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再想起你，嘴角是上扬的

多年后再想起你，嘴角是上扬的

虽然没有如愿以偿，也有回忆可以珍藏，哪怕回忆只属于自己。

2017年11月19日  星期日  晴

文|深海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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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慵懒的阳光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鸥啪嗒啪嗒从眼前飞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我定定看着海面，闭上眼睛，感受海风拂过脸颊。忽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捕捉着回忆，她曾在随笔里写过关于渴望看海的一段话。内容早已模糊，她的脸庞也不再清晰。

只是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幅曾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我环着她的腰，海风轻轻吹动她的裙摆，手挽手肩并肩，看夕阳西下。

画面里的我们，还停留在那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至于回忆，仅剩下了零星的碎片。回想起来，淡淡的。

原来，再澎湃的感情都会退潮，只是时间问题。

你是否曾遇到过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为了他／她，奋不顾身，赴汤蹈火，哪怕撞得头破血流。

-2-

高一，我与简希成为同班同学，真正认识她是在几个月后。

最初的印象里，她一个人默默坐在靠窗的角落，长长的刘海耷拉下来遮住眼眸，永远低着头刷各种练习题，很少和别人说话。

大概这样的女生，放在人群中，并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直到下个季度举办的一次卡拉OK大赛，简希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表示要代表全班去参加本次活动。

平时默默无闻的一个女生，竟然要在全校面前露脸，有点让我匪夷所思。

于是，我的好奇心膨胀起来，进而对她产生兴趣。开始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同时盼望着半个月后，她的登台亮相。

-3-

那天，我找了个理由，跟舍友早早地到了小礼堂，抢了个前排。

工作人员拿着一束玫瑰朝我们走过来，"一会儿，派个人去前台给你们班选手送花。"

说着递给我舍友，他推辞着强塞给我。我拿起来嗅了嗅，有种淡雅的香味，拿着花的手有些颤抖。

下一曲就轮到她时，我已经站在幕后，双腿不停地抖，毕竟这是十七年来第一次献花。

她穿着典雅精致的黑色晚礼服，扎起了刘海，零碎的头发高高挽起，盘成一个圈。

今天，你好美。

终于，蹬着酒红色高跟鞋出现在舞台中央。

"又是你的面孔，又是你的笑容，在我哭泣的时候～"她唱起歌来，声音像极了曲婉婷，我最喜欢的女明星。

那个时刻，我就隐隐有预感，我们之间一定会发生故事。

片刻的出神，让我错过了出场时间，开始慌了。花在递到她手上的一瞬间，不小心掉在地上。一时我的脸颊灼烧，太糗了。

"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突然，她串了歌，全场哄堂大笑，解了我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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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上课时我的目光总是不自主地瞥向她的背影，盯着她发半天的呆。

有一次语文课，我看着她，笑出了声。舍友碰了碰我，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晨哥，眼神不要那么直。"

我赶紧移开视线，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即便这样，余光还是如磁铁般，好似在她身上存在一种魔力。

那节课，老师为了减轻负担将我们分成小组，我和简希在六组。竞选组长的时候，舍友指着我，"老师，老师，他要当组长！"

哇，组长哎，求之不得，这样就能在随笔里了解她了，就能有合适的借口与她多接触。

正合我意，为了掩饰激动的内心，我还是朝着他的背重重捶了一拳。

"那好，就你了！"老师看着我笑，简希也扭过头来。她的回眸一笑，让我心头小鹿乱撞。

从此，我偷着研究有关她的一切。知道了她的外号叫橘子，她渴望出去看看大海，她的沉默是因为孤单，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同桌……

小小的本子里有她的喜怒哀乐，我在文字下方，拿出自己最好的字，一笔一划留下一段话。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文字我都会放到最后去拜读，反反复复看上好几遍。还会对画面进行脑补，情绪随着她跌宕起伏。

为了排解她的孤单，也害怕心思被看穿。只能通过纸上的互动，与她渐渐熟络起来。

有时，不经意间看向她，与她四目相触，我总是笑着转移视线，眼神慌乱到无处可藏，假装看向挂在墙壁上的表。

每次偶遇，从她出现在我视野里的那一刻，就开始反复练习呼吸，佯装淡定地打个招呼。

我把对你的这份喜欢，小心翼翼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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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喜欢上一个人的第一反应，的确是自卑。我和她光明正大的搭话，还需要一个契机。

某个上午，我被选拔到省会去参加省数学竞赛，最后，很意外地获得了省三等奖。

当喇叭里广播到这一消息，她看向我，眼神几近崇拜。那时，她带给我的喜悦，要远远胜过这一奖项。

她怎么可能知道，自从我看了她的成绩单，只有数学这一栏是灰色的两位数，不爱学习的我，与数学进行了一场热恋，才换来如今的成果。

那天起，下了晚自习，她经常搬着凳子，圈出一道道做了一半的数学题，来向我请教。每次都不忘说一句，"哇，你太厉害了。"

而我，偷偷窃喜，在她修改题目的夹缝里，瞟着她的侧颜，质问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理所当然把她搂进怀里。

你知不知道，你一句无心的话，够我欢喜好久。

-6-

生活总是给你带点波澜，扰乱内心的平静。

某天早上，我到了教室，一双双眼睛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还像前方微瞥，让我茫然无措。

慌乱中，我看到她依旧低着头，在写作业，一副将自己与外界全部隔绝的样子。

"我是姜晨，我喜欢简希"

看到黑板上莫名其妙写着这样一行字，我大概是很愤怒的吧，只记得一把将手里的书摔到地上。

当时的心情，仿佛自己赤身裸体地被人围观一样，完全透明，羞耻心油然而生。

从此，她再也不来找我问题了，再也不会扭过头来看我。我一时手足无措，看谁都不顺眼。

过了几天，在笔袋里发现了张纸条，"我不想再次听到谣言"。

我盯着这行字，看了好久，大概是心痛的吧？不愉快的心绪，如今已经淡忘。

是啊，喜欢你，你怎么会不知道，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不过一个打死不说，一个傻装到底，却毁灭在了别人的流言蜚语里。

你以为我会放弃吗？

-7-

这件事传出来以后，我的脸皮厚了一倍。反正已经是这样的结局，我无所畏惧。

她曾经在随笔里说起他同桌的好，从那时起，我一直看他不顺眼，心里暗暗较劲。

一时冲动，我收拾好东西，拿着书包冲到她同桌面前。"来吧，哥们，我要跟你换座位。"

他显然是被吓到了，怔了几秒。简希猛地拦住他胳膊，"不许走！"

"啊，这个，求你们别为难我行吗…"他挠挠头，我的心似乎又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似的。

"姜晨，别这样，太过分了。"我看得出，她当时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语气尽量不伤害到我。

上课铃响了，我无奈，空手而归。

后来，我依旧不管不顾，一心对她好，一次一次的受伤，一次一次的坚强。

而回应我的，只有冷脸相对。这些，还是没有将我打倒。

当时我年幼，以为一厢情愿一直对一个人好下去，就会将她感动到手。

直到现在才明白，就算追到手又怎样，一个人不喜欢你，再怎样付出都是徒劳。

毕竟，感动不是爱。

-8-

记忆最深刻的是那年平安夜，简希在学校小卖铺买包装纸，给了老板一百块钱，要求找零，老板偏不承认。

后来，不但没有退钱，还推了她一把，她一头撞在门上，哭着跑回了班。

我听说事情的真相后，逃掉自习课，赤手空拳叫了几个人，朝着小铺走去，让他们看戏，装作后盾。

我走上去，一把用拳头将小铺中间一块玻璃砸碎，还破口大骂，看着手上的血嘟嘟直往外冒，骂完再去上药。

小铺老板冲出来扶住门，向后退着，骂我。兄弟们帮着我惩罚他，老板终于败下阵来把钱还回来，"咔"关上了门。

"散了散了…"

我忍着生痛领着部队掉头就走，还丢下一句，"再找事，给我等着。"

兴冲冲走进校医室，去上药水了。

当天晚上，这件事引起全校轰动，我被整回家检讨一周，还要求我赔块玻璃。

而她，面无表情，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这么傻的事，以后别做。"

为你，我愿意赴汤蹈火，横冲直撞，即使头破血流，也不肯罢休。

-9-

高考毕业晚会那天，同学们都沉浸在狂欢的喜悦。我带着兄弟们，吃炸鸡，喝啤酒，流泪，看她在一边吃着爆米花自拍，笑得很开心。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了。

事实证明，那次以后，两个本来就没有缘分的人，再也没有相见过。

我当时还对兄弟们说，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哥们青春都是她的影子。

他们说我太傻。

当时的我，根本听不进去，我就固执地认为，以后不会再爱上别人。

四年过去了，现在想来，都是因为曾经年轻。在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面前，一个人单思，一个人空欢喜，一个人卑微，一个人沉沦。

人生流转，渐渐地，我们对爱的那份闯劲儿被现实磨灭掉了。这样想来，年少纯粹的爱恋，也可以成为永恒。

终于经过时间和距离的冲淡，只留下一个带有遗憾但承载着青春的身影。

爱的反面，不是恨，是遗忘，是淡然。

风起，海浪涌动，此刻我的内心是平静的。

  End  .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营第2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