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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夏墨著《杨绛传—最贤的妻,最才的女》一书时,淡淡的封面,心底泛起莫名的喜欢,棉麻的底纹镶嵌着两朵兰花,犹如杨绛的一生,质朴无华,幽香四方。
书中序二“心有兰芷,细嗅红尘”的开头,对杨绛先生的一生给予了高度的概括,诗情画意中书写一生。
“煮一壶岁月的茶,浓香里开出一朵娴静的花。纵然年华老去,前尘往事都已成烟,她的心却一如当年,如兰芷,如静水。
她生于乱世,心里却有一份与世无争的宁静。
这就是杨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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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最贤的妻
杨绛和钱钟书的爱情,一直被传为佳话。1932年相识,1935年结婚,1998年钱钟书先生去世。63年的钻石婚姻让人仰慕。
在婚姻生活中,他们互相欣赏,彼此尊重,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是月老的天作之合。
“在遇到她之前,我从来没想过结婚的事,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后悔过娶她做妻子,也从未想过娶别的女人。”
1935年,杨绛和钱钟书结婚之后,远度英法留学,杨绛从一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中娇小姐,变成了居家能手,变成了钱钟书生活中的“不要紧”定海神针。
用现在的话说,在生活方面,钱钟书就是“名副其实”的巨婴,笨手笨脚,一点不像他在做学问方面,潇洒自如。但是这些并没有影响钱钟书在杨绛心目中伟岸的形象,更激发了杨绛一生中对他的呵护与照顾。
书中有这样一段场景的描写,杨绛在生女儿钱瑗住院期间,钱钟书一个人在家,不断闯祸,每次看到杨绛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我做坏事了,打翻了墨水,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我做坏事了,把台灯额弄坏了”,“我做了坏事,门轴两头的球掉了一个,门关不上了,”……
每天汇报不同的“恶作剧”,只要杨绛一句“不要紧”,登天的难事都如履平地。
这样的场景在每一个家庭中都很熟悉,“老公,马桶堵了”,“老公,插座怎么没电了”“老公,煤气怎么不着了”,但是恰巧相反,杨绛和钱钟书来了个角色互换。钱钟书成了家中只会做学问的“娇小姐”,杨绛反而成了家中的万能胶,不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更能摆平钱钟书眼里,生活中的一切“拦路虎”。
杨绛就是这样,宠着,惯着,爱着,在外人眼中的生活“残废”,宠出个举世瞩目的作家,文学研究家。
“幸福的家庭个个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在杨绛和钱钟书的家中,他们总能找到爱情的保鲜剂,让63年的婚姻如同初恋一般,美妙、甜蜜、“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钱钟书的弟弟这样形容杨绛:他就是一个帐篷,把大哥和钱瑗罩在里面,外在的风雨都由她来抵挡。她总是想包住这个家庭,不让大哥他们吃一点苦
他们给英国一流的图书馆—博德利图书馆起了个外号“饱蠹楼“。他们把每天的读书叫做“串门儿”。每天到外面走走,呼吸新鲜的空气,让大脑得到休息的安排叫做”探险“。为了补贴家用,杨绛为富家女补习功课,照顾女儿阿圆的钱钟书戏称自己为”奶公“。类似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之间,每天都在上演,不需要剧本,不需要排练,每个人都是爱情的导演,信手拈来,温情满满的都是戏。
钱钟书的《围城》享誉全世界,但没有杨绛,就成就不了享誉国内外的《围城》。杨绛为了成全钱钟书想写小说的想法,有充裕的时间创作,心无旁骛的完成自己的想法,钱钟书减少了授课时间,相应的收入随之减少。为了缩减家中的开支,杨绛辞退了家中的阿姨,自己甘愿做一个“灶下婢”。经常被煤烟熏得满眼流泪,或弄一个十足的大花脸,切菜的时候弄破手指,滚烫的油将手烫出水泡,但这些“皮肉之苦”和《围城》比起来都是值得的,她心甘情愿。因为杨绛一生最喜欢的称呼是“钱钟书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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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最才的女
在文学界中,钱钟书和杨绛是少有的齐头并进,互相扶持的伉俪。杨绛在文学创作,话剧创作,教育活动中,都为后人留下了值得一生学习的创作和精神。
受到父亲的影响,杨绛很小就表现出对文学的酷爱。22岁的时候,散文“收脚印”被朱自清推荐到《大公报文艺副刊》,处女作得了五元的稿费,开启了杨绛的文学之路,发表了短片小说《璐璐,不用愁!》。
1942年在朋友的鼓励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杨绛开始创作剧本《称心如意》,一发不可收拾,并一举成名。1943年春天,《称心如意》正式公演,出现在了舞台上,出现在了观众的视野里。也就是在此时,原名杨季康为自己起了一个笔名--杨绛。
复旦大学的赵景琛这样评价“称心如意”:她那第一个剧本《称心如意》在金都大戏院上演,李健吾也上台演老翁,林彬演小孤女,我曾去看过,觉得此剧刻画世故入微,非女性写不出来,而又写得那样细腻周至,不禁大为称赞。
受到外界认可的杨绛,接二连三创作了《游戏人间》、《弄假成真》、《风絮》,其中《弄假成真》成为了中国话剧界的经典之作,是中国喜剧的“第二道纪程碑”,一直影响着现代戏剧界。2007年,杨绛96岁高龄,《弄假成真》被再次搬上了话剧舞台。
在“破四旧”的时候,杨绛翻译的西班牙原版《堂吉诃德》已经进行了一大半,认为是“黑稿子”被收缴。杨绛一边做着打扫女厕所的工作,一边冒着被改造的危险,寻找自己的心血之作。天道酬勤,随着思想改造的风潮渐渐退去,杨绛对《堂吉诃德》做了重新提升,1987年《堂吉诃德》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付梓出版。填补了我国西班牙文学翻译的一个空白。还翻译了《小癞子》、《吉布·布拉斯》大部头的作品。
1969年,年近60岁的杨绛被下放至干校,条件艰苦,从干校回来八年后,杨绛写了《干校六记》,用平时的语言记录干校日常生活的点滴,用特有的杨氏喜剧风格,掩盖了血腥残暴的现实。胡乔木写下了:“怨而不怒,哀而不伤,缠绵悱恻,句句真话。”的十六字评语。
92岁的杨绛创作了《我们三》,用文字记录一家人不同寻常的遇合。96岁动笔写作《走在人生边上》,记录关于人生的思考和人生经历后的反思。
杨绛的一生是苦难,是幸福,每一个光环的背后都藏着鲜为人知的心酸,但她能保持一颗坚毅,乐观,宁静的心,在沧海桑田中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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