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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豪,朱晓墨,金厢一中公认模范情侣。
高三一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嘉豪,出了名酷炫拽。
比陈嘉豪,更酷更炫更拽的是朱晓墨。
早年传言,朱晓墨,国道G8,单挑三个高四北方粗汉,丝毫不吃亏。
但很多人不信。
其中,国道G8的说法,就被唏嘘。
什么GB,不就学校门口那条道嘛。
故单挑一事,终究沦为传言。
直到半个月前,传言被打破。
陈嘉豪,朱晓墨,干起来了。
干架地点: 金厢一中,五百米田径场。
事情这样的。
为了叙述方便,由“我”作为第一人称,代替陈嘉豪。
那么,我们开始吧。
傍晚时分,操场裁判台下草地。
我,同班同学张小彤,坐而拥吻。
裁判台上帮我放哨的死党黄少武: “嘿,嘉豪。”
我没听到,继续拥吻。
少武: “嘿,嘿,快住嘴!你家那个来了。”
继续没听到,拥吻。
少武急了: “嘿来了来了!快停!”
少武掩面转头: “噢买尬!来不及了。”说完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屁股没动。
“好啊!陈嘉豪!”
晓墨挥过来的一巴掌,不偏不倚,刚到落到张小彤手上。
手腕被另一只手抓住。
是的!张小彤稳稳抓住了朱晓墨的手腕。
这只手,强而有力,来的更猛烈,更锋利。
此时,张小彤,朱晓墨,迎面而立,针锋相对,气势凌人。
一场厮杀,即将来临。
朱晓墨:“放!开!”
一人一只手,定格在空中。
左眼对左眼,右眼对右眼。
鼻子对鼻子,下巴对下巴。
俩人,两张脸,刀子似,剑拔弩张。
朱晓墨: “我!说!放!开!”
张小彤: “偏!不!放!”
嘴,差点对上嘴!
朱晓墨: “我不想再说一次!一!”
张小彤,下巴一抬: “哼!”
朱晓墨: “二!”
我坐上裁判台,看戏!
朱晓墨: “别怪我!三!”
张小彤突然收手。
我跟少武同时一惊,哑口。
朱晓墨: “算你...”
“什么!”
“卧槽!”
朱晓墨“识相”俩字喉咙没出来,张小彤瑞士军刀从右肋下“呼”的而出,朝晓墨小腹奔去!
说时迟,真是迟。
晓墨一个折腰缩腹,成功拉开与军刀距离。
小彤趁胜追刺,军刀继续上前。
晓墨一个擒拿手,立马抓住小彤握刀的手,一个顺势一拉。
小彤穿过去,刺了个空。
晓墨一个回马枪,回旋踢,小彤左脸迎上,应脚飞出几米远,落地,不起。
少武跑过去一看,小彤重伤晕厥。
晓墨一个抬脸,杀我一个眼神: “陈!嘉!豪!你下来!”
我下去!
朱晓墨: “你他妈搞女人!”
一个巴掌被我空中挡下。
朱晓墨咬牙: “不爱就说!何必背我偷女人!”
我甩掉巴掌: “朱晓墨!别以为我不知道!黄镇南上课是不是跟你传纸条!”
朱晓墨: “你别诬陷我!我们那是讨论数学题!”
“你他妈上课讨论啥数学题!别以为我瞎!朱晓墨你就是个婊子!我操你妈!”
“陈嘉豪你他妈别扯上我妈!我才操你大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跟这个臭女人搞了!”说着一指草地上晕菜的张小彤。
“是又怎样!人家比你强!比你漂亮温柔!我就喜欢!怎样!”
“狐狸尾巴出来了吧!陈嘉豪你就是犯贱!”
“那你就是贱!你贱我犯贱!合理!朱晓墨你有本事就去勾引那个小白脸啊!”
“陈嘉豪!你会后悔的!”
“这都是你逼我的。大不了一拍两散。我陈嘉豪有的是女人。”
“我真是眼瞎!陈嘉豪!你说老娘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呵呵。”
“朱晓墨,你嘴巴最好放干净!”
“没你脏!”
“你再说一遍!”
“陈嘉豪你别在这跟我装腔作势!老娘打小就没怕过谁!”
“我...我他妈扇你...呃...你...你...”
一把瑞士军刀,利利地,深深地,扎进陈嘉豪肚脐处。
朱晓墨一边扶着无力站立,慢慢朝她怀里倒的陈嘉豪,一边用力扎深点。一点一点,扎,扎,扎。
陈嘉豪感到力气一点一点在消逝。生命的光芒也一点一点在流逝。
“嘉豪!我爱你!你休息吧!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也会送她上路!来吧!靠我怀里。”说着再旋转瑞士军刀,用力扎进那个温软的男人肚脐。
鲜血顺着刀柄,流过朱晓墨手背,温温涩涩。
然后朱晓墨跟着陈嘉豪一起跪地,鲜血一滴一滴渗进草地。
朱晓墨把陈嘉豪的头抱过来,放进她怀里。
陈嘉豪头朝地,一口一口老血吐在朱晓墨怀里。
然后呼吸停止,灵魂出窍。
跑出来的灵魂,当起了故事叙述者,就是我。
作为陈嘉豪灵魂的我,就站在一旁,看着这场厮杀。
朱晓墨把一动不动的陈嘉豪尸体(也就是我)平放在草地后,一步一步蹒跚前行,往张小彤而去。
原来扎陈嘉豪的同时,她的左腹也被陈嘉豪一手扎进去。五根手指,直接插进朱晓墨的腹部。
朱晓墨一手拿军刀,一手压左腹,终于拖到张小彤身边。
双膝跪下,放开左腹,双手握刀,高举朝下,对准张小彤心脏,一下,两下,三下...
鲜血喷泉般,溅射朱晓墨脸,一刀一喷,一刀一喷...
“别怪我!要怪就怪陈嘉豪!”
“陈嘉豪,张小彤,你们都下地狱去吧!”
“陈嘉豪,我爱你!可你不爱我!现在,我可以永远爱你!你安息吧!”
朱晓墨一边扎张小彤,一边碎碎念。
“陈嘉豪,有种你他妈就别爱我!你为什么要爱我!又怀疑我!你该死!”
...
牛头马面缓缓走过来: “陈嘉豪,该走了!”
“能再等等吗?”我祈求牛马。
“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快走吧!”
“请容我个几分钟,行行好!”
“少啰嗦!不走休怪我牛头!”
“马面!”
牛头马面合声: “不客气!”
“牛大哥马大姐!”
马面脸一横: “哼?你叫谁大姐!”
“噢不对不对,马大哥牛大姐!”
牛头一撅: “哼?”
“好好好。牛大哥马大哥,是这样的。我想等那个女人一起。望行个方便?”
“不行!她自会有另一班次的牛头马面带走!不烦你操心!快走!”
“啊...好好好...轻点轻点...我走...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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