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节,有怪声传来
声音传到隔壁,复习功课的弟子听到了,有人问:“你们听,什么声音?”
可惜大夫脖子断了,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制造更大的动静引起别人的注意。
“哪里传来的?”
“听方位,好像是药房那边。”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有动静,于公于私,都要去瞧瞧,除非师傅说个不字。众弟子里面,鹤立群处事冷静,也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他起身道:“我去看看,有事叫你们。”
鹤立群站在门外,想推门直入,事情没有确认前,还是问一下,于是敲门问:“大夫是你吗?你在吗?”
有人来,自己没法出声,他急中生智,用脚踢地上的碎片。
大夫没有回应,不急着走开,要是他真有事呢?鹤立群又道:“我刚才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从你这里传来的,大夫你还好吗?”
大夫看了看周围,又把凳子踢到。没有回答,也没有允许进入,以防万一,还是进去看一下为好。
“我进来了。”
他推门,门却从里面锁了。摔碎东西,意味着出事了,只好用力把门撞开。却见地上有少量药罐的碎片,五步之外,大夫躺在了地上。
“大夫你怎么了?”
他喘着气,嘴张张合合,口不能言。他要对自己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大夫你要说什么?”
脖子有两根指痕,看样子,有人想行凶掐死他,结果未得逞,一击未能致命。鹤立群道:“谁干的?”
关心大夫的伤势,忘了叫人来,他大喊:“来人呐,来人呀。”
大夫以口语的方式告诉他,鹤立群看不懂口型,问他:“你是不是看到了行凶的人?”
大夫摇头又点头,嘴里不停地唠叨,他要说什么?鹤立群低头贴近大夫的嘴,只能听到空气通过声带发出的震动声。
其他弟子闻声赶到,看到鹤立群坐着,大夫正躺在他的怀里。大夫用最后一口气,用尽全力地把手指向炉火上的药罐。就在此时,大夫眼睛闭上了,头一撇,他停止呼吸。
“大夫,大夫你醒醒。”
田见,苏誉摇晃大夫的尸首,然而他死了,再也睁不开眼睛。鹤立群探他的口鼻,没了呼吸,又探了下他的脉搏,停止了跳动。
田见道:“输真气试试。”
鹤立群把大夫扶正,手按在他的手心,把真气顺着经脉输入他的体内。许久后,仍不见大夫有任何反应。
“怎么样?”
鹤立群摇头。田见道:“大夫怎么死的?”
“被人掐断脖子而死的。”
“谁做的。”
“没看到凶手。”
田见抓起他的衣领,道:“你最先来,怎么没看到凶手呢?”
“田见师弟你冷静一点。”
“是呀,大师兄也不想看到这样。”
“大夫已死,就让他安心地去吧,况且大师兄已经尽力了。”
苏誉道:“大夫死前指着这个药罐。”
师弟师妹们围在药罐旁边,炉火还燃烧着。鹤立群敲开药罐,嗅了嗅冒出来的水蒸气,言珍道:“这是给谁煎的药?”
“是给大师姐煎的药。”师傅水中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玉溪回来后,身体不适,感冒了,我就带她来看大夫,然后开了一付药。”
苏誉道:“大师姐人呢?”
“她回来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我去把她找过来。”将兴直奔大师姐的房间。
水中镜派两个弟子把大夫的尸首抬出去,妥善处理。
水中镜和其他师弟师妹猜测各种可能,分析案情,和大夫遇害过程。水中镜问:“谁最先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移到鹤立群身上,他说:“当时,我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就立刻赶过来。药房的门被反锁了,我用力撞开,发现大夫已经躺在地上,当时没有断气,但是他不能出声。于是我叫来了其他师兄弟。”
苏誉、言珍、田见等人纷纷点头,表示可以为他作证。言珍道:“大夫死前,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指着这个药罐,似乎在说,凶手与煎药的人有关。”
江涛说:“凶手是不是不想让大师姐康复,所以阻止煎药?”
苏誉说:“岂不是说,这药有问题,被人做了手脚?那么,这药不能喝了?”
说着,他要过去端药。却被师傅一声喝止了:“慢着,也许凶手来不及行凶,这药没问题呢?”
鹤立群同意这个观点:“是啊,如果药配方不易,倒掉岂不是可惜了?再说大夫死之前,指向药罐,我们更应该保护证据。”
有人问:“那么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是否能喝?”
师傅说:“鹤立群说过,你们听到摔东西声音才赶来?”
“是呀?怎么了?”
“如果药有问题,又被大夫发现了,他摔的肯定是炉火上的药罐,否则不可能好端端地放在这里。”
“咦,说的有道理。”
“不管药能不能喝,用银针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要是行凶者狠毒,用银针也试不出来呢?”
“可惜,大夫已死,我们之中,又无人精通药理。”
水中镜一口否决了道:“未必。”
“难道师傅有办法。”
“不但有办法,而且百试百灵。”
“什么办法,快说呀?”
大夫虽然精通药性,但也有失手的时候,这时候,小白鼠就派上用场了。讨论问题时,水中镜快速想到了此法,他取来了大夫饲养的小白鼠,把煎的药一根药材喂给小白鼠。
过了好一阵,小白鼠依然活奔乱跳的,没有异样。
“没事,那就好。”
去了大师姐房间,玉溪不在闺房?将兴回来汇报:“师傅,大师姐不在。”
“她去哪了?”
“不知道,我去她房间看的时候,人不在,但是买回来的东西还在床上。”
水中镜道:“回来时,玉溪说她身体不舒服,我让大夫给她看了一下,然后她就回房间休息了。怎么这时候不在呢?”
师弟师妹中,有人嫉妒她的才能、武功,现在大夫死了,她恰好不在。自然把大夫的死跟她联系起来。
“大夫死了,会不会与大师姐有关呢?”
“将兴你胡说什么?这事怎么会是大师姐做的?”
“我可没说是大师姐做的,此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与我无关呀!”
“师姐争了大弟子的位置,你一直很不满意,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唉,此话差矣,现在鹤立群是大师兄,师徒名位之争,你可别把我拉进来了。”
两个人争吵,苏誉也掺活进来:“我也是女的,你是不是也怀疑我?”
将兴道:“怎么会是师妹你呢,案发现场,你和我们都在一起。我们都看着呢,大夫的死与你无关。”
同门吃醋,争名夺利,那是常有的事,每个门派都有,要是平时,哪个不服可以公平竞争,来个当面挑战。可这事是在死人面前,连一点尊重都没有。作为师傅的水中镜,这是不允许出现的。
“够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夫又死了,你们不但没有把心思放在为师傅解忧的事宜上面,反而还争风吃醋了?”
两人同时跪下,道:“弟子知错。”
鹤立群说:“如果这药材配方不易,又是大夫拿命换来的,应该早点给师姐端过去,也不枉大夫的一片苦心。”
“说得对。”
平时,言珍最喜欢大师姐,主动请求送药:“我给大师姐送去吧。”
苏誉问:“可是大师姐不在,送去哪里?”
这时,练功房传来很大的动静,似物体敲打,又似碰撞之声时不时地传到众人耳中。江涛问道:“?你们听,什么声音?”
“没有啊。”苏誉和言珍都没有听出来。
孙有为辨认能力超乎常人,仅仅两声,在极快的时间分辨出了方位:“有。”
“好像在练功房。”田见也听出来了。
水中镜道:“走,过去看看。”
“药快煎好了。”言珍指着炉灶上的药罐
将兴开玩笑地说:“要喝,你自己喝吧。”
“要不要给她端过去?”然而没有人回答
要是大师姐在练功房,大师姐平时对苏誉和言珍最好,出于感激,言珍端着药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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