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关口南喊杀声冲天,攻城车、登城梯、破门舂络绎不绝的冲城根。宋军如洪流泥沙般涌向隘口,铁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将士喊杀声将隘口震得地动山摇。
城中的老贼巢穴外来了三匹快马,马上的人勒住缰绳喊道:“宋将军有令,城南宋军攻城,战事吃紧,命你等火速救援。”
“可这府邸......”
“闯进隘口的三名细作已经被当场击毙,城内警戒解除了,速去城南御敌。”说着几人一拉缰绳便骑马向南奔去。
“遵命。”
守着院墙的大部分人马都往城南去了。阿破与小队人相视一眼,看来是有一组兄弟遇难了。
“大人,攻城提前了?”副将拂耳说道
“估计是王爷听说城中大乱,进攻提前了。”阿破思索着,“不好!王爷定是强攻关隘,这喊杀声不像佯攻。”
阿破从胸前掏出信号炮竹,交给副将:“你带两个人再把院前叛军引走一批,之后发信号,通知各部提前行动。”
“是。”
“嗖——啪”
不一会,绿色信号弹点亮天际。
北城墙上,小队将士升起西夏军旗,随风招展。
密林中,宋军将士火速依计划引诱东军前来隘口。
阿破这边,和小队剩下两人解决了院门口的守卫,留了一人在门口盯梢,和一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厅。
大厅灯光烛火很多,但依旧昏暗。厅内有两人,一人在案前疾笔,胡子灰白,六十岁上下的样子。一旁站着一武将,面色红润,八字胡,按着刀柄站立在一旁。
“王太傅,别来无恙啊?”阿破平静的问道。
武将“锵”的一声,战刀出鞘。
老头忙抬头观瞧,“你是何人?我怎未见过你?”
“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我们从未谋面。”阿破在距两人十多米处站定,“我只是确认一下,免得杀错了人。”
说着,阿破拔刀,三人厮打一团。这武将身手不凡以二敌一竟不落下风。阿破想先擒了老贼,免得打来打去麻烦,但那高头武将好似看出了他的意图,一直将阿破二人挡在厅前。
武将摸到破绽,一把擒住阿破旁的士卒,刀架在脖子上,“住手,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大人莫管我!”
阿破停手,整理整理了衣服:“看来这位大哥有所不知,当兵前我是三江水匪帮的头子,你觉得你拿一个小卒子威胁一个水匪头目,有用吗?”
“原来是北将军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武将身后的王太傅捋着胡子说道,“怎么?正面进攻不破,改成入潜暗杀了?我那南门如铁通一般,真是自讨苦吃。”
“老头儿,别太嚣张,一会我让你哭丧都找不到灵牌。”阿破睥睨的望着二人。
“北将军,我可是很早就听说过你呢。”王太傅望着阿破说,“你即是我学生陈嵩的门生,你我二人关系自然不浅,我那学生可是向我举荐过你呢。”
不提陈老爷还好,一提陈老爷,阿破血气上涌,两眼发红。
“可惜我那学生食古不化,顽固的很。向我举荐之时,我并未放在心上,可惜啊。没想到几年光景,你竟成了护国北将军,老夫惜才,不如跟老夫共行义举......”
“这么说,陈大人一家果然是你个老贼杀的了?”阿破拿刀指向老贼。
“不错。”
“赶紧把刀放下!”说着武将一用力,刀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好好好。”说着阿破缓缓弯下腰,将刀尖轻轻触地。
“哈哈,真是我那学生调教出来的好门生。因小失大、假仁假义。”王太傅狂笑。
“大人!不要以为我入伍晚,就没有将士气节!”说着,自己把脖子狠狠在刀刃上一划,热血喷洒而出,阿破一惊,已是满身的鲜血。
“哼。”王太傅满脸厌弃的冷哼一声,“皇帝昏庸,百姓遭难,宋德已衰,天命已改。朝代更替,自古便司空常见,北将军何不顺势而为呢?”
“好,真好,你杀了我女人、我岳父,如今又杀了我并肩作战的兄弟。”阿破冷冷的说。
武将推开死去士卒的尸体,蹭了蹭刀上的血迹道:“陈家一家都是我杀的,尤其是那个陈家女儿,俊俏的小妞,哪知一刀没有要了她的命,还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胳膊,将她拖了几米都不曾松口,似条恶犬,补了好几刀才咽气。”
“咳...呸......”阿破吐了口浓痰,“真是苍天有眼,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纳命来。”
武将以为如此刺激阿破,还不叫他心猿意马,思绪混乱。哪知阿破招招力重,刀刀要命。不出几个回合就招架不住了。
先是手臂中刀,接着是小腿、腹部,右手手指被齐刷刷砍断,跪在血泊中惨叫,阿破冲上去,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一直砍了二、三十刀才肯罢手。
猛地一回头,凶光毕露,如鹰顾狼视。吓得太傅瘫在地上,想跑腿却不听使唤。。
“北将军,你们强攻隘口是不能攻破的......杀我何用?何不放了我,跟我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阿破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成......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抛弃妻子?没有牺牲如何成就大业?”
阿破一步一步走到近前。
“皇帝昏乱,误信谗言,你真以为...是我害死陈家一家?陈嵩进京不也是个死?是这世道......”
“一个匪,遇上了贼,多简单的事儿,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阿破说罢,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城北,两百宋军引来了辽国部队,按计划集结在了城墙之上。
“报...”一名小卒跪在辽军大将马前,“将军,城上确实悬挂西夏军旗。城墙之上有两、三百人正和关内人作战,那些人皆着西夏军服。”
“报...”一阵尘土飞扬,又一名探子来报“关隘南,宋军大军正不惜代价强攻关隘。”
“这倒是奇了!”辽国大将端坐于马上,面色凝重,“他们倒是先稀里糊涂的打起来了,我们却是最后知道的。”
“既然已经是一锅粥了,那就看谁的手段硬了。”大将勒了勒马缰绳,“传令下去,全力进攻关口,务必最短时间拿下此关。”
“是。”众将答道。
“西夏啊,西夏,毁了盟约,想先下手为强。可我手底下的兵可不是吃素的。夺了此关,我就让你灭国。”大将念道。
“报...”又一探子来报,“西夏大营异动,西夏大军倾巢出动,向我方奔袭而来。”
“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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