围棋,以教丹朱”,围棋亦为雅事。晋王质观棋,乃至斧柄烂掉,是雅仙也。
如是则,王弼为《易》学大家,其注人言灵性很足,可谓独树一帜。陆机与谈,受益匪浅。石延年为北宋名士,能诗善文,《欧公诗话》言“曼卿卒后,其故人有见之者,曰‘我今为鬼仙,所主芙蓉城’,降于亳州一举子家,留诗一篇,其一云‘莺声不逐春光老,花影长随日脚流’”,或又是孔夫子作七律也。前言旧时北京扶乩,亦有诗人下凡者,不叙。三言两拍有不少此类文字,颇可解颐。
《中庸》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鬼神不可见,夫子不语,其子孙是言,当是私下之语。然其意为借祭祀鬼神而抒发个人之情感也。
先生笺释,以为《水经注》为其本。前是书言王弼以乱释《周易》而为神仙门童,足见神鬼之不靠谱,以其高者奉为云,视其低者碾入泥。惑也,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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