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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凡,我知道你没有忘了我,我也知道你还一直爱着我,可你不知道,我爱你更胜过你爱我一万倍。
1
五年前,我们刚上大四,就在这把长椅上,你刻下你我的名字,谖&羽,我问你为什么取我们各自名字中间的那个字,你说,因为这是专属于你我的称呼。你拿着小刀费力的用桃心把我们圈在一起,我笑你,为什么不能多些创新,多种浪漫,那么俗气的标志不适合我这种幻想主义者。你诡笑说,你画的不是桃心,是圈圈,是诅咒,诅咒自己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人。我悄悄地告诉你,可我不会。我清晰的记着你天真的失望。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在内心早已许下你千生万世。
三年前的最后一次通话,你告诉我,你永远站在我这边。你会努力说服你的父母,告诉他们我们的故事,我们的现在,和我们一起规划好的未来。你说,你绝不相信我们的爱情会败给现实,你会用尽全力,甚至不惜花费今生所有的好运来换取我们的此生相伴。我只告诉你,我并没放弃,也绝不放弃。但我要你先做好孝子,再做我的老公。可那之后,我把你弄丢了。
羽凡,这三年,你,还好吗?
羽凡,你去了哪里,四年前我们毕业的时候,你说你只需要一年的时间来向我们的父母证明你娶我的决心,我已经又等了你三年,你的父母还没有同意吗?他们当真不会给我这样一个小地方来的女孩子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吗?我可以的,我的出身不能决定我的未来。是不是啊?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是因为婚姻葬送了爱情,而是爱情终究斗不过婚姻。我们终究不能永远只活在你我的世界,“活在当下”这成了多少爱情奔跑者跳不过去的天堑。都说,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可要成为一家人真得不是上下嘴唇一碰那么简单。
六年啊,我们曾经一起憧憬了六年,从冲动到冷静,从懵懂到成熟。我们的青春成了绑定的套装,没有你,我的青春也一无所有。
2
你总是问我,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我一直嘴硬欺负你说,“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爱上你。”嘘,今天悄悄的告诉你,自你把我从学校天台上救下来的那一刻起,我的眼里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你成了我唯一的聚焦点。
你记不记得我为了第一次分手坐在天台上喝酒发疯的样子?我撕碎了所有的情书,抛向天空。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写情书了,因为所有的情话都浪费给了那个无情的人。你拿起一罐啤酒,一饮而下,告诉我,“谖淼,你刚刚把那些情书撕成了多少片,我就会还给你多少封情书。”我记得我大笑着告诉旁边的伊菲,“你看羽凡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看你尴尬的憋红腮帮子,仰天大吼,“我是酒后真言”。那个情境下,没有人因为这句话尴尬,更没有人把你的这句话写入我们那年的历史中。只是从此我和伊菲赐给你一个新的名号,“凡一杯”。大概谁也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后来,我开始收到你的情书。哦不,准确地讲,是你的情本。我问你为什么写满一本才给我,是因为抄的方便吗?你笑着说,因为本不容易丢掉,更不容易撕毁。
我记得,第一本一共有47篇,里面记录了我的47天,我的一颦一笑,我和你的一言一语,也写下了你47天每晚对我说的晚安。我嘲笑你,为什么每篇的右上角都会有一道划痕,真是个卷面不整洁的差学生。你只淡淡一笑,不语离开。那一晚,我收到你的短信,只有简单的7个字“把划痕连起来写”。也是那一晚,我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把情书撕得更碎些。
47篇,47划,“谖淼我爱你”。
从此,我忘了情书,忘了初恋,因为我找到了此生真正的初恋。欧阳羽凡,我等你还给我的所有情本。
3
后面的故事,没了眼泪,没了忧伤,更没了希望,只因为你,成了我的全部。
没人会相信,一对儿相爱七年的小情侣,从没有吵过架,更没有在荷尔蒙分泌失调的时候大喊分手,我和你一起冲过了高考,又跑完了大学的所有春夏秋冬。你宠我,容不得我有丝毫的委屈,你惯我,告诉我不需要像别的女孩一样减肥,因为我胖了才不会有别人跟你抢。哈哈,还好我天生能辨是非,懂得善恶,严于律己,分寸得当。不然我猜想,你当真要把我宠惯到自我爆炸。
你总说,你爱我比我爱你多一点,你比我更珍惜我们的每分每秒,每字每句。但是你愿意。你愿意此生此世永远做那个只会付出的人。
可你一定不知道,你的谖淼也有厚厚的密码本。里面手抄了所有你发给我的短信、说给我的承诺,日期、时间,一字不差。甚至连个“嗯”都没有放过。三年,三本。直到后来科技发明了屏幕截图。手抄变成了存在密码电子相册里上万张的截图。这变成了习惯,就像你习惯了每天记录只有我们的日记和情本。
悄悄地告诉你,密码本藏在我书桌左边第二个抽屉最里面一个小相册的下面。密码是你的生日。
可是,三年了,羽凡,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你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可我又明明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你就在我的不远处,你看着我,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再跟我说话?是有人要你通过这种方式交换什么吗?还是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你告诉我啊,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快回来吧!
4
今天单位终于放了假,服务行业就是这样,连国家统一调休的清明假期也要多占用一天。天才亮,在这漫山葱郁的陵园里,一块洁白的墓碑前,他屈身轻放下一捧蓝色玫瑰,掏出纸巾,轻轻擦拭着墓碑,认真,仔细,轻柔。手指触碰到照片上那熟悉脸颊的时候,能够清晰的听到胸口的心在滴血的声音,他知道,他的心再也不完整了,早就成了勉强黏合在一起的碎片。
是啊,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可是你说,你要我先做好孝子,才能当你夫君。可是,你不该啊,你不该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苦苦守候我们的誓言,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诅咒的,又怎么狠得下心抛下我一个人守着我们的故事。但千不该万不该,都还是怪我,怪我太由着你,总是希望每时每刻成为你身边的守护神,当你的拐杖,做你的双眼,没有让你养成过马路挂掉电话的习惯。是我害了你,是我自作孽。
谖淼,你一直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不信,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可你为什么又要这么残忍的惩罚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说啊,我不会怪你的,你知道,我们从不吵架,我一定让着你。
谖淼,你回来好吗?我父母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等你回来我们就办婚礼。你知道吗?十年前在天台,我就梦想着牵着你的手走向婚姻的那一刻,可现在,你都离开三年了,你还要抛下我多久啊?
我知道你一直没有离开,你就在我身边,可你跟我说句话好吗?我是你的羽凡啊,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清晨的阳光温柔的洒在他的肩上,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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