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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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汉武帝时，他将汉土分为十三个州，每州一个刺史，合成十三刺史部。而在此之前，凉州一直被称为雍州。汉武帝认为雍州在汉土的西边，从五行角度看，西边属金，兵器正好是凉嗖嗖的手感，同时也符合雍州土地气候寒凉之特性，故将雍州改为凉州。
这段典故，其实徐潇飞早年在史书中便已了解。他和黑子来到凉州正值隆冬季节，天寒地冻。当他们飞越过乌鞘岭，自河西走廊吹来的西北风经由焉支山，便似刀子般扎进徐潇飞和黑子所在的真气圈。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呼啸，让即便呆在真气圈里的徐潇飞和黑子也不由的一颤。
“卧槽，老徐，这凉州可真是名副其实啊。你是不怕冷，可小爷我要是没了这层真气圈罩着，估计早就冻成冰棍了。”黑子望着脚下白茫茫的一片道。
“呃，这风的确是大，好在我们快到了！”徐潇飞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降低飞行高度。
“哎，老徐，这个点咱直接落到那城内，该不会引起大乱吧？”黑子笑道。
“那我们在城外找处僻静之所落地？黑子，你看，这一带要么就是群山，要么就是荒漠，我们俩一不乘轿二不骑马，即便是从城外入城，也显得实在过于突兀。”徐潇飞抬头看了看头顶那轮发着白光的冰冷太阳道。
“哎哎……老徐，怪我，怪我！出发前，我家老爷子曾交代于我，那凉州卫指挥使蔡瑾蔡大人曾得我家老爷子的提点，算得上是我老爷子的门下，这回特地还让我带了信，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黑子忽道。
“嗨，黑子，你不早说。说句不敬的话，天高皇帝远，这指挥使就是土皇帝，兵权在手，在当地可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即便是陕西行都司指挥使来了也得给三分面子。”徐潇飞道。
“有这么厉害吗？”黑子继续道：“那我家老爷子岂不是更牛掰了吗？”
“黑子，你有所不知。在嘉靖、隆庆两朝之前，五军都督府调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兵部拥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相互节制互不统属。但到了万历朝特别是后期，实际上这五军都督府的统兵之权便渐渐被兵部替代，你家老爷子是在任的兵部侍郎，正二品大员，你说牛不牛掰？”徐潇飞笑道。
“哈哈，那你家老爷子还是当朝次辅、礼部尚书呢。”黑子揶揄道。
为了避人耳目，隐藏行踪，他们二人还是选择了在城外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落地。他们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城门之外。
此时约莫近申时，或许是天气异常寒冷的缘故，进出城门的人并不多，徐潇飞和黑子二人倒显得有些扎眼。
城门守卫将二人拦了下来：“二位是从何处而来，你们不像是本地人呀？”守卫上下打量着徐潇飞二人道。
“这位官爷，我们是从肃州卫来凉州卫做买卖的生意人。”徐潇飞陪笑道。
“作何生意？从肃州到凉州少说也有五六百里路，你们难道是一路走过来的？”守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
“呃，这位官爷，是这样的，我们行至半路，遇到了强人，将我们的车马银钱给劫走了，我们逼不得已，只能靠步行，一路走到这里。”徐潇飞道。
“原来是这样，你们……”那守卫正打算要问什么，黑子倒是直接：“哎，我说，怎么问个没完呀，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蔡瑾蔡大人的远方亲戚，我们过来正是去找他的。”黑子不耐烦道。
“啊？”那守卫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黑子。
“啊什么啊？还不快带小爷我去见蔡大人！”黑子怒道。
那守卫再次上下打量了徐潇飞和黑子，他笑了笑朝黑子道：“原来是蔡大人的亲戚，失敬了，请二位稍后。”说罢，他对身边的守卫嘱咐了两句，自己则匆匆的向城楼跑去。
徐潇飞和黑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黑子大大咧咧道：“还能怎么地，这小子定是向上头报告去了呗。”
不多时，那守卫带着一个城门守将模样的人来到他们跟前道：“校尉大人有话问二位。”
来人朝徐潇飞他们拱了拱手道：“你们是蔡大人的亲戚？可有什么凭证？蔡大人政务军务繁忙，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那校尉傲慢道。
“卧槽……”黑子正欲发作，被徐潇飞一把拦住了。
“这位大人，不瞒您说，我们是打京城而来，有要事需面见蔡大人，只因快到的时候，被强人劫了车马钱财，故只能徒步前来。烦请大人将我二人引荐至蔡大人跟前，真假自然立见分晓。”徐潇飞道。
“嘿嘿，终于肯说实话了。”那校尉忽然脸色一变。
“来呀，将这二人绑起来，押入大牢！”校尉话音刚落，周围的守卫一拥而上，准备将徐潇飞和黑子五花大绑。
“你们敢抓小爷我，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黑子怒道。他三拳两脚将涌上来的守卫打倒，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乌金锤来。
“老徐，甭他们客气，揍他丫的！”黑子一边一锤砸在挥刀向他砍来的守卫肩膀上，随即飞出一脚，将对方踢翻在地。
徐潇飞不愿多生事端，他此行的目的在于前往天池寻得皓天剑，同时找到五大元素，其它的事情，他并不愿意掺和。他随手将向他袭来的两名守卫打翻，随即对那城门校尉道：“这位大人，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真的是来找蔡瑾蔡大人的！”
“误会？我们抓的就是找蔡瑾的人！”说罢，他手一挥，身后忽然出现数十名弩箭手，一支支闪着寒光的箭头对准了他们。
“你们再不束手就擒，我们便将你们就地正法！”那校尉道。
本来，以徐潇飞的功力和身怀的异能，瞬间将他们灭掉自不在话下。此刻，徐潇飞改变了想法。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凉州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前来找蔡大人便要被缉拿？
“黑子，我们先停手。”徐潇飞一边向黑子递眼色一边道。
黑子将向他袭来的守卫一把举起，直接扔到了一丈开外。“不要觉得仗着人多，小爷我就就怕了你们。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的名号！”说罢，他拍了拍手上的泥灰不屑道。
见徐潇飞和黑子二人停止了攻击，那校尉手一挥，那群守卫再次一拥而上，将他们二人绑了个结实。
“即刻将此二人押往凉州大牢！”
以徐潇飞现在的身手，莫说这五花大绑，即便是被关进大牢死牢中，只要他想走，这世上已难有几人能够拦得住他。这是他事感蹊跷，到大牢中走一遭，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他们被带到凉州大牢时，他们被牢中的景象惊到了，只见这座大牢居然人满为患！他们经过一个个牢门时，徐潇飞看到里面关着各色各样的人，男女老弱妇孺都有，有些牢房内竟还关押着将士模样之人。
黑子大惑不解，自言自语道：“这大牢怎的如此热闹，什么样的人都有？”
不多时，二人被押解他们的狱卒带到了地下一层的牢房之中。此处相比一层，人少了不少，但光线却非常昏暗，一股股怪味扑鼻而来，二人不禁皱起眉来。
“磨蹭什么，快走！”后面的狱卒呵斥道。
当他们被押进一间狭窄而逼仄的牢房后，徐潇飞打开轮回之瞳，才将这地下牢内的情形看个清楚。
关押他们二人的牢房应该在地下一层靠西边的一间，隔壁和对面均没有牢房，只是数丈之外，有一间牢房内，关押着一个披头散发之人，满脸血污，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堆之上。除此之外，更远的地方，隐约能见着几间牢房，牢内均有人影在动，但面目已看不真切。
“什么情况，老徐！”黑子一屁股坐在地下。
“还不清楚，不过，我想此事定与那蔡瑾蔡大人有关。”徐潇飞道。
“该不会是那蔡大人犯了什么事，咱也跟着受牵连了？”黑子猜测道。
“嗯，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答案。”说罢，徐潇飞也盘腿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牢门外传来一阵开门的声响。“出来！”牢外的狱卒呵斥道。
“何事呀，是不是要带我们见你们大人？”黑子懒洋洋问道。
“少啰嗦！给我出来！”几名狱卒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徐潇飞和黑子架了出去。他们被带到一处摆满各种刑讯器械的屋内，随后，双手又被吊了起来。
黑子见状急了，正欲破口大骂，此时，只见从屋外走进两个人来。从他们的衣着服饰可以看出，一个应是此处大牢的狱头，另一个身形微胖、脸皮白净，留着两撇胡须，身着一身暗红色官服之人应是都指挥使之类的官。
那胖者开门见山道：“听说二位是打京城远道而来，找蔡瑾蔡大人的？”
“正是！你又是何人？”黑子瞪着牛大的眼睛看着对方。
“在下蔡瑾，凉州卫指挥使，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蔡瑾蔡大人？”那胖者微微笑道。
“卧槽！”黑子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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