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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回萌娃,远在时间,却近在心间——《大师们的写作课》笔记(五)

做回萌娃,远在时间,却近在心间——《大师们的写作课》笔记(五)

作者: 赵小越 | 来源:发表于2017-01-31 23:43 被阅读0次

    每个人都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童年。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讲,童年似乎是很久远的存在了,冥冥中却又很近。为什么呢?.....

    远在时间,近在心间。当回忆和感触有了心灵的守护,时间便再也没了辙。一个人的文字中如果能透出一股童真,的确是能够快速走进人心里的强大武器。对待小孩子,我们总是会多看她一眼,多宠她一分的,不是吗?

    从小孩子的角度来感受这个世界,并记录下这个世界的真实和美,是我们必须要学会的。

    怎么才能写出童真的文字呢?

    在【童真】篇,舒明月老师分别举了几个例子,如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沈从文的《萧萧》、林海音的《城南旧事》、费滢的《鸟》、琦君的《香菇蒂》和王鲁彦的《菊英的出嫁》。在这里,我以舒老师非常喜欢的费滢的《鸟》为例,来阐述舒老师在书中的观点以及我的一点见解。

    1、精细观察+上帝视角

    先让我们来看看当时费滢的《鸟》得奖时评委的赞美词吧。《鸟》获得了台湾第31届联合报文学奖短篇小说首奖,评委之一的骆以军这样评价道:“这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感受者:小城中的树影、风流动的感觉......气味、表情、颜色,文字的物质性表现得非常妩媚漂亮;种种细节,写出小城的氛围与少年的成长,浑然天成。”台湾作家朱天心这样形容自己的感受:《鸟》唤起下一代小说是可以这样写的:心很热,眼睛敏感、不放过对周遭的观察,把打动你的描摹下来。这应当是《鸟》得奖的指标意义。

    还没有看到文章的你,是不是会觉得文章的细节描写很赞?对,来看几个片段:

    头顶太阳从杉树里滚落而下,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变成莫名的气泡眼泪,很快蒸腾掉了。路过菜场时最为惊险,鸡鸭慌慌张张,肉铺红艳艳一片,鱼虾在狭小水域里翻动好难受!

    永无止境,随着眼睛所见的一起铺展看,像小F说的那条屋后河。晚上流动,白天像静止了;冬天结冰,便又觉得它在流动。

    这一只脚上扣了线,没办法飞走,只是展展翅膀,然后歪头看他。这和他在以前于十五秒内就擦肩而过的动物们不一样,眼神碰在一起,又分开,而不仅是匆匆闪过的一瞬。

    他拿近了瞧,鸟的眼睛像一枚细小的黑钮扣,看不见瞳孔的,眼圈那里带出点机灵与俏皮,嘴部一层嫩壳还没剥落,翅膀那儿的绒毛也未褪去。

    这是《鸟》的几个片段,细节描写绝不仅仅限于这几个片段。所以,想要有这种童真的感觉,可以借助回忆来帮忙,想想小时候的一些记忆碎片,找找以前的日记本子,按舒老师的话来讲,“描摹孩童的懵懂心理和费解形状,采取上帝视角(全知视角)来叙事比较合适。”什么叫上帝视角呢?成熟作家多半使用不同于一般第三人称的叙述角度,就是“上帝视角”。意思是,作者可以写出故事里的一切细节,不管从逻辑上讲这些细节是否会有人观察到。比如一个人梦到什么,想到什么,某个角色独自在家时做了什么。使用这种视角时,作者仿佛书中世界的上帝,可以自由塑造了其中的一切。萌娃们的思维没有那么缜密,用上帝视角恰到好处,可以适时切换,“不至于因为叙事的缜密秩序而削弱了孩童的无理性混沌感。”

    2、主题不新,用形式来补

    也许你写下来的童真故事没有那么新奇有趣,想要读者喜欢,就很考验文字功底了。这就好比唐诗和宋词,从吟诵角度来讲,大家会选唐诗还是宋词好一些呢?相信大部分人会更喜欢宋词“长短不一,有轻重缓急”的配合之美。因此,除了词汇量和辞藻的选取外,节奏也相当重要。费滢对于文字的节奏把握得很好:

    像隔壁菜场里的鸡。处理过的鸡赤裸裸一字排开,嘴张着,年前抹了盐,齐齐挂在窗外的竹竿上,随风飘动。喉咙被割开清理时,从嗦子里流出来一些像小石子的玩意。

    8+12+3+5+10+4+8+16

    除了精细描摹外,文字长短处理也错落有致,让人读来很舒服。读多了优秀作家的文字,自然也就能够有一些文字处理的感觉,因此,还是要多读名家名作。

    再如:

    慢慢把结解开吧,在爸妈回来前,当这些都没发生。

    他感到一阵无奈的愤怒,鸟看他接近,往后躲了躲,却被他温柔握住。

    “不要动。”

    钮扣般的细眼毫无痛感,他解绳解得烦躁,不小心拇指用力,末尾的那一瞬光线就这么淹没在了微弱的鸣叫中。

    文字的形式美能够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故事写得十分耐读。

    3、孩子做的并不都是善的

    像梦境一般,空中传来尖锐的哨声,夜晚正式的、沉沉的降落,他处理一段未知之友谊,如正在消失中的一段生命气息。夜晚的嘶鸣永不停止,他在煤渣弯道处听见鞋底与地面的摩擦,也一齐混入其中,嘴里的那股子锈味,好像从未散去一般。

    结局是孩子误杀了小鸟,有些人可能会想,怎么可以这么写?小孩子做的事不都应该是善的吗?这真的是一种思维定势!舒老师在书中强调,我们写起小孩子来常常会落入“真=善”的窠臼。确实如此,有些作者在写文章时,不能够如实再现真实情形,总是编造一些矫情的故事来,却不知“童真混沌,未分善恶”,我至今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我不小心将一条金鱼弄死的过程,每每想起,都惭愧不已,忏悔至今!所以《鸟》的结局,才会和读者有着许多共鸣,才会让人产生了很多遗憾和思考。

    我们曾经都是萌娃,用萌娃的心境去写颜色、写花事、写萌物、写美食,该是多么美妙呀!用自己年轻的心态去感染别人阅读我们的文字,让别人也因此体会到童真的美好,实在是功德无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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