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却说分局郑重这边,两天前刑警队接到路前派出所的电话,说所里的一名同志在家中被人杀害了。邢飞队长听罢,火速带着队里的人赶往案发现场。
郑重也跟随着刑队来到了案发现场。死者名叫钱涛,是城东分局路前派出所的一名警察,死亡地点是在城东区裕华小区。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死者家门口拦着的警戒线,里面有好几名警察同事在。邢飞用手稍稍掀了下警戒线,俯身钻了进去。
在房间里的是站前派出所的邱所长和所里的几位同事,见到邢飞走进来就都迎了上来。
“邢队长,你来了”,邱所长说,语气中透着一股怒气,又夹杂着难过。
“你们早就到了?”,邢飞问。
“我们也是刚到,现场都还没有勘查,等刑队你来处理”,邱所长说。
“小高,走,咱们进去”,刑队对法医小高说。
郑重也尾随着邢飞和小高进去了死者所在的卧室。
刚打开卧室门,郑重就看到眼前的情景,死者钱涛半倚在卧室的墙角,头耷拉在胸前,两条腿呈六十度的向前伸展着,两只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地上和房间里并没有血迹,而且房间内摆设整齐,好像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邢队长给小高使了个眼色,小高会意的走向尸体,同时邢飞开始仔细的观察起四周的物品和摆设。
小高提着法医箱,戴着鞋套小心的走到死者身前,仔细的观察了死者的全身。然后用手轻轻抬起死者的下巴,一道深深的勒痕显现了出来。小高了解了七分,从死者脸部的颜色也可以大概推断,死者应该就是被人从颈部勒死的。小高又检查起死者的身体,确定没有发现伤口。于是起身对邢飞说。
“刑队,你看死者颈部的这个勒痕,大致可以判断死者就是被别勒死的,作案工具像是直径约一厘米的尼龙绳,这个我们得再取样化验下才能确定,具体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十个小时之前,这个也得等到解剖后才能给出准确的时间”。
邢队长走到死者跟前,也蹲下检查了一遍,“如果死者是被勒死的,那么不应该没有打斗的痕迹,即使是被熟人突然袭击,也会奋力的挣扎,不会没留下痕迹”,邢飞思索了一下,继续对小高说“现场角角落落都采集下指纹,凶手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就在小高几个开始采集现场指纹时,邢飞走出卧室,跟门口的邱所长说“老邱,说说什么情况吧”。
“刑队,事情是这样的,死者钱涛是我们所的民警,来所里有三年的时间了,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昨天晚上本来所里轮到他值晚班,但我们当班指导员却迟迟没见到他露面,打电话也没人接。当时我们想是不是忘了当班还是怎么的,于是我们又找到他家属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一问,家属说她昨天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没在家。听到我们说钱涛没来上班也联系不上,他家属也很疑惑,然后也给他打电话打不通。她也有些着急,说钱涛一般下班后都在家待着,不经常外出。让我们去他家看看,我们就让正好交班下班的小吴来这里看看。小吴平时和钱涛比较熟悉,知道他家住在这里,这就是小吴”,邱所长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小伙子。
“你接着说说接下来的情况”,邢飞对小伙子说。
“于是我就骑着车来到这里,这小区离我们派出所不远,我五分钟就到了,然后我就上了楼,敲门,没有人来开门,我连喊了好几声涛哥也都没有回应,这时嫂子打来电话说他家钥匙在门前的脚垫下藏了一把,可以开门看看,我心想这图方面但也不太安全啊。找到钥匙,我就打开门进了房间。凭着多面的经验,我隐约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我打开灯,在客厅这边没有找到就走进卧室,然后又打开卧室的灯,看到钱涛蜷在墙角那里,我以为他是喝醉了待在那里,于是过去喊他,但我马上就发现了他已经没有了呼吸。我虽然也破过不少的案子,但这却发生在自己身边,是自己的同事,还是大吃一惊,赶忙给邱所打电话”。
“家属也知道了吧”,邢飞问。
“嗯,这也瞒不住了,我们一直在电话里宽慰家属,家属的反应很大,事情太突然也太不幸了。家属今天下午会赶回来,我们会先派人接她”,邱所长说。
“死者平时的工作生活了解吗,有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邢飞问。
“涛哥是个很好的人,我和他关系比较好,没发现他跟谁结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别人痛下毒手”,小吴说。
邢飞听罢,又走回到卧室中,四下环视,觉得卧室过于整齐,如果是陌生人闯入,发生打斗的话,卧室不该是这个样子,凶手应该是和死者认识的。或者,或者凶手在作案后又把现场整理了一遍?也有这种可能,制造假象混淆我们的判断。
“小高,这房间里指纹要好好提取,不能放过一个角落”,邢飞又对法医小高说。
邢飞不经意瞥到墙的钟表,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早上五点多,而墙上钟表现在的时刻停在一点整。
“这个表停了还是?”,邢飞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钟表取了下来,看到钟表的电池槽里是空的。
“刑队,有什么问题?”,郑重看到邢飞取下墙上的钟表,一时摸不到头脑。
邢飞端详起来了手中的钟表,钟表比较新,应该刚买不多久,那为什么已经挂上墙了,却任由它停止工作呢。如果是电池没电了,没来得及换,那么槽中也应该有旧电池才对。
郑重觉得自己还有太多需要跟刑队学习,刑队观察现场太入微了,像这么微小的细节,自己肯定注意不到。
邢飞让郑重拿过来一个物证袋,把钟表装了进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