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55奇思妙想今日看点
油画里的女人(奇思妙想24、江湖令3)

油画里的女人(奇思妙想24、江湖令3)

作者: 抚琴_张颢 | 来源:发表于2017-01-13 20:13 被阅读450次
    油画里的女人

    1

    沙奇站在客厅里环顾自己的新家。

    这是一个两居室,虽然算不上很宽敞,但南面阳台北面窗,通风采光都很舒适。一大一小两间房,小的当卧室,大的是工作室,对于他来说,工作比睡觉更重要。

    能够租下这套房,沙奇很满意,也觉得很幸运,因为房子租金比自己预想的要便宜。站在阳台望出去,不远处是一个公园,远离闹市的人喧车嚣,这里正是自己渴慕很久的住地。

    暮色里,沙奇看到阳台一侧有一个嵌到墙壁里的储物柜。自己在房里忙碌半天,还真没注意到它。

    储物柜里除了一些画纸和颜料,没其他东西。他翻了翻那些纸,都是素描水彩的练习画,许是时间太久的原因,颜色褪得斑驳了,几个调色盘上干巴巴的颜料也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最初的色调。

    扒拉画纸的时候,沙奇的手被硬物划了一下。他摸了摸,木质的,四四方方,便把所有画纸掀开,从最底下露出了一幅油画。

    沙奇把油画拿进工作室,开了灯细看。油画装裱在原木色的画框里,朴素简约。画里是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的半身肖像。女人坐在窗前的竹藤椅上,身子略微前倾,微侧着头,窗外柔和的光线投映在她的脸上,似乎能看见鬓边细细的绒毛,还有睫毛落在脸颊上的阴影。沙奇的心里忽然浮上来几句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沙奇有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生活中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美女,可画中女子的温柔和娇羞只在诗里读过体会过遥想过,何曾亲眼得见?灯下,沙奇热切地看着她,她似乎被沙奇的目光烫红了脸。

    沙奇环顾四壁,这样一幅油画怎能当杂物弃置在储物柜里呢?他看见墙壁上并排两个挂钉,相距两尺有余。他举起画框试了试,竟然刚好把油画正正方方挂上墙。他有点奇怪,这么巧?转念一想,也许油画曾经就是被主人挂在这里的吧。看来,自己此举让它物归原处了。

    他再次端详油画和油画里的女人,恍惚觉得在这个陌生的新环境,某些灵感已经伸出触角撩动他的创作激情。

    2

    沙奇是一个作家。但其实他并不这么认为,作家只是别人抬举他的一个称谓。一个经常为企业和公司以及网站平台写命题文章的人,能算作家吗?虽然偶尔写诗写小说,但他始终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写手,靠码字一边混生活一边追逐遥远梦想的写手。

    在电脑前趴了几个小时,沙奇有点不舍地直起身。码字能上瘾,每次一旦开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就有点停不下来,即使思路暂时“此路不通”,他也不想让视线离开电脑屏,宁愿望着障碍物发呆,也不肯到别处遛个弯。他怀疑自己有强迫症。

    沙奇从厨房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刚一使劲,拉环断了。案台上有把水果刀,便顺手取了来戳封口上的圈,戳了两下,盖子翘了起来,放了刀用手去拉。他踱回房间,墙上的油画跳入眼帘,便立在画前,喝着啤酒慢慢欣赏。

    不对,他觉得这油画有哪里不对。他吞下一口啤酒,喉管里发出咕噜的沉闷的声音。画里的女人微蹙了娥眉,神情中平添淡淡的忧郁。不对,确实不对,这女人昨晚还是娇羞的,怎么今天就忧郁了呢?难道是因为昨晚灯光朦胧画也朦胧?

    沙奇正思忖,忽然感到右手拇指生疼生疼的。一低头,吓了一跳,右手拇指上蜿蜒着鲜红的血。他赶紧到水龙头下清洗,露出一公分的伤口,伤口咧着嘴,还在往外渗血。看来这是被易拉罐的封盖割伤的,刚才竟然没察觉到。他一时不知道创可贴被塞到哪了,随手扯了一张抽纸叠了几叠绕在拇指上,把伤口包了起来。

    回到电脑前,沙奇决定搁下已经写了半天的命题文章。他现在想写一个小说。他其实并不知道要写什么,但写小说的念头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了他。

    他打开新的word,开始在键盘上敲打出有节奏的声音。

    “   ……

    听他说要给自己画一幅肖像画,石楠的心忐忑了一整天。她在落地镜前打量自己,试着摆出满意的姿势,可无论怎样都觉得别扭,最后连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甚至忘了微笑是什么表情。

    石楠打开衣柜。穿什么合适呢?把衣服翻拣了一遍,才发现已经很久没有添置新装。既不参与社交应酬,又不探亲访友,有什么必要赶时髦?

    石楠最后选了一件旗袍,还是她结婚前专程去苏州置办的嫁妆。按理说本该买那种大红大紫花团锦簇的旗袍,结婚嘛,当然要喜气贵气,可她偏偏看中淡淡水墨画的一款,几枝瘦竹,一蓑烟雨。

    穿上旗袍的石楠宛如江南美女,仿佛撑着油纸伞从雨巷寂寥地走来。他满意地说,坐到窗前那张藤椅上,不用刻意想应该怎样做,只需要找到你最放松最舒适的感觉。

    石楠坐到窗前,阳光正好落了一身,心里一暖,便微低了头。

    嗯,很好,这个状态很好。他站在画架前喃喃自语。好像缺了点什么,嗯,我想想……对,耳环,缺了耳环。你有耳环吗?

    ……   ”

    3

    房间暗下来,沙奇朝窗外望去,一晃天已经快黑了。

    抬起胳膊伸伸懒腰,绕在右手拇指上的纸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脱,软塌塌地扔在电脑桌上,发暗的血渍有点刺眼。

    沙奇把右手举到眼前。他的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他不相信地把手心手背翻卷了几遍,站起来开了房中所有灯,再把手心手背翻卷了几遍。

    右手拇指上的那道伤口呢?咧着嘴一样的伤口呢?没有,根本没有,也没有血渍。他不甘心,举到灯下细看,那块方寸的皮肤非常光滑,没有任何划痕。仅仅小半天工夫,那道伤应该还很新鲜啊,为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沙奇摆摆头,苦笑了一下。他看向油画里的女人,又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说话——难道我大白天撞到鬼?这房里除了我,就只有你。我没看到鬼,你看到了吗?

    女人不看他。女人的眼睛望向别处。

    “   ……

    耳环?石楠摸摸耳垂,饱满柔软,能触摸到小小的耳洞。

    她取出一个首饰盒递给他,他在里面择,拿起一个水滴状的珍珠耳坠在她耳朵上比试。石楠有点眩晕,他的手并没有刻意接触到她,他现在就是一个非常专注投入的画家,正在为一次杰出的创作进行精心准备,可石楠却无法抗拒地眩晕。她一边贪恋这样的感觉,一边害怕他的手在耳边停留太久,如果太久,她担心自己会无力地倒下去。

    不行,这些都不行。他说,我们先开始吧,明天我亲自帮你挑一样饰物。你头发的色彩有点沉闷,必须点缀一抹亮色。

    第二天,他来得很晚。石楠练习静物素描,可心思飘飘忽忽,完全不能集中在画上。他终于来了,给她带来了一个缀着花朵的发夹。

    那是一朵用绉纱和蕾丝拼结成的粉红色的莲花。

    他说,别动,我来看看这发夹别在哪里最合适。

    他的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拂过,又轻轻拂过。她的心海里一次次掀起浪花。

    他把发夹别在她耳际的发辫上。她脸上升起红晕,真像一朵娇羞的莲花,盛开在夏天的晨光里。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好,太好了,这就是我脑子里的最佳构图。他兴奋地说。

    石楠在窗前坐下,他念的那句诗她听得真真切切。那是郑愁予的《错误》,她最喜欢。她失神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他所说的最自然最舒适的状态,而他,已经在画板上尽情地舞动起画笔。

    ……   ”

    沙奇醒来时发觉自己窝在工作室的躺椅上,码字到深夜的人,总是忽略了床的存在。他睁着眼,占满视野的是对面墙上的油画,女人坐在阳光里。

    他看到女人的手。女人的手柔白纤细,让人心生爱怜。可是,她的拇指上怎么会有一处暗沉的污点呢?之前没注意到这个瑕疵。

    沙奇掀了薄毯走过去,伸了手指要去抠,却停在那里。女人手指上不是瑕疵,而是一道伤口,一公分的伤口,边缘是凝固的血渍。

    4

    再次站在油画前,沙奇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

    他心里已经问了十万个为什么。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能回答他。他对女人说,要么我在做梦,要么我疯了,如果这些都不成立,那就是你有问题。你是鬼?还是仙?

    沙奇左手捏了拳,右手拿着水果刀往左手背上划去,瞬间,一条血线爬上手背。

    沙奇感到钻心的疼。他静静地体验这种疼痛,他要牢牢记住这种感觉,证明它真实存在过,证明自己并没有做梦。

    用一条毛巾裹了左手,沙奇又陷入电脑里。

    “   ……

    石楠端坐在画板前练习素描水彩。桌上每天变化不同的静物,水果、花瓶、茶具、石膏模具,都是他摆弄的,他对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希望她在绘画中找到乐趣,慢慢治好她的病。这也是她父母的愿望。

    她常常心不在焉。在眼角的余光里,她能看到他为油画调色、上色,心无旁骛。偶尔,他会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指在她的练习画上指点,线条、明暗。他的手真好看,十指修长,沾染不同色彩的颜料,像一件艺术品。

    每天他离开的时候会用绸布把油画遮起来。他说,如果你希望收获惊喜,就要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在成熟之前不要目睹酝酿的过程。他对她眨眨眼。

    一个多月后,他果然让她收获了一份惊喜。她看着油画里的女人,恍惚了。这个女人是自己吗?五官容貌是自己,没错,惟妙惟肖;可是画中人的气质怎么那么陌生?那是一种被诗人讴歌赞美的气质,而她呢,她吞服了五年氟伏沙明,怎能有此等艺术之美?

    他给了她惊喜,也给了她巨大的失落。他要走了。他说他要和未婚妻去法国。未婚妻家境优裕,准岳父母资助他出国深造,这是他求之若渴的艺术梦想。

    他要走了?他教了她半年绘画,留给她一幅美妙绝伦的油画。

    他要走了!她剩下的是一个独自沉醉然后破灭的幻梦,还有一大堆练习画。

    ……   ”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踡在躺椅上的沙奇睁开惺忪的睡眼。

    他陡然想起什么,伸开左手举到眼前。手背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伤痕没有血渍。他跳起来,像弹簧一样弹到油画前,寻找女人的手。女人的手背上有一条凝固着血迹的伤口,清晰可辨,让他触目惊心。

    5

    有人敲门。敲门的声音忽远忽近,沙奇以为外面下雨了,暗暗抱怨,怎么这雨下得没了没完。直到听见有人喊,他一个激灵从梦里醒来,门被敲得咚咚响,老房东叫他的名字。

    开了门,老房东看着他说,我敲了五分钟,你再没反应我就用钥匙掏门了。小沙呀,一个星期没看你下楼,这日子怎么在过呀?

    沙奇把房东让进屋。房东在客厅和厨房转了转。看看你,吃的全部都是泡面盒饭,这味儿真难闻。你对镜子瞧瞧自己,胡子拉碴,像什么样子嘛。再这样关上十天半月,那还不成山顶洞人?

    老伯,您找我干嘛?房费都付了呀?

    别把我这老头想得那么市侩。忘了今天中秋节吧?老伴炒了几个菜,你陪我喝两杯。赶紧洗澡刮胡子,我在楼下等你。

    沙奇走下楼,天边悬着一轮玉盘似的圆月。他恍惚,今夕何夕?梦境还是现实?

    房东夫妇在楼下开了间副食店,吃住都在店里。沙奇走进店子,老俩口已经候着他,里屋小桌上摆了几道香喷喷的菜肴。

    老伯给沙奇倒上酒。我老了,现在的社会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成天窝在家里这也叫生活?这能算生活吗?

    沙奇不想解释。但老房东的热情让他动了某种念头,他很想知道自己租住的屋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您二老放着楼上的屋子不住,干嘛憋屈在这里?

    上岁数的人过日子不讲究,年轻人就不一样。你来看房子那天我们就很满意你,一看就是好孩子,房子租给你放心。你尽管住,别担心,我们不随便加房租。

    沙奇有一种莫名的感动。那……您儿子,或者女儿,他们乐意吗?他终于问了最想问的话。

    房东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去一半,似乎在酝酿勇气。

    小沙,我说了你别见怪。虽然都是过了好多年的事,但如果不说,总觉得做房东的不实在,如果说了,希望你别多想,继续在这儿住下去。

    房东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往事。静静的夜里,沙奇静静地听着,他感觉那些往事像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线团,房东扯着线头拽啊拽啊,怎么也拽不完。线团在沙奇眼前纷纷乱乱,让他恍恍惚惚,像摇摇欲坠的梦。

    我女儿有严重的抑郁症。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病,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了,才知道这不仅是病,还是能要人命的病啊。

    这病跟了她五年,她不上班不外出不与人交往。除了吃药,我们想了各种方法,都没用。后来她说想学画,就请了一个画家到家里来教她。随便她怎么画,只要她高兴。

    画家辞职之后,她病得更重了,整夜整夜不睡觉。我和老伴白天累了,不可能天天晚上陪着她,结果有天早上发现她夜里割了腕,被子全都染红了啊。到现在我还能梦见那片鲜红鲜红的血。

    6

    房东把沙奇送出门。月光下,沙奇抬头看看楼上黑乎乎的窗户,忽然问,有您女儿的画像吗?

    烧了,烧了。老伴舍不得,说要留个念想。我坚决烧掉了,女儿喜欢的东西,应该让她全部带走。

    沙奇下意识地双手相互摩擦,找寻右手拇指和左手背的伤口。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后背。

    他一口气跑上楼打开门,冲进了房间。

    刚才他在月光下已经摸到手上实实在在的伤口。

    此刻,墙上什么也没有。除了两个并排的相距两尺有余的挂钉。

    沙奇颓然地跌坐在地板上,看着那面空荡荡的墙壁发怔。

    他的脑子在飞转,就像迅速回放的电影,只有画面没有声音的默片。他在这些转换的画面里一次次捕捉油画,还有油画里的女人。他问自己,在那些过去的时间里,什么时候醒着?什么时候梦着?他看见的那幅油画,是醒时虚拟的梦,还是梦里编织的故事?

    沙奇打开电脑,他写的小说还在,石楠还在小说里。他为石楠写的故事,与老房东讲的往事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他还来不及为石楠的人生圆一个结局。

    岂止是结局?他连故事的开头都没有猜中。

    房东说,活了大半辈子,最不服的只有一件事,为什么命运如此薄待他,折磨他的家人。女儿新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女婿就和别的女人上了婚床。所以女儿才会一蹶不振,抑郁像魔鬼一样缠着她,吞掉了她。

    房东喝下的酒变成两行浊泪,淌在他的脸上,湿了沙奇的心。

    难道一切出现过的美好都只不过是错误或虚无?或者说,这世间所有的存在最终都只是梦一场?那些欢笑的、幸福的、忧伤的、惆怅的……它们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走?

    沙奇看着空荡荡的墙壁,抚摸手上的伤痕。这是谁的伤?我的?她的?还是一个老父亲的?人生故事里的伤痕,从来都是来了又走,走了又会来。

    沙奇的耳边不断回响房东的话。小沙,老话说得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阳守着白天,月亮守着晚上,这就是生活。我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但你住在我这里,晨昏不分地关在屋子里,总让我想到我女儿。唉,结了痂的疤,谁愿意总去揭它呢?咱爷俩有缘,你就多听听我的话。来,干杯!

    几天后,沙奇把房间整理了一遍,向房东告辞。他准备远行,走一段未曾走过的路,看看远方的风景。

    他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房子为我留着,回来后我天天陪您喝酒。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 肖的救赎:原以为我读的书算多了,看来,没你多。橘色胶囊,那真漂亮,却真不是好药。
      • 文艺调频:经文艺花园周二值班主编心梅老师推荐,此文入选【文艺调频】精品库,并同步微博展播!
        抚琴_张颢:@邛海幽蓝 :sparkling_heart::sparkling_heart:谢啦。好开心。
      • 晓吾:其实是看了好几遍了,每看一遍总有想说而又说不出的一些话。修改以后的文确实感觉顺畅不少,不过还是鸡蛋里挑骨头,也学着试着撕一个:
        1、这里正是自己渴慕很久的住地。——用住所更合适。
        2、他不相信地把手心手背翻卷了几遍——翻卷用得不当。
        3、关于油画、油画里的女人及沙奇写出来的故事,用小说中的小说来表现,这样的设计非常妙,可是为什么一个完全无关的人竟然在臆想中能写出一个与女人境遇吻合的故事,梦境也好,真实也好,觉得还是少了顺理成章的逻辑合理性。(当然,并非所有事情都有逻辑性可言。)
        4、第6中的“难道一切出现过的美好都只不过是错误或虚无?或者说,这世间所有的存在最终都只是梦一场?那些欢笑的、幸福的、忧伤的、惆怅的……它们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走?”,这样类似的评述觉得不要为好。虽然点出了自己的意图,但却让读者少了余味。
        5、结尾还是觉得仓促了点儿,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会回来?没有承接性。
        以上只是我的肤浅认识,不一定对。你问如果给这个故事框架让我写,我会怎么写?我现在只能在你已经写成的基础上,按我以上的思路,作一定调整:我会将作家设计成一个失忆症患者,他与画家是同一个人,但他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谁,或经感觉有很多的"我"。所以他常常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仿佛在寻找什么,但又不自知。故事从他来到这里,看中这栋房子开始,然后1、2、3、4……
        抚琴_张颢:@晓吾 相比上周写的,我更喜欢我的《嗨,我们来玩捉迷藏》。这一篇的构思我喜欢,但卡在了关键点。闲下来,我会照姐姐的提示重新调整一下。
        抚琴_张颢:@晓吾 我和姐姐有一点相同,就是对自己的小说要求太苛刻,所以哪怕是写完了,也总是长时间陷入纠缠。但有一点相异,姐姐常常把小说锁在抽屉里,而我喜欢拿出来求助于人。此篇我总觉得有力没地方使,但又不知原因。晒出来近两天,一直希望有人嘶啦一声,撕出让我豁然开朗的声音。几十条评语,到姐姐这儿,我终于听到了。也就是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故事讲得让我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了劲,却落点绵软,空落落的难受。还有你指出的几处用词,也是我自己怀疑的地方。真心谢谢你。:kissing_heart::kissing_heart::kissing_closed_eyes::kissing_closed_eyes:
      • 明洁:题目很好,内容也有些勾人,但收得太突然,应该还有许多可写的。
        抚琴_张颢:@明洁 花了一个小时作了修改。5和6的情绪不够,又润了一下。:smile:
      • 沐沐周:寒毛凛凛,看的又喜欢又害怕
        抚琴_张颢:@沐沐周 有这种效果吗?我还觉得太平淡呢。:joy::joy:别怕啦,安慰一下下。:snowman::snowman:
      • 随风放鹤:文字的运用我没什么可说的,在我看来,你已经是炉火纯青。
        故事讲的很吸引人,但还是老毛病,结构不完整。
        作者应该是灵光闪现,有了一个好构思,然后就贸然开始写,以为自己思路会很顺,能够一边写一边把故事讲完整,把坑都填上。
        然而,作者写完第5节,思路就卡住了,最起码是暂时卡住了,但作者还是强行把故事讲完了,所以我认为是蛇尾。个人建议应该在5节后放下笔,等待灵感回归。
        关于逻辑线路,如果是我会这么设计,油画和油画女人是存在的,存在于四维空间,沙奇由于某些特质可以看到她们,但其他人看不到,沙奇受伤和写小说时,其实都是油画女人附体,但沙奇的意识同时存在,所以沙奇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键盘上自动敲出故事,会看见伤口转移。女人因为丈夫出轨而抑郁的设计确实不好,可以设计成在某个画展看了神秘画作而抑郁,从而痴迷于画,也为请画家填坑。沙奇的身体随着女人进入四维空间,才发现自己和画家很像,而让女人抑郁的那幅画,画的正是沙奇自己,而那幅画,是某个青年画家最后的自画像,遗作。沙奇用自己的身体带着女人灵魂冲进画中,进入五维空间,他仿佛看见那一对人相会了,自己醒来,油画消失。沙奇这才收拾行李,悄然离去
        抚琴_张颢:@随风放鹤 其实我脑子里最初的构架就是小说里写的那样,只是写到这里时,觉得情绪怎么也起不来。我的构想是,沙奇也是趋于自闭,就像现实中很多深宅于自我世界的年轻人。所以我就想强化这种孤独的感觉,但似乎做不到。你的这种设计,我还真没想过。
        随风放鹤:我只是打比方,但肯定建议你5节之后重新构架
        抚琴_张颢:@随风放鹤 天啦,你这样的构思写起来好难啊:joy::joy:你这种构思简直就是美国一些电影情节,我喜欢,但似乎没能力驾驭啊。
      • 夜之蝶:故事还可以,前面节奏有点慢,最后不一定要让油画中的女人死掉,活着或许更好写故事。
        抚琴_张颢:晓娥的评我喜欢。可能会写的人才能评出作者最困惑的吧。
      • 叶栀_yz:哈,我最不会撕文了,说说读后感吧,第一段迅速进入工作状态那里,同婴儿所说,觉得有点突兀。还有结局为什么早走,走了又为何要回来长住?我觉得讲故事的方式很特别呀,写的故事和现实交织对比,贯穿的伤痕的处理也很好。棒
        抚琴_张颢:@素笺留白_ 从头到尾重新润了一下。1的最后一段已修改。5和6的情绪又进一步加强了。:smile::smile:
        抚琴_张颢:@素笺留白_ 嗯,扔出来就是为了听意见来修改。很多地方我自己也觉得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你们说的几处,我会重新调整一下。:kissing_heart:
      • 文艺调频:不错的故事,但讲故事的方式更妙!
        文艺调频: @抚琴_张颢 ,好的👌,编辑只是一种公益和乐趣,有空时看看即可,不要影响自己的工作、生活与创作,遥祝你开心每一天!
        抚琴_张颢:@邛海幽蓝 谢谢你让我成为两个专题的编辑!非常荣幸!此篇发布近两天,一直在边听取意见边反复作小小的修改。没办法,爱写小说的我总是陷入故事里拔不出来。这样的认真劲儿,或许能胜任编辑吧!但因为工作挺忙,可能没太多时间在群里出现,所以有什么通知和要求,幽蓝一定要私信我。:blush:
        抚琴_张颢:@邛海幽蓝 谢谢幽蓝。本想把男主写成一个强迫症患者,但似乎没有达到这种目的,笔力太弱了啊。:sob:
      • 在闪电中奔跑的猎豹:真的不错,有悬念,以油画,伤口等作为了线索。十分吸引读者
        抚琴_张颢:@在闪电中奔跑的猎豹 谢谢你的喜欢。收尾有点匆忙,还要继续修改呢。:joy:
      • 隋云:开头进入的有些慢,到油画描绘这里,不需要加入个人的情感,应该写实的描绘画是什么样子,让读者自己去解读比较好。一个女人的半身肖像画,我觉得很普通,所以最好加上画的色彩和光影的描写。
        如果这是一个诡异的故事,那么中间不够抓人心,整篇小说关键在画,但你描绘的画很平淡,没有画面感。故事的转折也有些生硬,作家怎么会写出和房东女儿一样的故事,因为被附身了。那就在故事里故事讲清楚,房东只需说女儿抑郁而死就可以了,不必再说丈夫出轨的事,这样你的蒙太奇写法才有意义。
        我不客气啦,张姐,说完这么多我还要起床去加班:sob:
        抚琴_张颢:@隋云 嗯嗯,辛苦了,我一会也加班,明天还加班,同路人喔。我喜欢油画但不懂油画,所以直接描绘油画会很困难,所以采取了侧面描写。通过石楠的旗袍,发夹,坐在窗边的心理和状态,以及诗歌的吟咏,来表现油画的独特之处。写她抑郁的原因,就是想衬托老房东的可怜和善良。唉,我每次写一个故事就习惯性给故事注入太多东西,结果让我自己难以掌控,有点捡芝麻丢西瓜。
      • 苏小飞:审了一晚上了,终于看到一篇短篇小说,都是鸡汤,爱情,套路,标题党,受不了了。
        抚琴_张颢:@苏小飞 嗯嗯,辛苦啦!受累啦!:coffee::cake:
      • 婴儿看世界:谢谢邀撕,文章看完有些怅然若失,既为文中人物的凄凉,也为谜团重重的不惑。
        还是言归正传,个人拙见,仅供参考。
        1、首先,相近的文字尽量不要重复,如“思路暂时“此路不通””,完全可以说“思绪暂时“此路不通””;如“戳封口上的圈,戳了两下”,也可以说成“戳封口上的圈,捅了两下”等等;
        2、其次,有些句子用词仿佛有错,如“这日子怎么在过呀”,“楼下店子里等你”等;
        3、还有就是第一节中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突兀,为什么主角能迅速进入状态?
        4、然后说下情节上有些不解的地方,如第一次受伤后自愈,为什么没有再去检查有血的纸巾?喝完酒上楼没有了画,为什么不去再看看之前箱子里是否还有?房主女儿被劈腿,却又爱上画师,按常情她是不是应该恨男人才对,对男人轻薄非常敏感才对吧?
        5、最后说下文章的立意,就是你想传递的信息,最后一段好像点了题,但感觉有些收尾草草。作家和女儿长待房中算是共同点,那和画家呢?作家为什么最后会说留着房,要去走走?
        6、只读一遍,所以还不够深刻,要是我写,我估计会让作家长得和画家一样,老人才让作家住下;女儿转移伤痕可以在小说中重现,因女儿情系画家,舍不得画家受伤,愿意代受;作家惊悚狂奔,回头女儿窗口冷笑......
        艾玛,毛骨悚然,哈哈。瞎贫瞎说,请勿当真!
        老荒: @婴儿看世界 我支持抚琴,因为婴儿说的情节,我看了都觉得害怕和恐慌。(老荒某些方面有些脆弱。)😶
        婴儿看世界: @婴儿看世界 哈哈,你是上帝,你做主。
        抚琴_张颢:@婴儿看世界 “这日子怎么在过呀”是很生活化的一种口语表达,应该有一定的地域性。在我们这儿是这样,所以不知道在其它地方有没有这种表达习惯。我喜欢在小说中让人物的对话生活化,这样才显得很真实。关于故事情节,你的任何不解我都能理解,因为我笔力有限,没有在小说中充分表达我的意图。在这里我先解释一二。首先,我的本意没打算写惊悚故事。沙奇是一个深度宅男,严重脱离现实生活,租来的房子让他很满意,所谓“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也就是迅速把自己关闭起来。关闭的状态使他产生臆想,油画其实就是他臆想出来的。没有油画没有女人,什么都没有,那是一个写作者想出来的故事,故事使他混淆了虚幻和现实。第二,关于石楠的三段描写,我就是想表现一个患了五年抑郁症女人的可怜,她美得越像诗,就越不是现实,因为抑郁症患者的神智情绪本来就难以融入现实,这种病人会出现种种幻觉,会在幻觉中做出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石楠对画家的痴恋有充分的理由。第三,沙奇走下楼,与老房东的对谈,我的用意是让他走出深宅的状态,回到现实。所以,结束之后,伤口回到手上,油画消失,石楠的故事结束。沙奇醒了,就不会再纠结油画是怎么回事。其实一切都只是心理问题,与鬼魂无关。第四,结尾,沙奇出去走走,是希望他走出深宅,走进生活。强调他回来,是因为老房东的一种盼望,丧女的老人们希望孩子的回归。
        以上解读,希望你能满意。
      • 青丝随风:看后觉得心纠成一团,这种蒙太奇的写法很有意思,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纠缠……
        抚琴_张颢:@青丝随风 晓娥的点评让我豁然开朗!
        抚琴_张颢:@青丝随风 我到现在还处于被纠缠状态。:sweat::sweat:
      • 衡院书生:恕我直言,5的最后我有点懵……还有就是,说好的峰回路转,跌宕起伏,波澜起伏呢?你又偷懒🙄
        抚琴_张颢:@一介书生z 是啊,所以求撕,求撕!
        衡院书生: @抚琴_张颢 坐等大神点评。候着吧,咱俩☕
        抚琴_张颢:@一介书生z 脑子实在木了啊。没办法峰回路转。我想表现沙奇的强迫症,但实在表现不出来啊。:sob::sob:所以只能让老房东早早介入。
      • 孤风独语:写得比我好:blush::blush::blush:
        抚琴_张颢:@孤风独语 脑洞如何开,我们都有不一样的切点。你的构思真的不错。但有些细节少了刀功。
      • 抚琴_张颢:短篇小说二群(天地会)抚琴_张颢
        抚琴_张颢:@一介书生z :smirk::smirk:江湖令投稿必须注明自己属于哪个群。短篇小说专题的规定。:joy::joy:
        抚琴_张颢:@一介书生z 4.5.6的情节你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呢?
        衡院书生: @抚琴_张颢 威~~武~~!

      本文标题:油画里的女人(奇思妙想24、江湖令3)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mjhjbt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