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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过年,有一句俗语说:大人盼挣钱,小孩盼过年。这句话形容孩子盼过年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儿时过年的快乐与对美食的满足用我们四川话来形容就是巴适得很。
1.杀年猪,晾腊肉,挂香肠。
我出生在四川一个极为普通的小山村,那里山清水秀,甘甜的山泉,草香味的空气……孕育着我们这一群淳朴的孩子们。在我的记忆里每年家里开始杀年猪时就离过年不远了。冬月一到,村里人就陆陆续续把自己喂了一年的猪赶出来杀,为过年的腊肉,香肠,做准备。杀猪的当天全家人都要起个大早,烧的烧水、磨的磨刀、搭灶的搭灶为杀猪行动做准备。
我这个小丫头片子也不例外,自然也得起个大早。一想到猪杀了就有很多肉食等着咱,口水都流出来了。猪一声刺耳的尖叫把我从想象中拉了回来,看见倒在血泊中咽咽一吸的猪,心里还真有点难受。不过这点难受怎么抵挡得住我对肉食的向往呢。大人们在相互的协作下三下五除二就把猪给分解了,接下来爸爸把什么猪肝啊、猪肠啊、猪肚啊一咕脑的弄出来洗净与分离,弄好后再给来帮忙的亲戚朋友们分一些。在那几天我也沾了不少的油荤啊,多多少少慰籍了我对肉食的相思之苦。在接下来的几天妈妈就开始做腊肉、香肠,妈妈把食盐,花椒面,辣椒面混和在一起炒熟放冷,然后均匀的凃抺在洗好的肉上放在一个大盆里腌上两,三天,再穿上绳子晾晒在院子事先搭好的架子上。一块,两块,三块……不一会儿腌好的腊肉全上架了。再晾晒一星期左右等腊肉水分晾晒差不多时,爸爸就会从山上砍来松柏枝,开始煍腊肉了,爸爸把松柏枝架起点燃不一会儿就看见浓烟冒出来了,再把腊肉架在上面慢慢煍一般煍上个一、两天就可以了,腊肉的最后一道工序也完成了。腊肉煍好后继续上架晾晒,同时妈妈也会洗肉,切块、调味再把和好的肉装肠衣里,系绳上架同腊肉一起晾晒。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可是过年才能吃这些腊味,于是心里默默盼着快点过年。看着黄灿灿的腊肉和滴着油的香肠在阳光下,在风中肆无忌惮的散发着香,真的垂涎三尺啊!从此这些家伙对我的诱惑就没断过。虽然那时做腊肉,香肠的调料简单,但做出的腊肉香肠特别香。现在也做腊肉、香肠可以放的调料五花八门,可是总觉得腊肉、香肠少了一种味道,相信80后都有同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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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新衣,吃团年饭,领压岁钱。
腊月二十几妈妈和家里的婶婶就开始打扫清洁卫生、买鞭炮、买水果糖、还会提前炒花生,炒干胡豆之类的东西为家里过年备好年货,爸爸和叔叔们准备过年用的柴火、以及磨面、打米、贴春联、挂灯笼等等为了过个喜庆丰收年家人们累并快乐着。
除夕的头一天,妈妈就会为我和弟弟拿出准备好的新棉衣,新裤,新鞋。那时的新衣都是找裁缝做的。那时流行穿灯芯绒的衣服,颜色就有红色,棕色,和蓝色。妈妈把自家种的棉花,带到裁缝铺让师傅装好棉,走上线、钉上钮扣等一系列手工后衣服就做好了。在我的记忆中婆婆给我记忆不深。因为她很早就去世了,唯一的记忆就是她做的棉鞋,用米做的桨糊,用棉布一层一层的粘在一起再用大针走线做鞋底。而鞋面,鞋帮用灯芯绒做好,再装上白白的棉花封口最后用针线把鞋底和鞋面缝合好,棉鞋就做好了。那时这种鞋我们叫‘抱鸡母棉鞋’厚厚的,笨笨的,丑丑的。那时的新衣新鞋颜色款式都跟现在的衣服鞋子无法比。可是穿上特别舒服暖和。穿上新衣新鞋感觉像公主一般整天都带劲,在村子里东家窜,西家窜的疯跑。现在想来其实那时的自己也是有虚荣心的,这种疯跑也是一种炫耀吧。
大年三十这天是一年中家里最热闹的一天,无论在哪的亲戚朋友基本都回来了,积攒了一年的美食也端上桌了。一大家人在笑声欢语中吃着团年饭,聊着家常、放着鞭炮、看着满屏雪花点的春晚守着岁,感觉整个屋子都装满了幸福的味道。而我同时也盼着初一早上快点来,因为家里长辈们会在我们枕头下放压岁钱。一觉醒来就有压岁钱,想想都很美。或许是一块、两块、五块当早晨睡醒后伸手在枕头下掏出压岁钱的时候最激动最惊喜,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件很美好的事。拿着压岁钱就想着以后怎么用了?记忆中的我最想买的就是水果糖了,那时候的水果糖味道纯纯的,甜得很特别,时不时来一颗口齿留香。看来小时候的自己就是吃货一枚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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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怀念。
想到这里今年也快过年了,有点想念儿时过年吃的腊肉、香肠;想念妈妈做的新衣;想念婆婆做的‘抱鸡母鞋;想念还有人给压岁钱的感觉;想念那时水果糖独特的甜。儿时过年的美好至今让我记忆犹新。时光一去不复返,想念的东西也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年味淡了;吃的东西味道也淡了;仪式感也没多少了。现在物质丰富,生活水平好了。孩子们对吃的,穿的没太多感受。但是我还是会亲自做腊肉,香肠,虽然现在流行在餐馆吃团年饭,但是我还是会亲自做团年饭。让家人和孩子吃到暖心的美食;让孩子感受淳朴的年味;感受美食中-妈妈的味道。也会提前为孩子准备好新衣,新鞋。也会在孩子的枕下悄悄放上压岁钱。让孩子的儿时年味充满期待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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