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最后一滴水,将是人类的眼泪
一
周末到尖山田种湾村,参观豫西抗日根据地纪念馆,路过一水塘,与村民闲话,竟说他们以前就是吃这水塘里的水。
环顾四周,林木虽不如南方葱茏,也可称葳蕤,风光宜人。
看水塘就不敢恭维了,倒是有“半亩”之大,非但不是“鉴开”,给人的视觉冲击是满池苔绿,哪里有“天光云影”“徘徊”的影子?
吃这样的水,我不敢想象。
我和他们开玩笑,看你们这里的人一点也不像是吃这样的水长大的,丝毫也没有影响你们的帅气和漂亮。
二
由田种湾的池塘,我想起了数十年前的一个夏天,我曾在袁庄乡一个同学家里住过一夜。
同学家人很热情,一进门,就打了点水让洗手洗脸。我一看那水不太对劲儿,怎么那么浑?心生疑窦。同学看我满脸的懵样儿,就给我说,我们这里不像你们那儿,吃的是井水,我们这儿吃的是水囤里的水,水囤的水是平时集的雨水,雨水是平房房顶上的,下雨时导引到水囤里的。
那天晚上的饭菜倒是不错,我在那个小山村吃的晚餐,颇有大诗人杜甫在《赠卫八处士》里描绘的意境:“夜雨翦春韭,新炊间黄粱。”
但当时心里总感觉有点别扭,从小到大谁吃过雨水做的饭?
三
今晚游泳,中间休息,与旁边一泳友闲谈,互问籍贯,巧合的是,对方就是袁庄乡人。我就又扯起了吃水的话题。他说袁庄现在还有不少地方是吃水囤里的水。
接着他居然非常兴奋地打开话匣,给我讲。
他说水囤的水还是好的,已经不错了。水囤里的水家家都上锁,怕偷。
小时候也曾经吃过水坑里的水,水坑的水也很金贵,打水的时候,村民还在计较,谁家水桶大,谁家水桶小。
他说,你不能想象,以前农村,羊、牛、猪,乱跑,乱屙。一下雨,水坑里会冲进去很多牲畜粪便,那也没有办法,也得吃。
那泳友很风趣,说你看吃那水长大,也没有影响我发育,照样比你们胖!说罢,哈哈一笑。
听后,我尽力悬揣,不知道当地当年的村民,看到池水里的粪便,要汲回这样的水做饭吃,心里边作何想法?
四
以前老家有一个同族的哥哥,叫海臣,由于家庭成分高,找对象困难,就跑到了甘肃某地,在那里落户成家。有时他也回老家看看。据他说,那个地方,水极缺,基本没洗过脸,成年累月没有洗过澡。
听后,我就极力展开想象,长时间不洗脸不洗澡不洗头,会是什么样子?
五
我虽然生长在北方,故乡也没有“一水护田将绿绕”,但是我不知为什么非常喜欢水,非常喜欢游泳。年轻的时候见水就想游,不管江河湖海,只要时间从容,都要下水游一游,我游过黄河、长江、东海、南海。
最常游的是故乡的河流水库。高中毕业后和同学一起,想再到碧水云天的洧水河畅游,冒着烈日来到河畔时傻眼了,水全部成了深褐色,水被上游的纸厂污染了。回头又来到溱水,溱水水流本来就要小些,这光景更小了,成了真正的小溪流了。
我和同学就在溱水里湿了湿脚,趟了趟水,怏怏而归。
六
曾长达十五年之久,在碧水清清的云岩宫水库游泳,一度还曾冬泳,而今她又是一番什么模样呢?是不是还是“汪汪一碧”?
五星水库呢?
李湾水库——新密人民的大水缸——是几近干涸了!
登封人民的大水缸——卢店纸坊水库,那水不是一般的清澈,一眼望去,有大海般的蔚蓝;下车伊始,有恍惚到了瑞士的感觉,如今,也成小水坑了。
闻名中原的朝阳沟,有一个偌大的水库,前几天前往踏勘,也变缩成一道水流的样子了,没有了广袤的水域了。
惜水七
坐火车由中国的北方到南方,若你注意的话,一路上,你会看到,很多干涸的宽阔的河道。昔日的汤汤河水,都蒸发到那里去了呢?
八
苏东坡在《前赤壁赋》写道“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似乎苏学士没有提到,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九
面对大自然赐给我们的最可宝贵、最具灵性的水,我们应该奉献上我们的什么呢?
当然是“珍惜”!
不过,我总感觉,珍惜二字,在这里重量有点轻了。
我们应当奉上我们最真诚的、宗教徒般的“敬畏之心”!
十
水须臾不可离,水须臾不可无;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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