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坏

一

警务室内，凌老师正在跟一位民警确认小兵打人的事件。

十三岁的小兵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脸上有抓痕血迹。

民警跟凌老师正在给小兵讲道理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小兵妈妈急匆匆地赶来，一进门，看见脸上挂彩的小兵，就一肚子火，劈头盖脸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前些天搞坏了学校的篮球架，害我跑趟学校，跟校领导道歉，今天居然在校外跟人打架进了派出所，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呀？”边说，边从包里取出一张纸巾，想要帮小兵擦一下脸上的血迹。

小兵不着痕迹地偏开了脑袋，一言不发，妈妈拿纸巾的手在空中顿住。

凌老师见状，赶紧上前去劝说道：“小兵妈妈，您先别生气，坐一下，消消气，刚才我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小兵只是跟同学发生了点小冲突，还好被巡逻的民警遇见及时制止了，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同学的手机摔坏了。”

兵妈生气地说道：“都进派出所了，还说没太大问题，那要上法庭了才叫大问题吗？”

说完用手指着小兵道：“你说说，你还能不能好好的学习？”

小兵突然起身大声说道：“那你跟爸爸还能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倔强眼神里闪着晶莹。

小兵妈妈气结：你……。

民警看到这母子俩要开火的架势，赶紧上前劝解道：“小兵妈妈，别生气了，我们是在巡逻时刚好看到孩子们打架，怕他们受伤了，才带他们来派出所的，没有什么其它的原因。你看，他的同学已被他的父母接走了，虽然手机被小兵摔坏了，但是他们没有要求让小兵赔偿，您还是先带孩子回家吧，他还没有吃饭呢。”

凌老师也马上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兵还没吃饭呢，赶紧先带他回家吧，我也要赶回学校了。”

小兵妈妈只好收起脾气，跟老师和民警道谢后带小兵离开了。

回到家吃完饭后，小兵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写写日记，又觉得有点心烦。想到爸爸已经两个多月没来新家，也没有来学校看他了。前些天故意破坏了学校的篮球架，老师通知父母，但是爸爸没有来，今天在派出所，民警叔叔通知父母，爸爸依然没有来，爸爸和妈妈真的要离婚了吗？他该怎么办呢？他越想越害怕。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突然想到什么，起身翻书柜的抽屉，找出一个电话本，悄悄走到客厅，看到妈妈已经上三楼卧室了，就去座机拨打电话。

二

周末上午10点了，小兵还没有下楼，阳光洒进中空的客厅，一片碎光闪闪。小兵妈妈收拾好早餐，喊小兵起床，无人回应，呢喃到，这孩子，拿起包准备出门。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妈妈提包去开门。

小兵匆匆跑下楼，抢在妈妈前面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奶奶站在门口，身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

小兵扑上前，抱住奶奶：“奶奶，我好想你啊！”

奶奶轻拍着小兵的背，亲切地说：“我的乖孙子唉，奶奶也很想你呀！”

小兵妈妈吃惊问到：“妈，您怎么来了？”

奶奶一脸不悦道：怎么？我的孙子都没人管了，我还不能来看他，照顾他吗？

小兵妈妈急忙解释道：不是，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来之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去接您嘛，您看，您这么大年纪，提这么大的行李箱，多危险哪。

奶奶不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媳道：“危险？我才60岁，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趁我还能走的动，我要多陪陪我的孙子。”说着，用手亲昵地摸了摸小兵的头。小兵用脸贴了一下奶奶的脸，赶紧帮奶奶提进行李箱。

小兵妈妈把包放到沙发上，请奶奶坐到沙发上后，去倒水了。

小兵把奶奶的行李放到二楼的一个空房间，下楼挨着奶奶坐下。

小兵妈端过水来双手递给老人：“妈，您喝水。”

奶奶接过水，喝了一口。说道：怎么？今天周末你也要出去吗？建国呢？

“他——他今天加班”，小兵妈妈回到。

奶奶生气地说道：“天天加班吗？加到儿子都几个月见不到面吗？”

妈妈怒色望向小兵：妈——

小兵低头向奶奶靠近。

奶奶伸手搂住小兵的肩膀道：“我问你话呢？你看小兵干嘛？小兵，去，给你爸打电话，就说奶奶来了，让他快点回家。”

小兵开心地回道：“好的，奶奶。”一脸喜色起身去拨打电话。

三

小兵给爸爸打完电话就上楼去帮奶奶整理床铺了。半个小时后，兵爸爸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新买的篮球。

爸爸一进屋，就大声喊道：小兵！

小兵闻声从奶奶房间跑出来，奶奶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妈妈正坐在给沙发上给员工打电话交待工作，对爸爸的到来视而不见。

奶奶幽幽地看向儿子道：“你还知道你有个儿子啊？”

兵爸爸蹙了蹙眉，低声说：“妈，您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呢。”

奶奶撇了撇嘴道：“怎么？你们两夫妻还有同样的提问啊？还以为你们已经没有共同的话语了。”

小兵跑过来迎上爸爸，要拉他去沙发上坐。

兵爸爸顺手递篮球给小兵，小兵开心无比，朗声道：“谢谢爸爸。”

奶奶把小兵的表情尽收眼底，心疼的说：“小兵，你先到房间去，我有事跟你父母谈谈。”

小兵起身上楼，途中转身扫了一眼客厅的每一个人。

父母尴尬地低下头，奶奶向小兵挥一挥手，示意让他回房间。

兵爸爸清了清嗓子，说道：“最近太忙了，没空回老家看您，您老身体还好吗？”

奶奶收回对孙子时的和蔼表情，面色严肃道：“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们要有心，多关心下孩子。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需要父母的关爱。”

兵爸爸急忙回应道：“近期我出差比较多，所以没怎么陪到小兵。”转头看向小兵妈妈，脸色一沉：“你说你，孩子在学校有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兵妈妈此时也毫不客气地指责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从小兵上初中你就没去过学校，老师根本没有你的电话。我打了几次电话，总是忙音，我还能指望你什么。”说完脸转向一边。

兵爸爸也大声回到：“我工作忙，你是知道的。作为母亲，你多些时间照顾儿子有错吗?”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兵妈妈就气不大一处来了，扯唇：“忙，忙什么？你天天说你忙，赚到多少钱？买这房子你出了多少钱？”

火势越来越烈了，兵爸爸起身大声说道：“就是因为你这两年赚到钱，买了大房子，你就了不起了，成天说我没本事，我没本事，你去找有本事的男人过吧。”

兵妈妈也起身面对着兵爸爸：“你不就是想离婚吗？离就离，谁怕谁呀。”

兵爸爸即刻回应：“好，离，星期一就去办手续。”

奶奶气愤地拍了拍茶几，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孩子还在家呢。”

站在二楼偷听的小兵，听到父母吵架要离婚，伤心地跑进卧室，砰的一声，大力关上房门。

三人同时向二楼房间方向望去。

奶奶心痛地说：“你们看看，没说两句就把离婚挂在嘴上，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孩子吗？你们不知道孩子的心里有多难过吗？”

兵爸爸坐下来，放低声音说：“看，看，都是你，吵个没完没了。”

兵妈妈即刻反唇：“哎——是谁先吵的，把话说清楚，明明是——。”

奶奶又伸手拍了拍茶几，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小兵向我求救，你看看你们，哪里有做父母的样子。”

小兵妈妈起身道：“妈，店里来了一批新货，我要处理一下，厨房有菜，你跟小兵自己吃，不用等我。”

奶奶无奈地说道：“工作忙，是好事。但是，别忘了，孩子才是你们的重点。不然，赚得全世界，又能怎样？”

兵妈妈应道：“妈——知道了。”拿起包匆匆出门。

小兵爸爸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妈，我也有事，下午出差，2点的飞机，我得先回公司一趟。小兵就让您多费心了。”

奶奶看着儿子、媳妇，一前一后离开，起身上楼，走到小兵的房间门口，听到小兵抽泣的声音。

奶奶敲敲门，没人应，轻轻推门进入房间，看到小兵爬在床上抽泣。

奶奶缓缓地沿着床边，坐下，轻拍小兵的背，说道：“生活就是这样，没钱有没钱的烦恼，有钱有有钱的烦恼，就像你的爸爸和妈妈，曾经，也为没钱而努力奋斗，现在有钱了，又因谁赚钱的多少而争吵。”

小兵慢慢起身转过来看着奶奶问道：“奶奶，爸爸妈妈真的会离婚吗？”

奶奶怜惜地看着小兵：“孩子，你放心，奶奶会帮你的。”

小兵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班王小海的爸爸妈妈就离婚了，谁都不要他，他现在成了孤儿了。”

奶奶心疼的把小兵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不会的，我们家小兵不会成为孤儿，你还有奶奶呢。”

奶奶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小兵紧紧地抱奶奶，向奶奶述说着：“搬家后爸爸妈妈就开始不停的吵架了，这两个月爸爸都不回家住了，总是说公司忙，奶奶，我真的好怕爸爸妈妈都离开我了，我好想回到以前的小家去，虽然没有那么多钱，没有这么大的房子住，但是爸爸妈妈每天都能在家陪我。”

奶奶轻抚小兵的手说：“孩子，放心吧，他们不会离开你的——”

四

星期一早上的第一节课，上课铃声响了，同学们还在嬉闹，这时凌老师手持书本走进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老师站在讲台上，没有急于打开书本上课，而是和蔼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郑重地说道：“同学们，下个星期就是期中考试了，考完试的周六我们召开家长会，同学们要认真复习，争取取得好成绩哦。”

声毕，教室里喧闹起来，同学们议论纷纷，怎么这么快开家长会了。唉——

小兵听完，若有所思。

下午放学，小兵独自回家，遇到上次打架的同学小伟，他正在跟小伙伴们炫耀自己的新手机。

看到擦身而过的小兵，大声喊到：“哎哎，小兵，你等一下。”

小兵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的意思。

小伟急步上前一手搭在小兵的肩膀上，悠悠地说到：“上次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你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反正我爸有的是钱，快来一起看看这个高清视频啊。”

跟着小伟的几个小伙伴，屁颠地跟着小伟，一起去拉小兵过来凑热闹。

小伟得意的摇晃一下手机，神气地说：“看见了吧！最新出的苹果，功能很齐全，还可以录制高清视频。来来来，给你们看段劲舞，上次在我爸朋友的酒吧里录的。”

小伟打开手机里的一个视频，后边的几个同学一起凑了过来，看到视频中一群青年人在酒吧舞池里，疯狂跳摇头舞的场景。

小伟得意地说：“看到了嘛？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跳的那么HI嘛？”

小伟招招手，让几个同学靠近他一点，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他们吃了一种叫‘摇头丸’的东西，感觉超爽，可以让人HI到极点呢。”

小伙伴们齐声地道：“是不是真的？”

小伟力争：“当然是真的，我爸好多朋友都是开酒吧，见的多了。”

小伟神气十足的说：“我爸有个朋友最近又开了一家新酒吧，装修特豪华，音响设备备棒。怎么样，我带你们几个去玩玩，还可以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小丸子。”说着，得意地笑了。

一帮同学齐欢呼。

小伟收起手机，豪气地喊到：“走吧！我请客，请你们吃大餐，然后一起去HAPPY！”

走喽！众人齐拥小伟一起走起。

小兵跟走了几步，停步，略思。

众人喊小兵：“快点啊！小兵，干嘛呢？麻麻唧唧的。”

小伟带大家来到一个西餐厅，几个同学点了菜，匆匆跑到洗手间换掉了校服。

小伟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穿着校服坐在椅子里的小兵跟他说道：“小兵，你也换下校服吧，哪有穿着校服进酒吧的。”

其他同学一起附和到：“是啊，小兵你也要换掉啊。”

小兵莫名地看着他们：“可是我没有带衣服啊？要不你们去吧，我还是先回家吧。”

小伟马上拍拍小兵：“别这么扫兴嘛，这儿离你家也不远，去换件衣服，一起去玩呗。”小兵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跑回去换衣服，你们在这等我，不见不散。”

几个人一起说：快去快回哦!

小兵一路飞奔回家。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大门虚掩着，屋内传出父亲和母亲的吵架声。

小兵默默站在门口，听到爸爸的声音：“你整天都在忙你的美容院，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还是像妈说的，多花点时间陪陪儿子。”

妈妈的声音传出来：“没用？没有钱能买这大房子吗？你自己没本事赚钱，还说赚钱多没用，你在公司成天出差，也就那点薪水，你怎么不换个工作，多陪陪儿子呢。”

爸爸气愤地说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嫌弃我没本事赚钱，有本事你就去找会赚钱的吧，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这时听到奶奶大声制止到，你们别吵了：“我叫你们俩回来，是想让你们好好谈谈，好好过日子，好好陪陪小兵，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你们再这样下去，小兵的心灵会受伤的。”

小兵站立在门口，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转身跑走，消失在火红的夕阳中。

五

期中试开始了，教室里，同学们都在埋头奋笔疾书，认真答卷。

小兵握笔不答，一脸沉思。

一会后，小兵神情坚定地在卷子上奋笔疾书。

家长会的前一天。凌老师到小兵家家访。家里只有奶奶，凌老师不解，因为提前联系了小兵的妈妈的，所以特意问了一句：“小兵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吗？”

奶奶无奈地说：“真的很感谢凌老师对我们小兵的关心，他爸爸妈妈都太忙了，不在家，有什么事就跟我讲吧。”

凌老师从包里取出一张卷子，递给奶奶。

奶奶看了一下，是一张写了小兵名子的语文试卷，整张卷子只写了一篇作文，而且作文内容与试卷无关，是写给爸爸妈妈的一封信，奶奶看完后，眼睛湿润了。

凌老师忙道：“小兵这孩子表现一直都挺好的，成绩虽然不稳，但他本质很不错，平时也乐于助人，没什么不良行为。就是近期总是心神不定的，有时上课还睡觉。所以特地来做个家访，希望你们家长们能够多关注孩子，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属于人生的一个重要时期，如果没有引导好，可能会影响一生。”

奶奶做为一个老教师，很认同凌老师的观点，跟老师细说了小兵变化的原因，希望老师跟她一起帮帮孩子。

这个晚上，奶奶和老师沟通了很久。

六

星期六家长会现场，学校里一热闹，每个班的学生都各自招呼着自班同学们的家长。小兵他们班的家长们都到齐了，黑板上，漂亮的板书写着“我想跟爸爸妈妈说说心里话”。

凌老师穿着白色的小西装，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一头乌黑干练的短发，手里拿着一些试卷走上讲台，向教室里看了看，特别是看到小兵的爸爸妈妈都来了，坐在小兵的旁边，也看到悄悄站在教室外面的奶奶，与她会心微笑，正式开口道：“各位家长，亲爱的同学们，往年的家长会，我们都是只需要家长们来这里开会，同学们离开课室，我们老师向家长们汇报孩子们在学校的表现和成绩。今天我让孩子们都留下来，咱们不谈成绩，一起来听听他们的心声。让我们的家长们更了解自己的孩子，这样更有利于孩子们的成长和发展。”说完后，眼光温和地看向孩子们，问到：“哪位同学先来说说呢？”

平时班里最活跃的小伟第一个冲上讲台，表情认真地说道：“我希望我的爸爸妈妈除了给我钱，还能多抽点时间陪陪我。”

小东弱弱地说道：“爸爸妈妈，你们经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大吵，有时还会打架，我真的好怕，我在学校都会担心你们在家里吵架打架。我希望你们不要吵架，更不要打架，因为我爱你们，我希望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很多同学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家长们的眼睛都湿润了。

凌老师看很多同学都大胆地上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小兵却没有行动，想着奶奶好不容易做通了他父母的工作，一起来到家长会现场了，不能错过让他们听小兵心声的机会。于是，凌老师走上讲台，眼光转向小兵，温和地说：“王兵同学，你不是也有心里话要跟你的爸爸妈妈说吗？”说着拿起一张语言试卷，轻轻地举起来，“你看，你的心里话都写在这张卷子上了，今天，你们爸爸妈妈都在现场了，你可以来读给他们听了。”说着走下讲台，把试卷递给坐在第一排的小兵。

小兵腼腆地起身，转头看了一眼爸爸妈妈，他们都给了他肯定的眼神，小兵才走上讲台，展开自己的卷子，开始读起来：亲爱的爸爸妈妈，我也记不得有多久了，你们都没有听我说过话，跟我聊过天了，甚至一家人坐在同一张桌吃饭都成了奢望，我真的好怀念小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你们陪我一起吃饭，一起去公园，一起爬山，一起看书。世人常说，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母爱，最深沉的爱莫过于父爱。在一个家庭中，这两种爱缺一不可，只有同时拥有这两种爱，才是一个幸福的家。现在我们的房子虽然比以前大了，车子比以前豪华了；但家中的厨房里，再也看不到妈妈那辛勤的背影；客厅里再也看不到爸爸看书的情景；校门口，再也看不到妈妈熟悉的身影……。现在的你们，生活中为一点点小事，就争吵不休，离婚二字从不离口，不再考虑对方的感受，也不再考虑我的感受。你们一说“离婚”，我就担惊受怕，我的心，总是在悬着，总担心口说的“离婚”成为事实。缺少你们的关爱，我的心灵感觉到要扭曲了，总想爆发。真的，“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吧！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们。”

听了小兵的心里话，不仅小兵的父母泪如雨下，其他同学的父母也心生感慨，原来缺少陪伴，家人不和，对孩子造成的心理创伤这么深。在现场小兵一家三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奶奶在窗口跟老师会意的微笑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小兵一家四口终于齐聚一堂了。

在饭桌上，小兵爸爸高兴地说：“妈，我换了部门，不用经常出差了。”

兵妈妈也开心地说道：“妈，我也请了个助手，以后我也不用那么忙了，我们决定要一起好好陪伴小兵成长。”

兵爸爸握着兵妈妈的手，笑了笑，说：“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

小兵是最开心的一个，他给自己和奶奶倒上饮料，举杯：为我们的幸福干杯吧。

一家四口快乐地碰杯，屋子里萦绕着幸福的味道。

后记

这个世界没有坏孩子，重要的是有没有好家长。

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爱自己的人，每一个孩子都希望有一对爱自己的父母。

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陪伴自己的人，每一个孩子都希望有一对陪伴自己的父母。

每个人都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每一个孩子都想要一个充满爱的家。

家庭因爱而组成，孩子因爱而降生，而父母的陪伴是对孩子最好的爱。

龙应台在作品《目送》中写到：“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是的，每一个孩子渐渐长大，就意味着我们与孩子的这场缘分渐行渐远了。所以，让我们一起来珍惜自己和孩子的这场缘分，用爱陪伴，用爱温暖，用爱尊重，用爱倾听，给他们温暖和力量，让他们的人生拥有丰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