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在简书写日记的初衷很简单,不是为了分享,是为了治病。
朋友们,叙事疗法了解一下。
第一次接触这个从1990年才在北美受到重视的后现代心理治疗方法是在2010年,我跟一位诺丁汉大学心理学博士去北川做为期三个月的心理援助工作,她使用叙事疗法为她的导师采集其对PTSD的作用数据。
效果很是显著。
通常在三次叙事疗法之后,自2008年5月12日患上这种叫做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的心理疾病的人们,就会逐渐摆脱重复体验创伤、警觉、麻木、回避等症状。
在我的理解中,这是一个通过不断的叙述来重塑完整事件,加深自我认知和心理能量,从而恢复健康的过程。
2013年,当我患上应激性抑郁的时候,就是使用了这种方法,在一个月内帮助自己走出了恶性事件带来的不良体验。
而现在,即使遗传因素是我这次发病的主要原因,但每天漫无目的的写点什么,将思绪带回许久许久之前,记录下那时候发生的点滴细节,不发泄情绪,只讲述事实,对我更好的了解自己有着极大的帮助。
说起分享这事,我从小就很不擅长。
不是不擅长,是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是厌恶至极。
小时候在幼儿园,每天下午老师都会给小朋友们发零食吃,我很挑食,几乎什么零食都不爱吃,我妈特别嘱咐我:你发了零食不想吃的话,就给小朋友吃。
然并卵,我妈每天下午到幼儿园接我时,我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把手心里紧紧攒出汉湿的山楂片或橘子瓣塞进我妈嘴里。
之后,我的拒绝分享便愈演愈烈,前些年夏天,我妈批发了很多冰棍儿扔在冷藏里,我特喜欢在休息日午后极热的时间段,从冰箱里掏出一根白汽缭绕的冰棍,极富仪式感的放到桌面上,从有棍的这一端慢慢撕开包装纸,随着冰棍诱人的身体一点点呈现在我面前,我的幸福感也节节攀升,直到我妈过来跟我说:给我咬一口。
开始,我不情愿的递到她嘴边,长此以往,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冰箱里还有一堆,你为什么非要咬我的?
我妈说:我吃不掉一根啊,就想吃一口。
我说:你吃一口开心了,有没有考虑过被吃一口的人的心情?本来我可以享受完整的一根冰棍,你这一搅和,我就不到一根了,我必须吃一根才能满足!
说着说着,眼泪就飙出来了。
这眼泪不是来自悲伤,而是愤怒和对不完美的厌恶的表达。
大一、大二时,同寝室女生有很不讲究的相互混用杯子或其他用品,我每次听到别人跟我说:我用下你的XXX。我的内心深处就会有一种不可描述的厌恶感升起,于是我面无表情的“啊”了一声,代表我知道了,到了大三,就干脆搬回家住了。
上班之后,中午常跟同事结伴出去吃饭,有个跟我关系很不错的同事,她每次喜欢跟我点不同的饭,然后伸勺子从我碗里劫走一勺,因为关系不错又没不错到我可以随便发脾气的程度,之后我俩每次吃饭,我都会等她先点完,紧跟着跟服务员说:我来份跟她一样的。
不愿意分享,对我本身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在社交生活中,可能会造成一些不良影响,我的亲人们历经这些年,都欣然接受了我的怪脾气,但是新交的朋友,新公司的新同事,他们对我一无所知。
对我来说,这是“逢人便解释自己的怪癖由何而来”或“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些不习惯、不喜欢、不涉及原则的生活琐碎”。为了群众和睦,我暂且选择了后者,忍耐着,不断推迟忍不住爆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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