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性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催着一片地方的农业生产,庄里的水稻种植也好,小麦种植也好,大豆种植也好,都不会是一家两家,也不会是十家八家。全体种植庄稼,就会伴随着全体使用化肥,全体使用农药的情况。
到了一定的季节,往往就会见到一种场景:在一个悠闲的傍晚,太阳伴随着炊烟装点农村的时候,一辆有十来个轮胎的货车开到了村头,高大的笨重的车子里装满了化肥。车兜子里有裸粉色袋子的尿素,淡姜黄色袋子的炭氨,还会有复合的肥料复合肥……庄里有力气的男人被叫过去帮着从车子上扛下来化肥来,堆在早已准备好的架子上或者是打扫干净的屋子里。出了力气丝毫不会让这些生在农村的劳力感觉到疲倦。
有时,当众多老力还没在家的时候,拉来化肥的大车上就带着几个人帮着卸化肥。当车停到门口最合适的位置的时候,就把化肥一袋子一袋子的从车上扛下,往屋子里堆起来。暂化肥堆着的地板上提前放好了木板,防止过度的潮湿。收化肥的人,更多的相当于进货再卖给庄里的人,从中间收取差价的价钱。在算好了每袋子化肥的价钱后,有的就从家里拉出架车子来拖运化肥了。
这就是卖化肥的,庄里有一家专门从外面买来,再卖给庄里人。很少有单个的人自己家花力气去集上卖化肥的,但是农药就不一样了。农药既有专门的一家统一卖了成箱的堆在家里,再分卖给庄里的,也有单个一家去集上买的,只是因为个人会买到假药,多数庄里人仍是统一由人代买后再分。除非有一家偶然的得到一次有奇效除草药的,才会暂时成为代买药的人。
农药分为两种,一种是除草用的,一种是防虫蛀的,前者是除草剂一类,后者是熏麦药一类。
平原上收了小麦后,晒干的小麦集中在一起装在茓子里,盘的高的茓子总会有老鼠在茓子里横行霸道,熏麦药就可以放在茓子里。还未脱皮的小麦,堆在茓子里后,就把买来的熏麦药分开,剪出许多小块布片,放几小块在一个布片上,用绳子扎起来成一个小包,塞进茓子里就可以了。这是卖农药的必备之物,也是农家不可缺少的农药之一。
农药是在水稻种植季节最让人记忆深刻,每年总会听到庄里有女人或者男人因为打农药陷入危险的境况,最后总算及时发现,才避免危难。
水稻生长期内,到了除草的季节,打“除草剂”是必须的一道农活。当农药袋子拆开,一股浓郁的化学制剂的气味弥漫到空气中来,看到这种情况,在湿润的空气里连气也不敢喘一下。等到打药的机箱子灌满水之后,才看着大人从地的这头背着箱子一步一步的向另一头走去。一层过滤网是防止田头的沟里的水草堵住了水管,盖子是防止农药水溅到外面,但是在田间行走的过程中,仍会有些许溅到身上的,严重的甚至是急速地送到医院也没有挽救回生命。
我只能从描述上讲讲农药的毒性:背着空箱子从田间回来的父亲,再继续装下一箱子的时候,说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我便想到了被“拉拉秧”刮到后沾水的感觉。有的农药闻起来是甜的,有的农药闻起来是发晕的,有的是无味的,但毒性都是在的。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庄里一个十几岁的闺女子跟自己妈生气的时候,吵嚷着自己要喝药投沟,最后当然说说就过了,想来也是对农药的良性注解,虽然有时这药只能对人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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