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对于故乡,我没有什么印象,因为父亲早年离乡,我是在外地出生的,童年又不断搬家,因此我对故乡的印象只剩下地域名词。
但是,在我后来的经历的中,每到一处,如果我对它印象深刻,我都会把它想像成我的故乡,把它看做我的故乡。
我现在所写的地方是朋友的老家。
那里,地处滇西腹地,距省城四百多里,下沪瑞高速,还需在乡间便道行驶二十多里。
那里像一个桃花源,是一个狭长的坝子,坝子地处于两条绵延不断的山脉之中,呈南北走向。
在绵延不断的山脉之中,有一边南北走向的小溪,自南向北从坝子中的流过。.....
小溪两边是一块块田地,由于土质疏松,多是沙壤,多种植折耳根。
每到收挖折耳根的季节,村民就用红福车,载着抽水水,加满油,拉着火,抽水机便”突,突,突”地欢叫。
而另一头的水管就冲出白花花的水流。
村民把管子对着田地一冲,白生生的折耳根便被冲了出来,等冲好一大片,抱到红福车上拉走。
除此之外,在高处的坡地,村民多种植烤烟,和油菜。
早春三月,整个坝子又被油菜花点缀的一片金黄。……
在西边山脚没有村落,人们喜欢在东边山脚建村。
所以在东边山脚,隔不远就是一户人家,隔不远就是几间房屋。
这里的房屋多是土坯两层瓦房,进入院子,上两三台阶,进入堂屋,两侧是耳房,在耳房右侧又有木质楼梯上楼。
这便是我见过较多的普通滇地民居。
其实,大多滇地居民都是从外省迁移而来的。
民间说法,众说纷纭,如湖广填四川说,如,充军之说,逃荒之说等等等等,反正在我理解,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活才来到这里。
我的祖先其实也居住在北方,我曾一度好奇,拿着家谱,想跟那些名人找点联系,七找八找,也找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先人已逝,无从对质。
对于我的近代祖辈,从哪里来的,有说从四川资州直隶州(资中)搬来的,又有说从贵州遵义府搬来的。
对于人物,家人总说跟戴震,戴望舒,戴季陶家族有点关系。
我不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先辈是想借同宗名人来教育晚辈,见贤思齐,故意编出些谎话骗后人!
我对村落和村民有极大的好奇,我总想,这里的村落是怎样形成的?
最早这里的土地是不是可以随便开荒?随便建房?
我没有找到这方面令我满意的答案。
这也是我喜欢现实文,写现实文的初衷。
那年,朋友小孩结婚,我去参加。
因为他家里庭院较窄,借用别家院子。
这家的院子在他房子的东上方,门前有一座终年蓄水的水库。
我们在他家吃席那年,他刚围好院墙,靠东,靠北呈丁字形的几间砖房,刚起一层,内外还没粉刷。
我不知道男主人的名字,他三十几岁,个子不高,短发,长脸,外貌冷俊,皮肤偏黑,他常穿一件皱巴巴的退色白衬衣,不扣扣子,露出里面一件退了色的枣红色汗衫,这是一个很有气力的人,两块胸肌略略在汗衫下突现。
他下穿一条皱巴巴的灰裤子,裤子上时常沾有水泥浆,红砖灰等灰迹,脚穿已经破边的胶鞋。
我没看到他家女主人,不免让我对这院子里的两个娃娃心生好奇,心生怜悯。
一个男孩,约五六岁,他理着个平头,穿着不甚整齐,他漠然的看着我们。
院子里还有一女孩,约十三四岁,他已懂事,也是表情漠然,她不太在意正在吃饭的人们,她正在厨房忙乎,好像是在做家务。
她扎了羊角辫,上身穿退色的一件蓝白相间的运动装,脚穿黑蓝旅游鞋。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乖巧好看,我印象极深。
我很好奇,她的母亲呢?她的母亲肯定也漂亮?
我不好开口问旁人,她们家的情况!
其实,我也猜出几分,她应该没有母亲,她母亲应该离家出走了!
因为这种情况,在农村,时有发生。
因为现代的婚姻相当脆弱,犹其是在农村,经济稍微窘迫,几句话不对头,都可能丢下孩子,抬脚走人!
这家男主人应该是在做建筑,他久不久出去打工,久不久又回到家里。
他在家的日子,就盖自己的房子,他自己拌沙灰,自己砌墙,甚至自己上预制楼板。
他有一台电动吊机,自己把楼板吊起,自己找正,自己加固。
等到主体完工,他又断续粉刷外墙,内墙。
到了后面他又安装门窗,打地板,贴磁砖。
他姑娘在时,时常帮他拌砂灰,提砂灰,做做轻巧的活计,打打下手。
有时又见那姑娘,抱了一大堆家里的衣服,在院落的水龙头上清洗。
我有很久没去朋友家,偶尔去,只是见男主人在做自家的活,他永远穿的那么随便,白色衬衣上,灰色裤子上永远沾着砂浆,沾着砖灰。
我后来也没见过他屋里的女主人,只是见到那小儿子。
也没再见到他那姑娘,听朋友说,她读初中去了,学习很好!
我也在想,这样的家庭,也应该有个把人成器,有一点希望。
男主人照样时常出去打工,时常回家做活。
我好奇这家人,也同情这家人,但终究敬佩这家人。
这家人,姑娘有志气,有希望,男主人,热爱生活,穷不失志,穷且益坚。
我希望下次再去,能听到他们家,姑娘考取好学校,家里娶回个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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