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野人的及时出现,刘队这边的情势终于得到缓解,虽然各自身上都挂有不同程度的刀伤,但还好不足以伤到筋骨。此时林青和野狗已经逐渐占得优势,并将两名追击之人打的重伤在地。排骨也加入到刘队的阵营,二人也已占得先机。
吴魏眼看情势反转,自知大势已去,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肯定会被逐个击破,于是重新将残余人员召集到殿门之前。刘队这边步步紧逼,不想再错过这次抓捕吴魏的机会,双方对峙于殿门之外,吴魏没有了手枪,此时显得有些心虚。
看着地上三具野人的尸体,排骨伤心不已,将那只一路指引大家到此的那位搂在怀里。虽然彼此之间没有过任何语言的交流,更没有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毕竟在这地宫内患难与共,而且还救了大家的命。
林青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野人的尸体:“你看他的手臂,上面好像有一块印记!”
排骨将其手臂上厚实的毛发拨开,果然一枚青色弯月山峰的印记显露出来,野人确系当年银月营的后代终于得以证明。排骨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那块令牌,没想到这块令牌的号召力可以保存千年之久。不禁又想起了牛爷,虽然此时牛爷与银月石窟早已同埋湖底,但是最后还是这块令牌救了大家一命。
双方的对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玻璃撕裂的声音,所有人抬头张望,只见水晶穹顶之上出现多道裂纹,而且呈炸裂之势向四周极速蔓延,见势不妙刘队大声喊道:“不好,穹顶马上就要破裂,大家快跑!”原来刚才吴魏的一枚子弹正好打在了穹顶之上,穹顶本身就身负水压,受到子弹的冲击终于不堪重负。
穹顶坍塌,底下之人必死无疑,平台之上并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唯有踏上石壁栈道才有可能逃过一劫。大家深知如此,于是暂时放下成见,各自朝悬梯快速奔相而去。
排骨跟林青跑在最前面,刚一踏上栈道,穹顶便轰然炸开,水流像倒挂的银河一般直插苍穹、破空而下,碎裂的水晶石棱角锋利,正朝地宫内劈头盖脸的砸来。
吴魏手下的几人因为受伤较为严重,落在了最后,顷刻就被砸的头破血流,然后迅速被水流冲到平台之下,瞬间化为泡影。冯局也因为腿部受伤,此时正处在悬梯的中间位置,不幸被一颗晶锥砸中,深深的嵌在右肩锁骨之内,还好刘队及时将其拉上栈道,这才逃过一劫,不然很快就会被戳成马蜂窝。
近百米高的湖水从天而降,悬梯和宫殿终于不负如此磅礴的水压,没过几秒便被冲垮。很快水帘地宫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圆形瀑布。此时吴魏这边只剩两人,而刘队这边五人都在,而且占据着地宫的唯一出口,但是栈道狭窄,人多也并不能发挥优势,双方只得重新进入僵持状态,任凭湖水倾注,谁也不敢冒动。
眼见这样僵持不是办法,湖水很快就会将这里淹没,刘队见己方占据地利,突发奇想:“既然地宫内就这一个出口,不如我们退到外面的天坑深潭处,吴魏肯定也得从那里出来,到时候再抓他也不迟!”
见刘队言之有理,于是五人沿着阶梯一路向下,很快就便退到天坑之内。此时深潭上面的瀑布,之前还激流而下,这时竟然消失不见。看来是由于地宫的水晶穹顶破裂,所有的湖水都涌进了地宫,所以才导致天坑内的瀑布断流。
此时冯局的伤势比较严重,水晶石像尖刀一般深深的扎在他的锁骨之内,血水已经浸透了半身的衣裳,林青从来没有处理过如此严重的伤口,只能暂时先为其止血。还好出发之前,冯局与林区的的救援队提前打过招呼,让他们随后一天准备进山支援,而且身上还带了信号枪。此时刘队已经将信号枪打出,只能希望救援队及时赶到。
五人在深潭前等了快一个小时,地宫内的积水已经沿着石阶开始向外蔓延,此时地宫内的水位肯定早已经淹没栈道,可是仍然不见吴魏等人的踪影。
排骨觉得奇怪,大叫一声:“不好!此时通道已被淹没,吴魏等人肯定不会走通道逃生!”
野狗楞了一下:“这阶梯是地宫通往外面唯一的通道,吴魏不走这里还能飞天不成?”
排骨:“我猜他们肯定不敢走阶梯下来,因为他们只有两人,如果与我们正面相遇,肯定会被我们拿下,所以我猜他们会从地宫的顶部逃生。”
林青:“地宫的石壁陡直光滑,他们怎么可能爬的上去?”
排骨:“不用爬,只需要等湖水将整个地宫灌满,他们就可以随着水位上升,自然而然的逃出地宫。而且你们看这水位上涨的速度,估计过不了多久吴魏就可出来。”
野狗有些着急:“那怎么办?这次可不能再让那家伙跑了!”
刘队想了一下:“这样吧,林青还有排骨,你们两跟着我,咱们沿着藤条爬到天坑顶部,然后去湖边堵截吴魏,野狗你留下来照顾冯局。”
安排完之后,三人立即沿着峭壁向上攀爬,百米高的天坑,耗费了三人不少时间,紧赶慢赶,等三人赶到湖边的时候,还是稍晚了一步。远远的看见湖面上飘起一片竹筏,看那背影竹筏上隐约坐有四人,吴魏就在其中。
林青一阵不解:“湖面上怎么会有小船?刚才不是还剩两人吗?现在怎么冒出四个人?”
刘队:“估计吴魏有同伴接应,刚才咱们发信号弹,他的同伙可能也看到了。”
排骨想了一下,还是稍显疑惑:“就算有同伴接应,也应该是在天坑上头或者地宫入口处接应才对,怎么会安排在这里?”
刘队:“看来他们对这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这次的行动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排骨依然邹着眉头:“就算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银月营的这一分支早就消失了上千年,秦教授是如何得知这另一半地图就藏在神农架的水帘地宫之内。”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皆答不上来,看着竹筏越来越远,刘队也只能放弃:“老冯的伤势也不知道挺不挺得过去,还是先回去吧,其它的事等回了桐城在说。”
一提起冯局的伤势,排骨又想起了牛爷,他多么希望吴魏已经在地宫内遭遇不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乘着竹筏逃之夭夭。如果真的命丧地宫,那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后面再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私欲而受伤送命。
此时地宫内的水已经与湖面相平,整个湖面平静的就像是从未发生过这一切,湖水继续朝着天坑瀑布的方向流去,刚才消失的瀑布很快又如白练垂天而下。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一切,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在这原始森林的湖水底部存在一个如此神秘的地宫,也许自此之后,水帘地宫与这三名野人便将长埋湖底。
三人无功而返,此时就像霜打的茄子,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重回天坑。天快黑的时候,救援队终于赶到,冯局得到了妥善的救治,但仍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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